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不如这样吧,我爹爹力气也大,要不然你把他领走也行。”
小姑娘说话天真烂漫。
在场所有人脸色都有些别扭的不自然。
尤其是胡芽,她脸瞬间涨红,再看一旁的玄红时,眼睛还在悄悄的打量。
把玄红看的头皮发麻。
妈蛋,好像是被人盯上了呢。
“姨姨,你觉得怎么样?”
“不怎么样!”
玄红一把把她抱了起来,气冲冲的开口,“您老人家可闭嘴吧!”
苏念撅撅嘴,她的主意不好吗?
还能给家里省点粮食。
没多大会儿,一个扭捏的声音就响起了:“我觉得,倒还行。”
玄红见了鬼似的瞪大了眼睛。
好家伙,不仅来讹粮食,还讹人呢。
他呸了一声,“行个屁!老子都没同意呢!”
胡芽也不是好惹的,远近闻名的难缠,见这男人满脸不乐意的样子,就知道自己这是被嫌弃了。
她卷卷袖子就像给他一巴掌!
“姨姨,你别生气,我们家我说了算。”
娇娇弱弱的声音再次响起。
胡芽狐疑地看向她,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能当家作主?
只有玄红一愣,随后生无可恋又夹杂着一丝庆幸,“小祖宗,你不是来真的吧?”
“别这么客气,您是我祖宗。”
“……”
这是讨论谁是祖宗的时候吗?
苏念甜甜的说完之后,又继续道,“姨姨,你要是管吃管住,我就让我爹爹去您家住。”
胡芽再次看了看这个留着圈嘴胡的长袍男人,见他这次竟然没有异议,她有些满意。
“那啥,虽然是老了点,但是能干活就行。”
她心想,这应该也就三十来岁,正是能干的年纪吧。
苏念不懂这些弯弯道道,说到底骨子里还是个四五岁的小姑娘。
“能干,他能干。”
玄红:“……”
能干,是个动词吧。
胡芽眼睛里散发出诡异的光芒,这会儿玄红都不敢看她,似乎这女人下一秒就得把自己吃了似的。
玄红虽然不知道小师父为啥要让自己住到这女人家里去,但是他想着小师父这么做肯定有她的道理。
到最后真的收拾了点东西,就跟着去了。
临走之前,脑子里还想的是就像之前被天成绑走一样。
那都是聪明人才能接的间谍活动。
苏家三兄弟刚从玄红跟着那女人身后拎着自己小包袱离开这件事中缓过神来。
几人凑到苏念身旁。
“念念,你是给他安排了什么任务吗?”
“没有啊!”
“那他刚刚那么激动又极力压制的表情是…”
苏家三兄弟相视一眼,嘴角抽搐,只能在心里给玄红点蜡了。
“哎呀,都是历练嘛,怎么历练不行啊,”苏念心大,摆摆手,“不能每次都让人家指着鼻子骂吧。”
苏景深有同感:“是这个道理。”
苏杭无奈的笑笑,回屋接着收拾桌子去了。
剩下苏祠把她抱到了秋千上坐着,给她拿出瓜子花生当零嘴。
没有了玄红的聒噪,苏家兄妹的饭桌上都安静了不少。
不过谁的胃口都没有受影响,该吃吃该喝喝。
只有苏念就喝了半碗红薯粥之后就不吃了。
一问就说待会儿要吃零嘴看戏。
三兄弟以为她是下午零嘴吃多了,苏杭叮嘱了她两句让她少吃零食。
苏念乖乖巧巧的点点头,没说话。
到了半夜,一大一小身影悄咪咪的出了门。
直到坐在了屋顶上,看着对面的院子里热热闹闹的声音,苏祠才缓过神来。
他看着旁边盘着腿吃着瓜子的小妹,压着声音道,“大半夜的不睡觉,来这里干啥?”
这乌漆嘛黑的,除了对面院子里的亮光,几乎啥都看不见。
而念念眼睛上还蒙着纱布,这能看见啥。
谁知道小姑娘饶有兴致的也不嫌冷,苏祠在她脸上看出了聚精会神。
“我这不是想着要是红红有点啥事,我好救他嘛。”
苏祠轻笑出声:“那你白天还让人把他带走?”
“我就是觉得他该学习学习怎么骂人了,要不然以后都只能让人家骂。”
苏祠想了想,确实,那被喷的满脸口水的样子着实狼狈了些。
兄妹两个正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就听到那亮着灯光的屋子里好像有摔东西的声音。
“打起来了!”
苏念惊喜的声音响起。
苏祠扶额,这个走向是正确的吗?
很快房间里安静了一瞬间,后来有噼里啪啦的摔了起来,还夹杂着互骂的声音。
“果然,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苏念说着点点头,肯定了自己的话,这才一下午,红红的骂人功夫就精进了不少呢。
兄妹两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听了大半宿的互骂。
以至于睡到了日上三竿,两人才起床。
这样的日子连续了三天。
再一次看到苏祠苏念两人困的打哈欠,苏景奇怪道:“你们俩半夜抓鬼去了?”
“这可比抓鬼有意思多了,”苏祠揉了揉脖子,现在玄红已经从刚开始的“你是猪”这样的动物词汇中上升为了人身攻击,昨天夜里好像还到了祖宗的行列。
只是不知道这样的脏话适合小孩子听吗?
苏祠看了眼乖巧的躺在秋千上补觉的苏念,随后摇摇头,看样子,他才是最不能适应的那个“小孩子”。
本来就是苏祠的随口一说,谁知道苏景还信以为真了,于是偷听两人组发展成了四人组。
苏祠看了眼蹲在自己身边,两眼放光的男人,“你能不能换个屋顶?”
都挤在这一块,不会给压塌了吧。
谁知道苏景全身心的投入,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巴,“别出声,正精彩的地方。”
今天确实精彩,应该是胡芽霸王硬上弓没成,俩人正各骂个的呢。
“大哥,啥叫上弓?”
“呃,就是他们商量着去打猎。”
“哦,那这一句,搞破鞋是什么意思?”
“……大哥也不清楚,小景你来说说。”
苏景讪讪一笑,“就是他俩把鞋都踢烂了。”
“那什么叫…”
“别,”苏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干巴巴的笑了笑,“念念乖,不该问的别问。”
苏念点点头,把他的手扒了下来,“那什么是不该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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