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刀行三部曲之血胎

《天刀行三部曲之血胎》

第38章射雕之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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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刀风又疾又辣,冷不丁地袭向沈霞裳的头颈,刀方近前,早觉一股冷风袭面。

后面两骑中的前面那人一刀递出,并不停留,马不停蹄地继续向前冲去,也不管这一刀得没得手,这人都连头也没回。

那跑在最后面的人,在前面一人一马刚一蹿过沈霞裳的身边,自己的马头便顶着前面那人的马尾也来到沈霞裳的身边,同样也是一矮身,挥刀便向沈霞裳的腰间砍去。

假使对手在刚才第一个人攻击的时候,于仓促之间低头躲闪的话,腰间的这一刀也是很难躲得过的。

这也是两人配合的一招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连环杀着,委实毒辣非常!

当两条刀光如两条匹练一般裹向沈霞裳时,在一旁的阿雪只“啊”地惊叫一声,瞬间便已经目瞪口呆,唯有瞪大眼睛指着他们三人,说不出一句话来……

那两马象一阵风一样,瞬间便跨过沈霞裳的身边,这时看上去依然是头尾相接,但马上两人的手中刀却忽然间都变得无影无踪,现在两人都空着手,不禁都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原来那两柄刀都已经到了沈霞裳的手里。

二人根本弄不清楚,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手中的刀一转眼就到了人家的手里,吓得伏在马背上再也不敢回头,只想欲纵马逃走,越快越好!

领头的那人听到阿雪的惊呼回头一看,就算是他也没看清自己两个手下的刀是怎么到了别人的手里的。

这一看不要紧,知道自己几人遇上了高手,忙双腿将马一夹,便准备逃走,沈霞裳哪里肯让他们如意!

眼看就是这一眨眼的工夫,那三人三马便已经跑出十余丈的距离,就见沈霞裳将手中的两柄长刀随手急甩而出,便似两道闪电一划而过,直追向前面两人胯下的马腿——右前腿,砰、砰两声之后,便见三匹马都是人仰马翻在地,溅起一大蓬尘土。

马上坐的三人也都从马背上摔出去老远,地上激起一阵烟尘,就见三人有的躺在地上,有的趴在地上,一时再也爬不起来。

两匹前腿被击中的马也站起来,但已经受了伤,但没有流血,一瘸一拐地在原地直打转。最后一匹马倒是完好,不过也受了惊,已经自地上爬起来跑得无影无踪。

原来沈霞裳的两把刀乃是倒射面出,刀柄在前,刀刃在后。第一把刀的刀柄是击中了跑在最前面的,领头那人的马腿,第二柄刀击中第二人的马腿时,因为第三匹马跟的太近,前马一倒,后马根本来不及躲避,正好将其绊倒。

那阿雪一见,大喜过望,连声说好玩,一边说,一边用敬佩的眼光,充满赞赏地瞟着沈霞裳。

沈霞裳向阿雪笑笑道:“我们有马骑了!”

说完,沈霞裳与阿雪慢慢地来到那三人身前,三人都还在那哼哼唧唧,见沈霞裳与阿雪走过来,三人忙忍住疼痛,跪下不住磕头如鸡啄米一般,哀求二人饶命。

沈霞裳道:“我与你们无怨无仇,为何要对我痛下杀手!”

领头的那人一边磕头一边道:“小的们一时鬼迷心窍,见公子你们二位在这荒天里地里,便想在你们身上发点小财,小的们以后再也不敢了!还请英雄手下留情!”说完不停地将头磕在地上,砰砰有声,因为这些江湖上的老滑头知道,自己的头磕得越响活命的希望便越大。

虽说三人已经受了伤,不过是些皮外伤,又不是什么致命伤,完全可以一战,但见沈霞裳刚才的出手,知道与人家天差地远,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故此只是磕头,请求对方手下留情。

沈霞裳道:“阿雪姑娘,你们族人如果遇到这些人会怎么办?”

