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天光大亮。几人里面最积极的是小豆豆,把刚睡着没多久的林子墨拖到了桌边,让他快快吃完早餐,与其他几人一起带他出去看比赛。
今天早上的比赛,胜利的人就会成为前八名,简单来说就是再赢三场比赛就能在茫泽大陆扬名立万了。
徐沐是里面最积极的一个。昨天虽然比试的时候受了不少的伤,但是游戏的设定里面是不分内伤和外伤这些的,恢复时长是根据伤情自动计算出来的一个时间。
但是这些对于npc行之有效的方式在玩家面前就没那么夸张了,在林子墨这个神医的妙手回春之下,徐沐第二天又是活蹦乱跳的样子了。
张子皓好像也没有睡多久,早上起来看他惺忪的睡眼下又两个大大的黑眼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在给自己的素材库里添加装备。真心痛这个工科男的对手,不仅要面对闪电的攻击,还要被各种稀奇古怪的物种冲击自己的“无知”。
老刘还是那么淡然,最早吃完早餐,已经到外边去遛了一圈回来了,嘴里还哼哼着听不出调的歌曲。
他和老刘商量过了,不耽误那两个家伙强烈的胜负欲,让他们自己好好去参加比赛。自己和老刘负责全程盯着洛寒山,到时候好一举挖出那个幕后黑手来。至于比赛?随它去吧!
比赛还未开打,擂台边已经挤满了观众,大家都是冲着鹫峰山那位倾国倾城的纪融纪大美女来的。至于她的对手,就是那个一路跌跌撞撞晋级的谢阳林。
本来负责看守山门那护卫终于偷得浮生半日闲,找了一个轿夫抬着自己连夜赶路,终于在比赛开始之前跑到了赛场边上,看到台上站的正是那位自称谢巧儿的父亲。
从已经公布的比赛名单中看到,谢巧儿早在初赛的时候就已经被淘汰了。没有想到她那个其貌不扬的父亲比她还厉害,真是将门出虎子啊!
那护卫看到台下站着的谢巧儿,一脸笑意地挤过去,巴结地说道:“看不出来谢小姐家学渊源如此精深,您父亲也是一位不出世的高人呐!”
谢巧儿真因为自己被提前淘汰,心头窝着火,看着这个自己并不熟识的护卫给自己指了一个便宜老爹,怒从心头起,“啪”地给了那人一记耳光。
那护卫挨了打,也弄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心想难道自己认错了人,忙灰溜溜地跑开了。
纪融优雅地站在擂台中央,她今天穿着一身红色的衣袍,胸前宽敞的开口处露出吸引万千男人目光的沟壑。
她的手里依旧摆弄着那截开满奇异花朵的花枝,两只碧波一般的眼睛偶尔扫视一下场下众人,都能引得一片尖叫声。
在面对这个美女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说那些淫词浪调,别看她如此美丽不可方物,动起手来,那也是心狠手辣的。如果谁不小心开罪了她,后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等了半天的纪融终于看到自己的对手走上了擂台。她最不喜欢等人,对于一个爱漂亮的女人来说,等待别人时,每一秒的流逝都代表自己的青春在离自己而去,眼前这个身材还算挺拔的半大老头居然穿着一件破旧的衣衫就来和自己比赛了,真是让人恶心。
说来也不能全怪纪融,慕容阳前面几场比赛为了不提前暴露出自己的身份,与人近身搏斗的机会就要多上许多。挨着近了难免会有一些抓扯,光袖子就被别人撕脱过两次,还是全靠凝云连夜为自己缝补出来的,至于上面的污渍有些确实是洗不掉了。
监督官把两人叫到身前,耐心地重复着自己说过好多遍的比赛规则。
纪融细心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男人,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黝黑粗壮的头发堆里隐蔽着少许的银丝,两只眼睛却依旧精光四射,与他这幅装扮的年龄不大相符,身上似乎还有种似曾相识的味道。
监督官让两人退回各自的区域,宣布比赛开始。
刚才挨得很近的时候,纪融媚眼如波地盯着对方,曾他没注意自己的时候,悄悄地对着那叫谢阳林的男人吹了一口气。
如果是普通人闻到自己嘴里那股香气,眼神当时就会显得迷离起来。那是她自己配制的独门迷药,专门针对那些实力出众但又沉迷自己美色的男人,可那个男人转身的时候,好像对着自己笑了一下。
那个笑容绝对不应该是男人对于一个女人该有的笑容,更像是一头猛兽在戏耍自己到手的猎物时那种表情。这人居然在自己刚才施放了迷药蛊惑之后却没有任何反应?
对于纪融惯用的伎俩,慕容阳自觉还是非常清楚,所以刚才两人走近的时候,他把全身的毛孔都收缩了起来,直到走开之后才长呼了一口气。
这个女人没有什么武功,在慕容阳的眼里,无外乎就是掌握着一些操纵花花草草之类的奇术而已。他今天要当着洛寒山的面将她杀死,然后在众人面前揭露洛寒山坑害自己的卑鄙嘴脸。
纪融款款走到自己该站立的地方,郑重其事地将手中的花枝摆在了地上。
那截花枝刚一接触地面,无数柔弱的根茎伸展出来,从砖头的每一个细缝中扎了进去。
这还是慕容阳第一次看到纪融使用那根经常拿在手里的紫华芝,当下也不敢大意,深提一口气,迈开大步向她冲去。
在距离纪融仅有三步远的地方,慕容阳一个纵身,借着腰腹的力量,一记飞腿向纪融踢去。眼看自己的脚面就要踢中纪融那纤弱的肩膀时,地上的砖块迸开了,一条手臂般粗的树根破土而出,刚好挡住了他这势大力沉的一脚。
一击不成,慕容阳刚一落地,双手化成虎爪,就朝刚才那根挡住自己进攻的树根抓去,身体刚刚前倾,又看到另外一条树根从地底冒出,钢枪一样直取自己前胸。
慕容阳只得扭转身体,在空中一个转身,避开那来自地面的攻击。脚刚落地,便感到脚底砖块凸起,忙又向后连退几步,看到自己刚才站立的地方已被另外一根长满荆棘的树根撞得粉碎。
此时的擂台上,不计其数的树根朝天伸展,像是对着天空摇摆的怪兽触须,盘桓在慕容阳的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