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堂上回来的梁宴锡早早的换下朝服,沉默寡言的看着跟前低头忙碌的身影,沉吟了一瞬,才道。
“夫人。”
凉华熏低垂着眸,指尖拿着绣花针在绣棚上穿梭着,漫不经心道。
“陛下给咱们出难题了?”
他坐在不远处,抬眼看着女子美丽的侧脸,低低应了声。
“嗯。”
现在朝堂上下都想通过他把自己人安插在空缺的官位上,他应付了老半天才回府。
她挑眉,神色自若的继续刺着绣,缓缓说道。
“现在外边都传闻陛下倚重夫君,都把科举考试交给了你,夫君该高兴才对。”
他側眸,看着从始至终都淡定从容的刺着绣的凉华熏,低声说道。
“现在陛下已经夺了木尚书兵符,只怕他现在让我接管科举考试,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凝眉,又缓缓启唇:“看来此次科举试题我得出的难度高点。”这样一个及格的都没有,就不关他后面什么事了。
听到他的话,凉华熏难得抬起眸,勾唇一笑。
“夫君,不如此次考题便交由夏夏如何?”
梁宴锡眉头轻挑。
夏夏?
“不可,此事兹事体大。”
这事事关丞相府存亡,绝不可掉以轻心。
她勾唇,笑意不减。
“夫君,给夏夏一个机会嘛,她从小到大,脑海里的想法就和常人不同,要不你们同时出一份卷子,后面再一起比比谁更出彩好了。”
她最近每次和夏夏交谈,总能发现夏夏每次的轻描淡写总能抓住要害。
除了感情问题一片空白以外。
梁宴锡拗不过她,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
语气似是无奈,但更多的还是无言的纵容。
当第二天少女收到这个震惊的消息时,她的内心是不可置信的。
这剧情不该发生在秦太师身上才对吗?
怎么她练了几天药的时间这科举考试的剧情就落在她父亲身上来了?
她可是记得秦太师就是因为科举考试的事件被人爆出受贿卖官位、养私兵和意图谋权篡位的大量负面消息,由于证据实在太过充分,那位秦太师没法赖账,一下子就从天堂掉到了地狱。
好像最后太师府上下都被削成了人彘,暴尸野外。
她才刚逃过一劫怎么现在又回到了原点?
看少女愣在原地,凉华熏微笑着道。
“夏夏,怎么了?”
少女抬眼,忍不住反问。
“母亲,这科举考试父亲没有退拒吗?”
“陛下态度强硬,容不得任何人忤逆他的话,你父亲在朝堂上尽力了。”
说着,她抬手撩起少女耳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语气温和。
“现在也只有不让任何人通过此次科举试题就好。”
少女抿唇,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关键剧情不在科举考试上,而是在殿试当天有一名学子拿着一大堆证据交给陛下,把当时的主考官给举报了,她现在很担心这剧情会应验在他父亲身上。
她愣怔片刻,想到了母亲刚刚说的话,道。
“母亲,我明白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