阿雪道:“你刚才也看到了,这些人毫无人性!不知有多少无辜的人毁在了他们手里!所以,我们族人从不与他们为伍,也不会和他们这些人交朋友,我们都是见到一个便杀一个!”

那三人一听阿雪这么一说,更是不住地磕头哀求,头在地上都已经磕得冒血,还是不敢停下来。

沈霞裳与阿雪回到楼烦部落时已经到了午后,族人老远看到阿雪完好无损回来了,无不欢呼雀跃,忙忙跑去向族长禀报。

那博洛赫带着一群人忙忙迎出来到老远,在见到女儿的那一刻,这么样的一个汉子竟然眼中有泪,可见这一宿实在是担心爱女的安危。

远远就见沈霞裳与那阿雪共乘着一匹马,另外还有一匹马跟在他们两人的后面,马背上坐着三个人,看上去象是被捆起来的。

博洛赫来到离他们两人还有几十丈的距离时,一见两匹马载了五个人,不免一头雾水,脸上不由露出疑惑的神色。

那阿雪这时一见父亲,立刻跳下马来,一边跑过去,一边喊着父亲。

博洛赫这时一见宝贝女儿安然无恙地归来了,真是喜出望外,便也忙忙地跳下马,阿雪扑在父亲的怀里,似如小鸟依人一般。博洛赫开心得哈哈大笑,好象得到了一个天大的宝贝一般。

沈霞裳这时也已跳下马,正微笑着远远地看着他们父女俩人象久别重逢似的,虽然只是仅仅隔了一宿。

博洛赫带来的几个人中就有族中著名的三勇士特仑温、鲁印德、元朔,以及一群自发前来迎接阿雪的族人也都下了马,一齐随着博洛赫父女哈哈大笑起来,着实为他们父女俩的重逢而高兴。

昨天阿雪失踪时,沈霞裳也失踪了,于是全族人几乎都怀疑是沈霞裳作内应把阿雪劫走了的。所以刚才有人来禀报时,博洛赫便仔细地询问了情况,那禀报的人因为没有弄清楚那后面捆绑的几个人是怎么回事,便有些夹杂不清,据此,博洛赫的判断是,情况不明,形势恐怕未必象看到的那般乐观,说不得只好以不变应万变方好!便命人快快去请三勇士来与自己共同前往。

刚才老远见阿雪与人同乘一马,还以为她仍然被人挟持着呢,心里委实不知对方会有什么样歹毒的招数来对付自己、女儿或族人?一想至此,心中便忐忑不安。

这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段路程,博洛赫的心里却一直在不停地胡思乱想,后来又不由得想到了妻子,内心十分歉疚,觉得自己十分对不起她,自己没有保护好女儿,也引得她担惊受怕,昨天晚上出事之后,到现在她也没有合眼,连一口水都没喝。

总之,博洛赫这时在心中已经打定主意,心道,那看去确实是阿雪不错,今天便是拚了我这条老命不要,也要把阿雪给救回来!

刚才来到离阿雪所乘的马还足有五十丈的距离的时候,马还没有停下来,便见阿雪自马背跳到地上直接向自己跑过来,连一个阻拦的人也没有,登时放下心来!

这时阿雪一见父亲,便一头扑到父亲的怀里,紧接着父女二人又相对大笑,喜悦之情溢于脸上。二人大笑过后,便见阿雪站开与父亲博洛赫面对面地在说了几句什么,然后转脸又指着沈霞裳对父亲说着几句什么话,便对沈霞裳高声喊道:“沈大哥,你过来吧!”

沈霞裳一纵身跳下马,双手抱怀,那把黑柄刀的刀柄依然抵在自己的下巴上,微笑着向博洛赫和阿雪这边走了过来。

博洛赫敞开双臂,大笑着上前一把抱起沈霞裳,连连说道:“谢谢,谢谢,谢谢……”感激之情无以言表!

