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之崡悠哉的转着扇子,有时又将扇子甩出去又飞回。扇子在他指尖宛如翩然起舞的蝴蝶。他说:“她说同意与我们合作了。所以本世子心情好,所以让你加抄一本。”
无病忍不住骂了句脏话,邵之崡的扇子便啪的一下飞到了他的头上。他不爽的摸着自己被打的头说:“主子,我犯了错你罚我,我就认了。你高兴也罚我有些说不过去吧?”
邵之崡见无病还在这里振振有词便说:“前两天你对碧玺飞针,我罚你抄书。结果你今天又对墨盏飞针。我觉得还是罚的轻了。最好还是让你十二个时辰都没有机会摸针的好。当初让你跟我一起学暗器可不是为了让你吓唬伤害普通人的。你这样的放在康老哪里估计手已经废了。还有机会在这里抄书?”
一听邵之崡提到康老无病立刻闭上了嘴巴,低头乖乖的抄起书来。
邵之崡看无病终于老实的抄起书来轻轻的摇了摇头,再次放出了一只小胖蜜蜂。没多久一名身姿曼妙却长相普通的黑衣女子出现在了邵之崡的面前。
邵之崡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她说:“无老,本来这件事我不打算派你去的。只是计划有变,我思考许久还是觉得让你来做最合适。毕竟你是我们当中最懂里面路数的人。”
黑衣女子深施一礼:“主子让属下做什么,属下都愿意去做。”
邵之崡深吸一口气道:“昨日你也知道了。我要开这如意馆。本意是想帮故人一把。但是为了说服她愿意与我合作,我将此事夸大了。这事做起来倒是对我也有好处。但是这做主的人选就要换一换了。如果认真对待这事你最合适不过了。但我不强迫你做不愿做的事。我也不会去随便抓人拐人来做这一行的。”
女子微微一笑说道:“主子,你不用顾及或者向属下解释这么多。这些年跟在主子身边,属下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被你救下来时,不切实际怨天尤人的少女了。这几年主子一直因为属下,而不通过这行来收集信息和做局,属下就一直心觉不安。这让主子废了更多的人力,物力与时间。所以就算主子让属下重操旧业,属下也不会有任何怨言的。”
邵之崡点了点头:“那好从今天起你便是如意馆老板了。你就再启用从前的姓氏与名号吧。明天人和物件就会给你送过去。到时候如果有个叫苏婉秋的小姑娘找到你。你也尽量听从她的安排。回头让人通知我一声便是,如有什么不便你先通知我再说,实在无法联系到我的情况下一切听从她的指挥。。你去准备一下吧。”
无老没有任何质疑,再次施礼:“属下遵命。”
刚才一直在认真抄书的无病见无老离去后,将手中的笔放下,一脸严肃的看着邵之崡问:“主子,你真的打算让无老重操旧业吗?你当初答应过她的。”
邵之崡面无表情的看着无病说:“所以我并没有逼迫她。她确实是最好的人选。如果我只是抱着管闲事的心态派你去却确实可以。毕竟只是看着一个人别让她跑了,也别让她乱说话就好。可是如果真的作为情报点,你觉得你能管好这个暗娼馆吗?”
无病一顿,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邵之崡。邵之崡不在看他,转头望向窗外:“这世上有多少人是身不由己。而我又何尝不是?可是旨意已下我没有任何拒绝的权利。如果可以,哪怕是不良于行,我也宁愿跟着二弟到军营中去,给他当一名狗头军师。而不是整日困在在这方室之间看着这些个文字与纸张。”
“当初我给你们赐名时都曾给过你们机会。是去是留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虽然我能理解你的同袍情谊。但是你们现在干的事并不适合让你这么感情用事。”
无病还想反驳什么,可是当他对上邵之崡犀利的眼神时猛然意识到这一刻他逾越了。这一刻的邵之崡是赤影卫的总领,是京城第一暗探组织的负责人。无病啪的一声跪在了邵之崡的面前低头道:“属下逾越了,甘愿受罚。”这时他也突然意识到苏婉秋身边墨盏犀利的眼神与自己主子的眼神是何其相似。
清瑶居里。
苏婉秋端了一盘刚出锅的玉露糕,喜滋滋的回了自己的屋子。就看见正厅的桌子上放着一个信封。她左右看看发现并没有别人,几个小丫头跟丹青还在小厨房感叹自己的手艺呢。
她放下点心,小心翼翼的颠了一下信封,发现没有任何不妥。然后才将信纸掏了出来。展开后邵之崡那熟悉的字迹就映入了眼睑。
苏婉秋也忍不住微微一笑,将信仔细看完,她的心情变的更美妙起来。她突然觉得从今天起她苏婉秋便是一个能抛开前世阴影的崭新的苏婉秋了。她将信收好,吃了一块自己做的玉露糕觉得甚是美味。于是去书房抽了张信纸托了一块玉露糕往柴房走去。
到了柴房她发现才几天的功夫,丹梅好像就白胖了不少。苏婉秋忍不住撇了撇嘴笑着说:“看来你这几天过的倒是滋润。念在主仆一场的份上,我今天告诉你个好消息。”
丹梅懒洋洋的斜了苏婉秋一眼并没搭理她。苏婉秋倒也不脑,自顾自的说着:“我呢帮你寻了个好去处。那里环境很是不错。以后也会像现在这样有人伺候你。今天我帮你去看过了实在不错的很。所以为了给你践行,也为了庆祝,这是我亲自做的点心,分你一个尝尝。”
听了苏婉秋的话丹梅皱起了眉头,她实在不知道苏婉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难道上次的说辞她真信了。所以其实这小丫头片子已经原谅自己了?于是她试探的问:“小姐这是原谅我了?”
苏婉秋叹口气:“倒是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说法。毕竟你并没有伤害我。但是这个府却是没办法留你了。因为你看上的毕竟是我的兄长。”
丹梅一听没有留下的余地便摆摆手一脸无所谓的样子,重新躺回了稻草上。苏婉秋一笑:“你都不好奇去那儿吗?也许去的地方比跟着我还更有出路,更好呢。”
丹梅撩了撩眼皮好像不感兴趣的说:“反正也没有自由身,能比现在好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