陈翔的风流由里往外延伸,他本并不刻意去隐瞒。但,当他发现王燕的变化后,他的心莫名其妙地咯噔了下。他开始觉得“男人外面有情况”也该瞒着老婆。其实,陈翔不知觉地这种心态,恰是他对王燕由重视到轻视,又由轻视到重视的一个转变。
只是,“虱子上身,岂是想去掉就能去掉的?”
王燕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经历过若干次争吵,自己决定安心把日子过好的时候,“7年之痒”的魔咒便在她身上发生魔效。
那天,陈翔要出差,王燕送陈翔到公交站。车还没来,陈翔让王燕先回去。以往,分开的时候,陈翔多半会搂搂王燕,这回没有。王燕也知道,经过很多次吵架后,不光自己倍感无力,陈翔也是精疲力竭的。虽说,好久没大吵大闹,但,那些吵架的后遗症还隐隐在心底像魔鬼一样,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挣脱出来。
王燕很少主动抱陈翔,这次,她主动把头贴在陈翔胸口,搂着陈翔的腰说:“路上注意安全。办完事情就回来。”
陈翔*地轻轻推开王燕说:“嗯,你回去吧。遥遥和荣荣还在家呢。赶紧回去看孩子,我办完事就回来。”王燕问,“大概几天?”
陈翔说,“计划的是三天,我去给经销商那边店员做好培训就返回了。”
王燕回到家,当晚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第二个手指头破了,出血了。王*常是有些八卦迷信的,她感觉这个梦不好。她觉得陈翔有事,心里慌慌的。王燕给陈翔打了电话,陈翔没接,挂断了,回了短信,“正在开会呢,不方便接。”
女人的第六感往往是很准的,而,王燕的往往是更加超准。此时的陈翔其实在做什么呢?
陈翔正在跳舞。这是个灯光被调成暧昧暖色的酒吧,惊爆的音乐将那舞池里的男女鼓动得格外风骚:舞池中间里来自*的形形*的男女,跟着音乐疯狂的晃动自己的身躯,晃着晃着,两个或陌生或不陌生的躯体便贴到一处。更有那妖媚的少女,上下左右来回摆动着秀丽的长发,白皙的躯体穿过透视装在摇曳的灯光里勾魂纳魄。
此时的陈翔,正搂着一个年轻的女子跳舞。只见那女子容貌姣好,一双大眼忽闪忽闪,发出魅惑的光来。音乐声高起,一群男女尖叫着,那女子忽将身体贴到陈翔身上。陈翔低下头来,咬着那女子的香唇。那女子一看便是酒吧舞池中的高手,只见她一边亲吻,一边不忘扭动身体,让丰满的胸部故意触及陈翔的隔着薄薄衣衫的胸膛。
陈翔哪里经过这般诱惑?早已如痴如醉,舞步凌乱起来。
王燕见这么晚了,陈翔只发短信,不回电话,感觉怪异。又拨了过去,这次电话想了好久后陈翔接了,低声说,“正开会呢,回头给你打过去。”
陈翔怕王燕又打电话,没法在热闹的酒吧接听。遂对那跳舞的女子说:“很晚了,咱回去吧。”
“嗯。我陪你去宾馆。”那女子魅惑地盯一眼陈翔,柔柔地说道。
“好。”陈翔和那女子穿了外套,出了酒吧。陈翔搂着那女子,边走边低声耳语着什么。那女子轻柔一笑,含羞低头,仿若一个清纯的处子。
到了宾馆后,陈翔说:“洗了澡再休息吧。”
“嗯。”女子再轻应一声。两人一同进了浴房。
晚上,王燕又给陈翔打电话,她感觉陈翔那头很安静,此刻的陈翔正在床上与那女子缠绵,见王燕打来电话,便对那正在*中的女子说道:“老婆打来的,你先别说话,我接下电话。”
“嗯。”女子用手指拨弄下陈翔的胸膛,娇声轻应道。
“在开会呢。”陈翔故意压低声音,对着那头的王燕轻轻地说道。
王燕低头看了看手机,已经晚上9点多了,这个时候开会正是怪怪,不过,她又想,也许他那头确实在开会,紧着做好店员培训就回来。这么想着,王燕便说道:“那你开会后,回宾馆的路上注意点。我挂了。”
“嗯,知道了。”陈翔轻应一声,早迫不及待地挂了王燕的骚扰电话。又继续和那女子缠绵去了。
以往陈翔出差都是主动给王燕打电话的,这次陈翔出差,却一个电话也没有给自己打。等三天后,陈翔回来的时候,王燕问他,事情办的怎么样的时候,陈翔说,“那经销商正抠门,来回路费都是他报销的,晚上都让加班加点培训。”
陈翔回到家后,晚上久久不睡觉。他说,他要处理下拍的产品图,让王燕自己先睡。
多年以来,不管怎么吵架,陈翔都会搂着王燕睡觉,王燕已经习惯了陈翔拥着他入睡。陈翔没睡,她也辗转。过了很久,她起床来到陈翔旁边,陈翔正在把相机里的照片倒腾出来,王燕发现,产品照没有人物照多。有很多是陈翔跟年轻的姑娘们一起的合影。陈翔说,那些都是经销商那边的店员。这次,陈翔回来,还破天荒地带了当地特产,说是给同志们尝尝。王燕没觉得有什么异常,她感觉陈翔可能会注重人际关系了。
没一会,陈翔手机响了,是电话。陈翔把电话挂了。王燕问陈翔为什么不接。陈翔说,“是经销商打来的,大晚上的,懒得接。”王燕伸手去拿陈翔手机,手机上显示一个名字“张玲玲”。王燕问,“张玲玲是谁?”陈翔说,“是店长。”王燕没再问。趴在陈翔肩上,和陈翔一起看照片。一会,陈翔手机又想起,是一条短信。