阿雪两腮通红地站在一旁,满脸笑容地看着他们两人抱在一块。

回到族中议事的大帐中,博洛赫命人当天晚上大摆宴席,欢庆阿雪平安归来,同时也将隆重感谢沈霞裳对女儿的救命之恩。

这天晚上,族中的二位长老,三勇士以及一些其他耆老,年龄大德望重的人全部来到了这里,族长夫人、女儿也都到场相陪。

晚宴的隆重程度比之昨天晚上自然犹有过之,宴席之间大家觥筹交错,把酒言欢,尤其是博洛赫夫妇多次感谢沈霞裳对女儿的救命之恩暂且不提。

宴会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博洛赫一摆手,大家都安静下来,就听博洛赫道:“这次黑衣部落绑架阿雪的事我们与他们没完,这事暂且不说。今天,我们应该庆幸的是沈公子的及时到来,是他让我们的阿雪幸免遭到他们的侮辱,也使我族避免受到不应有的屈辱!在此我要隆重感谢沈公子对阿雪的救护之恩!来!沈公子,博洛赫在此敬你是三碗!”

说完一口气将自己碗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阿雪今天晚上坐在母亲施夫人的身旁,沈霞裳正与之相邻。那阿雪眼波流动,一晚上脸都通红,不时地用眼瞟着沈霞裳,满眼都是笑意。

坐在身旁的施夫人一眼看到阿雪的模样,知道女儿春心已动,颇有些诧异,因为她素知女儿天真懵懂,纯洁无邪,见她这般如此,心道,难道昨天这一晚便已经暗生情愫了么?

沈霞裳本也是好量,岂能客气不喝,自然是酒到碗干。

二人一气连下三碗。

博洛赫的酒才刚刚喝完,那部落的二位长老便走了过来,一齐给沈霞裳敬酒,才毕,那三勇士之首的特仑温便走了过来。

昨天他们三人到外地办事,直到半夜才回到部落,所以并未见到沈霞裳,这时见族长与二长老已经敬完酒,便亦走上前来敬酒。

沈霞裳一见这特仑温五十左右岁的年纪,身材中等,但看上去特别的粗壮结实,开口一笑,便露出一口半黑的牙齿。

这时上前一拍沈霞裳的肩头道:“沈公子,特仑温特来敬你是条汉子,让我也来敬你三杯如何?”

特仑温刚才拍在沈霞裳肩头的手是蓄了暗劲的,本想试试沈霞裳的功夫,但劲力一发,便觉得就象拍在一团棉花上相似,毫不受力,自己的力道如泥牛入海,而沈霞裳神色丝毫未变,特仑温心中大惊,却装作无事的样子,哈哈大笑道:“听说沈公子一身的好功夫,有空我们再比划比划!”

沈霞裳也笑道:“好说!”

特仑温之后,鲁依德与元朔两人也过来敬酒,沈霞裳一见,那鲁依德四十多岁,身材虽肥胖却不臃肿;元朔倒是比较年轻,不到三十岁,身材瘦削,但二目炯炯有神,目光中似是带着些挑衅的味道。

一见鲁依德与元朔二人敬酒完毕,博洛赫将自己面前的酒端起一口干下,将碗重重地在案上一顿大喊一声:“击鼓!”

立时便有人向外大喊传话“击鼓!”于是“击鼓!”之声不断,一路传到帐外,立刻便听得帐外传来震天动地的鼓声。

博洛赫站起身来对沈霞裳做了个请的手势道:“公子,我们出去看看射雕之戏吧!”

众人来到帐外,就见面前的一片偌大的广场空地上早已人山人海,但中间却闪出一片空地来,中间燃起一堆巨大的火堆。

周围的旗杆上早已挂满了明亮的灯笼,与中间巨大的火堆相映照,将这一大片的地方照得如同白昼。

众人簇拥着博洛赫、沈霞裳、三勇士等人一出现,整个广场上都静了下来,连鼓声也停了下来,这时沈霞裳见三勇士不知什么时候各人都手中挽着一张弓,腰间插着一壶箭矢。

这时就见博洛赫对身边的一个人道:“准备开始吧!”

