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坐在八仙桌前面面相觑,小辈们端着碗不知道该不该吃你瞅瞅我我看看你,虞晓诗吃饱了没事干直接跑去给老吴头打下手脱离了尴尬区,只有刘泽渠一个人在那安然自得地吃着面。
“师父...我们不是来,踢馆的吗?”
“我还要问你们呢,踢馆就踢馆,砸人家家具干什么?”
“可是我看那些古籍里人们比武打碎东西都没提赔偿啊?”
刘泽渠没说话只是喝了口汤,老吴头这时候叼着烟卷从后厨搬了俩备用桌椅出来。
“还古籍,少看点比啥都强”
好像是被说中了什么那人没好意思再狡辩下去就是一直低头看面,倒是把老吴头整笑了
“老刘头,你的这些徒弟倒还有点意思。”
“老刘头?”
“怎么了?都一大把年纪了,别在那老黄瓜刷绿漆装嫩了。”
刘泽渠只是反问了下并没有反驳这个称号,等他吃完面后然后熟练地把碗筷端进后厨的水池里帮忙刷起了碗筷。这倒是让徒弟们很诧异毕竟自打他们进入师门从来没见过师父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虞晓诗催促了下这些傻到家的师兄弟们快点吃然后自己刷碗不要给一宿没睡的她增加太多工作量。等刘泽渠刷完碗回到座位上的时候还顺了老吴头一包烟。
“师兄,好意思吗?”
“你顺我烟还少吗?”
等师兄弟们都乖乖吃完饭刷完碗,刘泽渠和老吴头一人一支烟慢慢地抽,虞晓诗坐在椅子上仰头直接睡了过去,这次起因和结果都有些荒唐离奇的门派切磋才结束。
刘泽渠吐出口烟,他找了老吴头二十来年,虽然知道这个师弟走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但他还是不理解师弟的不辞而别——他们一同进入门派也有十余载甚至更久,他们明明亲如手足,不说事事分享的这般程度但不声不响退出门派然后了无音讯这一点不是谁都能接受。
“这不是怕连累你嘛,我要干的事可是要颠覆整个时代,如果中途我自己死了也就死了,你们要是被我连累了我可就罪过大了。”
“那你知道你的位置是谁告诉我们的吗?”
老吴头好像这才有了点兴致,他随意地翘起二郎腿胳膊搭在椅背上
“但说无妨?”
“师父”
“...咳咳!”
老吴头被这一个消息震惊到一口烟没吐出来全呛着了,还是虞晓诗帮他顺顺后背。说实在的老吴头也多少猜到是有宗门人士知道了他的位置禀报给上层,但他真没想到是自家师父知道的。
“但是师父没说干啥,就把我喊来告诉我你现在在这生活”
“那这切磋...”
老吴头向那群师侄看过去,果然,一个个不敢看他,估计是看到师父收拾东西以为要干架了又都是小年轻直接血性就上来了吧。老吴头不讨厌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但他讨厌砸自己店的年轻人。
但眼下不是教训师侄或者自己师兄的时候,既然误会解除了那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这么想着,老吴头抽完了最后一口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