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病娇王爷的替身白月光

《穿成病娇王爷的替身白月光》

第二百五十四章 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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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谢渊亭愿意与否,暮流春每日都会来宣光殿。

看着他日渐苍白的面容,谢渊亭心里不是滋味,冷声道:“你想救我,不妨先想想该如何保住你自己的命。”

暮流春将袖子放下去,嗓音如常:“命数自有天定,能活几时便是几时。”

“好一个命数自有天定,”谢渊亭冷嗤一声,“你若想叫我因此对你心怀愧疚,那你还是省点心吧!”

“救你本就是我应尽职责,你何须愧疚?”暮流春低垂眼眸,“若非要说愧疚,你应该对皇后娘娘说这两个字。”

谢渊亭被他一噎,偏偏眼前这人跟潭死水一样,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有任何反应。

暮流春收好东西,起身欲走。

却在这时,谢渊亭突然叫住他:“那日,长公主在佛光寺见到的人是你吧?”

暮流春脚步一顿,黯然的眼底闪过一丝幽光,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定。

见此,谢渊亭非但没有扳回一局的喜悦,心头反而浮上一抹苦涩,继续道:“我在公主府待了五年,长公主每次喝醉,嘴里总会念着一个名字——”

“晴山......”他定定望着暮流春削瘦单薄的背影,嘴角扯出一抹讥嘲的笑,“薛晴山,一个死了七年的人,而今却突然回来了。你说,长公主若是知道,是会先杀了我,还是先杀了你?”

答案不言而喻。

谢渊亭十分清楚自己在长公主心中的地位,之所以会问出这个问题,大抵是他想求个了断吧。

暮流春缓缓回身,目光依旧平和,只说了一句话:“她不会知道。”

“你果然......”他还欲再说,却被殿外传来的声音打断了——

“皇后娘娘驾到!”

暮流春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再多说,抬脚往殿外走去。

谢渊亭看着他淡然离去,就像一拳捶在棉花上,心中憋闷得厉害,奈何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默默将这口气咽回肚子里。

这方,皇后与凌幼瑶一同进来,见他无力地靠在床边,皇后还以为他伤势又加重了,急忙上前,关心道:“阿渊,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谢渊亭拢了拢的衣服,道:“姐姐,我没事,你就别担心我了。”说完,瞥见一旁的凌幼瑶时,眼神不由得闪了闪。

凌幼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只装作不认识他,微笑着说道:“我今日进宫拜访皇后娘娘,听闻谢公子在宫里养伤,便顺道过来看看。”

谢渊亭暗自松了口气,颔首道:“多谢王妃关心,我一切无碍。”

皇后却狐疑道:“阿渊,你以前见过幼瑶吗?”

此话一出,两人皆是一愣。

凌幼瑶今日进宫并未穿王妃的诰命服,也未带任何表明身份的物件,面庞还透着几分稚嫩之气。若是不认得她的人,只怕会将她当做后宫里的嫔妃。

而谢渊亭却知道她是景王妃,实在叫皇后好奇。

“没见过,”谢渊亭心虚似的咳嗽两声,“方才姐姐与王妃一同进来时,并无嫔妃之间的疏离尊卑,王妃稚气未脱,却绾着妇人发髻。能与姐姐交好,年纪不大却已嫁人的女子,我想也只有景王妃了。”

皇后闻言,不禁笑道:“你倒是观察得细致。”

谢渊亭僵硬地笑了笑,不敢再多说,生怕又说漏嘴。

凌幼瑶也庆幸没有让皇后看出破绽了,鹿山灭门一事,皇后至今未知,若是叫她知道谢渊亭曾在公主府当了五年面首,只怕会当场晕过去。

皇后并未生疑,她看着谢渊亭毫无血色的面容,心疼道:“也养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脸色还是如此苍白?我回头让人将那棵人参拿过来给你好好补补。你瞧瞧你在外面这些年,都瘦成什么样了......”

谢渊亭握住她的手,道:“姐姐,我伤势已无大碍,你怀着身孕,不必日日来看我的。”

“你还说呢,若不是你常年不回家,我至于整日担心你吗?”皇后忍不住数落起他来,“父亲当年不过是一时气话,谁想你也是个倔的,竟离家出走这么多年。前些日子父亲病重,我派人四处寻你,想让你回鹿山看看,可你却像故意躲着我似的,怎么也找不到人!”

提起鹿山,谢渊亭眼中划过一抹不自然,道:“姐姐,我知道错了,等我伤好了,我便回去向父亲请罪。”

听到这话,皇后脸色也柔和下来,又耐心劝道:“我知道你鹿山关不住你这颗心,但你也不能好几年都不回家,父亲嘴上说着不认你,可心底还是盼望着你回去的。”

“你从前总说自己武功天下第一,叫我不要担心,可你这回却受了这么重的伤。”

皇后说着,有些哽咽:“你知不知道,我当时见到你那副模样,心都快碎了......”

谢渊亭见她红了眼眶,连忙道:“对不起姐姐,这次是我让你担心了,你别难过,眼下我已无大碍,我打算再过几天便回鹿山。”

听闻,凌幼瑶有些诧异,皇后不知道谢渊亭中毒的事,但她却是知道这些天以来,暮流春一直在替他压制体内的毒性。

何况,鹿山已不复存在,谢渊亭此时要离开,又打算去往何处?

谢渊亭注意到凌幼瑶的目光,无声看了她一眼,才与皇后说:“姐姐,这些年是我对不起你和爹娘,这次回鹿山,我定会好好向爹娘赔罪,不管父亲如何打我骂我,我也坚决不离开了。”

“真的?”皇后有些不敢相信。

“嗯,”谢渊亭郑重地点点头,“姐姐,你一人在皇宫要照顾好自己,别想太多,若有机会,我再进宫看你。”

皇后听着这番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看着他坚定决绝的眼神,心反倒愈发不安,仿佛只要松手放他离开,便再也见不到他了。

谢渊亭忍下心中酸涩,故作坚强地笑了笑:“姐姐,我有一件事骗了你。”

“何事?”

“其实,我的武功不是天下第一......”他唇边荡开一抹笑,那双桃花眼里浮上点点细碎的笑意。

恍然间,凌幼瑶仿佛又看到了从前那个翩翩恣意的白衣剑客。

皇后被他这孩子气的话语逗笑,但对于他要回鹿山的事,暂时还未答应。但谢渊亭并不是在征求她的同意,而是在与她告别。

从听到谢渊亭要回鹿山时起,凌幼瑶便猜到了他要去做什么。

鹿山灭门之仇,终是要有人去报,而这个人只能是谢渊亭。

谢渊亭今日之言,一半真,一半假。他想回鹿山,想向爹娘认错赔罪,也想陪在姐姐身边,只是那夜的厮杀与惨叫便如噩梦般萦绕在他的脑海。午夜梦回时,他总会惊起一身冷汗,眼前的黑便如鹿山被灭门那夜般浓重。

他不愿被暮流春所救,却又不得不接受,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报鹿山满门之仇。

谢渊亭看着皇后关切温婉的面容,眸光闪动,愈发坚定心中的选择。

其实,他的武功真的不是天下第一,不过很快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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