那人立刻便大声叫道:“灯笼熄灭,准备开始!”

立即,那周围旗杆上的灯笼都被熄灭,只有广场中间的那座火堆还在熊熊燃烧,整个广场上比起刚才顿时暗了不少。

对面中间的空地上早已过来了三个人走到广场的中心,在距那堆火堆不远处停了下来。

就见那三人的臂上都蹲着一只鹰或雕,还有一人臂上站的是一支隼,另外,各人手中还提着一个布袋,不知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片刻之后,见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博洛赫大手一挥,高喊一声:“预备,开始!”

这边族长刚刚一声开始,便立刻有一只鹰从最左边的那人的臂上振翅飞起,直冲天空而去。

转眼便飞得只有一个小黑点了,博洛赫道:“鲁依德,你先来!”

鲁依德道声:“是!”

只见他弯弓搭箭,连描也没描,这一箭就射了出去,一眨眼,众人便影影绰绰地看到有一样东西从天上掉了下来,有人急忙骑马跑去捡了回来,沈霞裳一看那鹰已然被刚才鲁依德的那一箭射中了右边的翅膀,要知道,这可是在晚上!

沈霞裳暗暗纳罕,心道,怪不得人称弓马娴熟的人为“楼烦将”,这楼烦人的箭术真可谓举世无双了!

博洛赫道:“这一箭只射鹰的翅膀,足见三弟的仁慈之心,这样再养一养,以后还能用!”

又道:“来人,赏一支羊!”鲁依德高兴地道了谢。

博洛赫又对特仑温道:“二弟,下一个你来吧!”

特仑温道:“好的,族长!”

博洛赫一挥手道:“放!”

就见那最中间一人一抖手臂,那只大雕便已经自他的臂上展动翅膀飞了起来,这只大雕刚才蹲在那位放雕人的臂上看时还不甚大,这时展翅一飞,便见两翼张开比一个成年人张开手臂还要宽些。

这只大雕离开那人的臂膀后,在广场的上空绕了一圈,长唳一声,便向天上飞去。

此时那特仑温并未向天上望去,而是双眼平视,手中弓却已经张开,箭也搭在弦上,人却一动不动。

眼看那只大雕已经飞出所有人的视力范围之外,没有人能知道它已经飞到哪里了,这时就见那特温仑忽然将弓箭举起,对着刚才大雕消失的方向便将箭射了出去,片刻之后,空中似隐隐约约传来一声雕的惊鸣之声。

周围一片鸦雀无声,特温仑这时忽道:“该是西南三百五十丈!”立刻便有人骑着马朝西南方向跑了过去,不大一会,便有人大声喊“找到了!”“找到了!”立刻,广场上爆发起雷鸣般的掌声。

博洛赫捊髭微笑道:“恭喜二弟的听力如今又有所突破了!”

特仑温忙道:“谢族长夸奖!”

博洛赫这时转过头来,看着三勇士中年龄最小的元朔道:“元朔,想当年黑衣部落倾巢出动来抢那‘潜英石鼎’,多亏你父亲同我并肩战斗,与那黑衣部落的好手大战了一天一夜,才终于将鼎自他们的手里夺回,你的父亲也正是因为那次受的伤太重,不治而死的!你知道,我本无子嗣,自你父亲去世,我一向视你为己出,所以这神弓绝技也是我亲自督促你练的,希望你今天能够在此一展身手,莫辜负我及族人对你的期望!”

元朔一听此言,连忙上前来到博洛赫的面前双膝跪下磕头道:“元朔一定不负族长大人厚望!”

博洛赫将手向后一伸,立刻便有人将一张弓及一只箭,还有一条黑色约二三指宽的布带一齐递到他手上。

博洛赫将弓、箭和那条黑色的布带拿在手中,一齐交到里赫的手上道:“用我的‘残虹弓’和‘落羽’箭吧!”

