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我旁边的梦怜几乎是飞起来了一般的要冲着那群黑压压的袍子群中扑过去。
我一把拉住了她的衣领,同时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梦怜姐,你踏马不要命了!这么多人在那,你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格怜,呜,她们居然对,我妹妹这样!”
幸亏梦怜的嗓音不怎么大,而且那边人声嘈杂,她们才没发现刚刚越狱的我们。
此时,这帮娘们终于散开了,在远处的那个空地上,一个浑身流着蓝色液体的人躺在地上,生死不明,她乌黑的长发像是黑色的瀑布一般垂了下来,地上落满了她蓝色的血液。
我们二人几乎是以飞起一般的速度跑向了那片空地。
我一把将躺在地上的格怜拖起来,完全不在乎自己满手的蓝色的血液…
“格怜,你醒醒啊,我是你的Rym哥哥,快醒醒。”
“格怜,姐姐,姐姐在这呢,快,快醒醒啊,振作一点啊。”
“唔。”
沾满蓝色液体的眼皮慢慢的睁开,露出里面可怜巴巴的紫色眸子。
“梦,梦怜姐姐,还,还有Rym哥哥…你们。”
“什么也不要想了,先把你救出去再说吧!”
我暂时压住自己那有些莫名悲伤的情绪,跟梦怜一同将浑身是血的格怜抱起来,不得不说她一个女孩子还真的有点沉啊,虽然她的姐姐帮我分担了一部分她的重量,但我还是感觉自己有些吃力。
妈的,退役后不去健身房的下场,整个人都虚的快没魂了。
“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说怎么办,当然是找个地方躲起来啊!”
梦怜带着被格怜沉重的躯体压的喘不过气来的声音说到。
“你说的挺简单,这鸟不拉S的地方,上哪里去躲啊!”
我反驳道!
“上哪里躲?嘶,哎,RYM大哥,那里不正好有一栋很奇怪的建筑吗。要不,我们上那里躲一下?”
奇怪的建筑?这女孩子心也是真的大,但是话说回来,那栋奇怪的建筑在哪?
“呼,梦怜姐,你从哪里看到的奇怪的建筑的,麻烦你给我指一下可以吗。”
“哎呦,妹妹,你真的,好沉啊,啊,在,在那呢,哎呦我去。”
梦怜一边说,一边费力的腾出一只细细的白胳膊来,用手指向了我们东边的位置。
我费力的将自己的目光透过格怜那垂下的黑色头发,看向自己的东边位置,果然,看到了…
“一栋非常奇怪的建筑。”
熟悉的三角房顶,熟悉的白色墙壁,熟悉的四根柱子…
这,这不他吗我家吗!
虽然我对这栋房子再熟悉不过了,但我还是被这突然出现的房子给吓了一跳。
这个地方,真的越来越不正常了,或者,我这个时候以为自己还很清醒,实际上早就疯掉了…
呵呵,我又在多想了。
既然有可以躲得地方,那我就利用起来!
“Rym大哥,你怎么不动弹了,是被吓着了吗你?”
此时,在我身后托着格怜两条细长又白嫩的双腿的梦怜见我像是木头人一般的站在前方,就忍不住说了我一句。
“乌鲁鲁!”
我猛地晃了几下自己的头。
“急什么,我们马上就过去,在这之前,梦怜姐,就再辛苦你一下了。”
“快点,吧,我的老腰,都快断了…”
梦怜姐带着很是不耐烦的语气催促我到。
我们两个人费力的将还昏迷不醒的格怜掉了一个大大的头,朝着我家的方向费力的挪了过去。
虽然我们的所在位置和我的房子中间相隔的距离并不是很远,然而,就是这段看似不怎么远的路程,我跟梦怜却仿佛走了一年似的,费了老半天的劲,才把昏迷的格怜抬到了我的房子的的门前。
“来,三二一,放!”
我们慢慢的将格怜放在了入口前的木地板上,整个人仿佛刚刚跑完几十公里一般,坐在地上大喘粗气,特别是梦怜,那一阵娇喘加咳嗽的,就像可以把五脏六腑全都给你吐出来一般。
“呼,呼,好累,妹妹啊妹妹,你要是再重一点,我,咳咳,我就差不多可以吐血了,咳咳。”
梦怜一边说一边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蓝色液体。
此时,我这才发现自己手上满手的蓝色血液。
“喝!”
我们两个人瞬间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们忘了,格怜,此时已经受了重伤了!
我第一个反应过来,赶忙去摸格怜的嘴。
不出意外的,没了出气时的湿润感…
“不,晚了,为什么。”
我整个人就像是没了魂似的,一头撞上了身后的墙壁。
此时,梦怜这才如梦初醒,随后,做出一副要抢救的动作,然而,当她看到倒在墙角,双眼无神的我时,她知道了那是徒劳无功的。
“Rym大哥,不,不!”
梦怜失了声,一把扑在了格怜那不再有生气的身上。
“呜呜!妹妹!你,为什么!”
“啪嗒,啪嗒,啪嗒。”
突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传来。
梦怜和我瞬间将目光从格怜那已经冰冷的身体上转移过来。
转移到了,一袭金边黑色的法师袍子上。
蓝色的眼睛,看着地上毫无生息的格怜。
“艾,尔西…”
我的嘴里,慢慢的吐出一句。
此时,她看了看自己右手上拿着的魔杖。
“我这样做,真的对吗?”
“艾尔西,说,格怜是不是你的手下杀掉的!”
梦怜带着哭腔和怒火,对着艾尔西大声喊着。
艾尔西看着梦怜那被泪水染的血红血红的眼睛。
再看了看自己的手,似乎,在做着某种抉择。
“呜哇哇哇!”
这时,在艾尔西的身后,突然传出了一声怪叫!
随即,艾尔西突然往前一挺胸。
这一挺可不是自然的挺,更像是,被人给踹了一脚似的,而且力道非常大,我可以听见骨头被踢断了的清脆之声!
“呃,啊!”
艾尔西一声惨叫,随即整个人向前一倒!
此时,将她击到在地的罪魁祸首露出了它的本来面目。
两只黑色的手爪,没有任何连接的关节,连着一颗黑色的头颅,无神的眼睛看着我们。
“一,一号…”
我瞬间从腰间拔出黑铁剑来,同时从门口的台阶上越下,站在了一号的面前。
其实,一号并没有太大的攻击性,但是眼前的这只,似乎是个列外。
不过,没有丝毫的犹豫,在他没有发起攻击前,我直接一剑将它斩成了白色的雾气。
对于凶猛好斗,皮糙肉厚的四号而言,一号反而是个脆皮,虽然攻击力高,但是我们用冷兵器就可以消灭它,这一点我很是了解,但是,在它化作雾气的一瞬间,我的脑海里,却突然涌现出了一个剑士被一把黑铁剑刺穿的画面。
这,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