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道答案。

就连降临来此的十三高位也是面面相觑，它们原本还有对立的死敌，还有左旋帝国的至尊，右旋帝国的护法。甚至还有和凤言真人没有太大恩怨的存在。

可是它们很明显知道，既然已经降临到了此方世界，便是必须要和凤言真人为敌，而且是分出生死。

十三高位。

破镇之人。

谁胜谁负？

无人知道。

下方观战的陆阳铭三人也不知道，他们此时只能维持着勉强的清醒，再强大的神识都不足以去推演因果线和即将发生的事情。

可是凤言真人知道。

因为他知道这些古神高高在上，实际上还不如寻常匹夫。

他是来搏命的，不是和他们切磋的。

真人狞笑，“你们是不是对那被人族碾压的痛苦，遗忘得太久了？”

洪亮而豪放的声音在天地之中响起。

十三高位一一在光芒之中现出了完全的本体。

有着身材高大，顶天立地的狮面人身的妖魔，长长的尾巴上面挂满了锋利的刀剑，几乎每一把都是在任何一个位面都能够纵横天下的绝世兵器，其中甚至还有的兵器已经诞生了灵气。

它看着凤言真人，眼神从一开始的傲然不屑，逐渐变得有些茫然和迷惑。

有着身形小如芥子，只和人族体型差不多大的灵体，整个身躯都被水晶战甲覆盖住了躯体，而面具下面露出的半张脸，实际上却是深邃的虚空。水晶衣人手中拿着一把赘满了星辰装饰的长剑，整个人散发出耀眼的光彩。

有着三头六臂的修罗，端坐在白骨骷髅打造的炼化台上，每一颗头颅都只有一只眼睛，但是每一条手臂上面，却有着数不清的手指，密密麻麻，如同倒刺。

有着和洪荒妖兽类似的存在，浑身散发出腐烂的死亡气息，长满了恶臭的脓疱，血盆大口不停的嘶吼着，刮起一阵阵的腥风和血雨，却不知道是在向凤言真人示威，还是在表达自己的不满。

有着身体几乎透明的妙龄少女，身姿婀娜，眼神空洞，似乎根本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只是一道虚无缥缈的灵体一般。

有着一道白骨骷髅，体型极其巨大，也可谓顶天立地，浑身看不出来有任何异样，但是仔细一看，却发现这骷髅的骨头上，刻满了符咒。

而那些符咒的文字，竟然还是用人族的洪荒古代语言刻画出来的。其中很多字样，即使在今日依然还被时空井位面的诸多世界使用着。

这代表着这位骷髅便也是当年的人族古神之一，但既然来到了这里，也说明它也是人族的叛徒。是将人族镇压的元凶之一。

骷髅古神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任何的语言，连散发出来的灵魂力量也极为含蓄。

凤言真人眼神扫过，冷笑更甚，“重楼，我们又见面了。”

名为重楼的古神，依然没有任何的动静。

风言真人不再理会，反正这些所谓的古神，到最后都是一团虚无而已。

他的眼神继续扫视。

十三高位一一落入眼中。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些十三高位大抵是知道时空井的位置的，但是不得法门而入，它们既然今日能够抓住这短暂的机会降临这里。

就说明，它们便是凤言真人要找的第一批人。

便是这些古神，将时空井当做了养殖场，用不断死去的人族的生命，和那些飞升的仙人们为食。以守株待兔的方式，进行着这荒谬的修炼。

而他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以任何方式存在下去。

甚至这其中，还有一把已经诞生了真灵的仙剑，但事实上，那把剑已经也是一个生命了，或者是生命的集合。它也是十三高位之一。

“可笑。修道来数万载，明明修炼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却还自称是古神。”凤言朗声道，“你们可曾见过真正的神灵？”

一个全身皮肤都是红色的男子厉声道，“凤言，少在这里大言不惭。我族本非是人，什么叫做鬼样子。我们不是神明，难道是你这人族破镇之人的余孽是神灵？”

“这里，你说话还不够资格。”

下一刻，凤言真人的威压已经降临到了红色古神的身上。

巨大的灵袭。

并非是灵力，而是灵魂之力的碰撞。

红色古神在遭遇那强大灵魂气息的瞬间，便是被震飞出去好几十里，直接便是在这片天地之中消失了。

但是很显然，凤言真人并没有打算放过那个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