王燕拿起,翻看,短信是张玲玲发来的,内容是,“人家感冒了,也不知道关心人家。”王燕觉得这短信很暧昧,就是她自己,也只是在床上时候跟陈翔恩爱,平常时候,说话也没这么暧昧过。她自己不是个会撒娇的人,看了这短信觉得别扭。她觉得不对劲,问陈翔到底怎么回事?陈翔说,“都同志,没啥。”王燕说,“人家又不在北京工作,怎么跟你同志了?”陈翔嫌王燕搅合,嚷嚷睡觉,没理会她。
第二天,陈翔称要加班,回来很晚。王燕发现陈翔自从出差回来后,手机调成了震动。她觉得不对劲。可,也抓不到什么把柄。次日清晨,王燕起来早,看见陈翔的手机放在桌上,她拿起,看到一条未读短信,内容是,“我也很想你。“发信人是张玲玲。
这回,王燕断定,陈翔跟张玲玲没那么简单。她没有惊动陈翔,只是,上网查通话记录。她发现,在陈翔出差的那三天,从早到晚几乎不间断地跟同一个号码要么通话要么短信联系,而这个号码就是张玲玲的。
王燕很生气,每次自己打电话过去,陈翔都说在开会,他分明是找借口。她不知道怎么开口问陈翔。白天陈翔上班去了,王燕脑子里乱腾腾的。她想挑破了,又怕陈翔承认了,自己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做?这个时候,她发现自己不能失去陈翔,在婚姻中,她已经不知不觉地把心交给了这个家伙。但是,事情总得解决。王燕决定晚上回来等孩子睡着,问陈翔。
陈翔回来的依旧很晚,这次,王燕没有催他早回。陈翔到家后,看见爱你王燕已经睡了。他也躺进被窝,像以往那样,搂着王燕。王燕甩开他的胳膊。陈翔愣了下,问,“干嘛呢?没睡,还装?”
王燕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说道:“我查你的通话记录了,你说,你跟张玲玲到底怎么回事?”陈翔看瞒不过去,坐起来说,“她是个懂事的女孩,很聪明,会关心人。她喜欢我。”
王燕觉得陈翔的回答让她心痛,她问:“你们发生关系没?
”陈翔说,“没有,要是那样,人家不得赖着嫁给我。”陈翔这么说,王燕信了。也许是她自己一厢情愿希望答案如此。
王燕问:“那你喜欢人家吗?”
陈翔说,“她知道关心人,这次回来,她主动帮我去超市买吃的让我带给同志。”
王燕顿时觉得原先吃下去的陈翔带回的特产还没消化,在胃里呕心。
王燕说:“她还送你什么了?”陈翔说,“她给我寄了条羊毛裤,我怕你生气,没带回。”
王燕说:“带回来吧,人家买了,你不穿也浪费。”陈翔说,“你不生气?”王燕说,“有什么好生气的。人家喜欢你,你又没做啥。
”陈翔以为王燕没事了,次日,他真的把羊毛裤带回来了。王燕注意到,是用快递寄的,留的寄件人是“王小姐”而不是“张玲玲”。
有天晚上,陈翔回来依然很晚,说要加班。
王燕吃完饭,打了个车,直接去了他们单位。她不知道陈翔办公室在哪,给陈翔打了电话,陈翔出来接她,让直接回家。王燕发了疯似的吼,“你他妈的混账,天天晚上喊加班,不回家陪孩子。我看看你到底加什么班。”
陈翔拗不过王燕,带她进了办公室,王燕要打开陈翔电脑,陈翔没等启动完成就把电源惯了。王燕敏感地觉察到,陈翔每晚不回家,是在跟人家聊天。而那个人,很可能就是张玲玲。
陈翔开着车带王燕回家,他说,“我带你去买衣服吧?”王燕说,“我不买,我就穿身上的,愛怎么土气怎么土气。”陈翔说,“不可理喻,好心没好报。不买就回家。”
王燕不知道陈翔跟张玲玲到底怎么了,她的底线是,只要他们没发生关系,她还接受陈翔。否则,自己走人。
陈翔照常上班,王燕决定重新考研,她觉得自己该通过一条道路,来使得自己对陈翔的依恋越来越少。这次,她决定考心理学。
王燕的难受没法跟家人和朋友说,她觉得丢人,她想通过学习心理学来自我化解悲痛。她开始看婚姻心理学,看男女恋爱心理学。这些原本都不是她所喜欢看的。但,陈翔的变化,让她开始对男女感情感兴趣。她想弄明白,陈翔是个什么样的变态心理?他是不是还真愛自己。
为了能考试通过,王燕报了个政治辅导班。周末的时候,陈翔开车把她送到地铁站,陈翔自己说是要去跟同志碰产品方案。
王燕下午上完课程回来,给陈翔打电话。陈翔接了,说手机快没电了。让王燕挂了。
王燕觉得不对劲,又打过去,打了多次,陈翔都给挂了。王燕火了,问陈翔到底在哪?陈翔说,在洗浴中心洗澡。他说的那个洗浴中心,王燕知道,离他们住的地方有点远,确有这么个地方。三个小时后,王燕回到家,陈翔还没到家,王燕打电话,陈翔说,他还在洗浴中心。王燕没办法验证,自己伤心的走出了家门。晚上10点多的时候,陈翔回来了,找到王燕,又哄着把王燕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