残虹弓’和‘落羽’箭在楼烦人的部落里代表的就是族长的信物,让别人用这两样东西,那是比赏他千两黄金还要荣耀的事,那特仑温与鲁依德的脸上都露出民羡慕的神色。

元朔道声:“是,族长大人!”将弓箭接过先轻轻地放在地上,然后又将那根黑色的布带将自己的眼睛蒙了起来。

接着就见博洛赫将手一挥,道声:“放!”

便见那边的几人将手中的口袋一齐打开,立刻便见从中飞出五六只灰鸥、白鹭、大雁等一些水鸟,甚至还有一些其他不知名的中小的鸟儿,成百上千,不知几何,这些鸟儿一见到外面的亮光,争先恐后,一齐向外飞,只听扑拉拉之声不断,有的猛下不适应,还在地上打转转,不过只是在片刻之后便皆向空中飞去。

此时,除了地面、空中扑拉拉的鸟儿扑楞翅膀的声音,广场上一片寂静。

这时元朔已经走到广场中心的那堆火堆的旁边,将单膝跪在地上,半低着头,左手挽弓,右手已将箭搭在弦上。

就在这时,臂上站隼的那人早将那只隼头上的黑色的套子拿下来,以手压着那只隼,不让它乱动。

待到那两人将三个袋子中的群鸟放飞的一刹那,将臂猛然一抖,就见那只隼就如一只利箭自那人的臂上激射而出。

因为太快,很多人一脸茫然,就感觉那只隼好象突然从那人的臂上消失了一般。即便是以沈霞裳的目力,竟然也只能看到一条黑线一闪而逝。沈霞裳不知道的是,这其实是一只游隼,在红隼、游隼、燕隼、矛隼这几类隼中,游隼是最凶猛和残忍的,速度也是这些隼之中最快的!而且,比起雕与鹰,它的个头也是最小的!

草原上有“一隼十鹰”的说法,就是一只隼能顶上十只鹰的意思,主要就是因为它的速度太快,在扑击禽鸟的时候,往往那些猎物根本就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束翅就擒了!即使是个头很大的雁、鸥之类的大鸟也远远不是其对手,所以,如果要说雕与鹰属于猛禽的话,那么隼就是猛禽中的猛禽!

就在这时,那元朔突然自地上斜着跃了起来,这一跃竟然有一丈来高,在跃起至最高处时,他将弓上的箭发了出去。

片刻之后,便听广场外面不远处有人不断地高喊,“在这里!”“在这里!”“在这里!”伴着马蹄声,便见有几人几骑飞驰而来,跑在最前面的那人手中提了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

这时元朔已经回到博洛赫的身旁,眼上的黑布带也已经解下来。那几骑来到博洛赫的面前跳下马,将那一团东西捧着送到博洛赫的面前,博洛赫道:“先将灯笼点起来!”

刹时广场上又恢复之前的光明。

沈霞裳这时早已看清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原来是几只鸟儿在一块的,其中赫然便有刚才飞出去的那只游隼,正与一只雁和另一只什么不知名的小些的鸟串在那只叫作落羽的箭上。

看这情形应该是游隼在捕捉到这只大雁的同时,元朔的开始发箭,不过,在箭射往游隼的过程中,有只小鸟挡在了游隼与大雁之间,于是那只箭便贯穿了那只小鸟的身体后才又将游隼与大雁一块射下来的。

沈霞裳此时唯有在心中赞叹,无怪乎楼烦人世世代代的骑射技术能一直保持这么高超,且始终不衰,看来这世上,不管什么事只要肯下工夫,就能做到极致,只要做到极致,便能出神入化!

博洛赫将那只落羽箭同三只鸟拿在手中,举过头顶,广场上的人立刻齐声鼓掌喝彩,大声叫好!

一群年青的族人拥上来将元朔抬起,不断地抛往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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