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他们的反应比熊立志强不了多少,一个个倒吸了口冷气,脸色忽青忽白,同样疑惑的目光把刘胖子淹没了。
“错不了。”熊立志和大家的反应让刘胖子乐个不停,“这还是保守估计,我照着最低价估算的,如果碰到人傻钱多的主儿,翻上一番不成问题。”
“别翻了,六十多亿已经快把立志乐死了。如果翻上一番,他直接进火葬场算了。”陈天侠从熊立志手里抢过那一叠A4纸,卷成筒塞进熊立志上衣兜里,焦急的催促着,“收拾东西,赶快走,其他事情路上细说。”
屋子里的人马上行动起来,行李是早就准备好的,提起来就能走,八个人坐上三辆路虎车,向刘胖子的涮羊肉馆开去。
在车上,大家的兴奋劲一直没消停,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估价的事。
确实,除了童雪儿出身于豪门世家,大家都是普通人家出身。
办倾城之恋海选赚了将近一个亿,已经把他们乐死了,现在天上掉下来六十多亿,没直接把所有人高兴死,已经不错了。
熊立志不住的念叨这么多钱怎么花:“给所有人先每人买一辆布加迪威龙。”
想起一百多辆布加迪威龙一起出去兜风,熊立志就乐个不停,终于能完成在海边市的夙愿了。
“布加迪威龙在高卢鸡国本土的售价,最便宜的要一百三十三万英镑,折合华夏币一千三百多万,你算算,咱们一百二十七人,要多少钱?”陈天侠觉得有钱不能这么花,一盆冷水给熊立志浇头上了。
“一百六十多亿,傻蛋。”陈天侠不管熊立志径自说道,“还是说点实在的吧。”
陈天侠问旁边的刘胖子:“山哥都和你说了吧?”
“说了,说了。”刘胖子认真的点点头,“三辆车和大部分的珍宝,还有枪先放我那儿。”
“哦,对了。立志,给你说个坏消息。”刘胖子一拍脑门,他实在是刚想起来:“在香港卖珍宝找大买家,最好去拍卖行。否则平时贸然去找那些富翁,人家可能都不搭理咱们,因为怕是假的。
而香港五大拍卖行的专业珠宝拍卖会早举行过了,想要参加只能等下一年春拍。你们在香港最多呆三天,恐怕货不好出手。”
“啊?怎么这样?”满腔热情的熊立志此刻心里拔凉拔凉的,难道要守着金山要饭吃?
刘胖子好像早有准备,掏出纸和笔,写了一行字,递给熊立志:“这是我在香港的铁哥们,看他能不能帮到你们。”
熊立志认真的读着纸上的字,不自觉的念出了声:“封文龙?”
“做金融的,在香港人头挺熟。”刘胖子不好意思的解释,“这是我家亲戚,人百分百可靠。”
三辆路虎车到了刘胖子的涮羊肉馆,他亲自下厨准备早饭给大家送行。
大家心里有事,结果草草的吃了些,一起坐出租车到了王龙斌说的地方。
和王龙斌约好见面的地方在帝都西北的山区里,大家下了出租车,面前是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大院子,外墙上面还有白色涂料刷的标语,依稀辨认出什么:要想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
全是八九十年代的口号。
院子估计很大,正好在群山之中的平地上,院子东,西,北各有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呈品字形排列,其余的地方都是空地。
楼房的窗户木门破烂不堪,外墙的黄漆斑驳脱落的一块一块的,好像牛皮癣。
大家看着眼前破败的建筑,直怀疑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陈天侠反复查看拿在手里的纸条,最终确认没错,可是大家纳闷,王龙斌约在这个鬼地方见面是什么意思?
院子的大门是铁制的栅栏,透过宽宽的空隙竟然看到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穿着破旧的棉衣棉裤正在慢悠悠的打太极拳。
熊立志趴在铁门上正想向老头打听一下,突然正北的楼顶上有一道亮光闪了一下,等熊立志仔细抬头看去,立马又不见了。
怎么会有亮光呢?
熊立志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印入脑海,他扭头对身后的洪北山低声说:“十二点钟方向的楼顶有狙击手。”
“三个,三座楼顶上都有。”洪北山抽着烟,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故意不往远处看,“刚才已经向我们示威过了,这里的人太狂,太嚣张了!”
“你早发现了不告诉我?”熊立志手伸向洪北山,“烟给我一根。”
这个地方太诡异了,熊立志叼着烟,不明白这个表面上萧条的地方,怎么守卫这么严密?
最终所有人意识到,这个破败的大院子外松内紧,犹如龙潭虎穴,不简单啊!
打太极拳的老头发现了门外的一群人,他慢悠悠的收功,缓缓的走来问熊立志来干什么。
熊立志不废话,直接报出了王龙斌的大名:“和王龙斌约好了在这里见面的。”
“嗯。”老头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打开了铁门,让熊立志一帮人进来。
正当熊立志要进来时,老
头黑着脸说:“不许吸烟,把烟掐掉。”
熊立志暗骂地方不大,规矩不小,他的烟刚刚吸两口,不舍得扔掉,于是径自走回门外:“里面不让吸烟,我去外面抽总行了吧?”
谁知道远处传来“砰”的一声闷响,熊立志叼在嘴上的香烟突然从中间一断为二,飞散的烟丝溅的熊立志满脸都是。
熊立志腾的火冒三丈,怒从心头起,可是马上反应过来有狙击手,顾不上报仇而是和洪北山等人围成了一圈,把小米和童雪儿围在中间保护了起来。
熊立志等人警惕的观察四周的动静,远处却没有了异常,空旷的大院子恢复了平静,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似的。
没人?
站在那里的熊立志忍不住破口大骂:“谁家的兔崽子,这么不讲公德乱开枪,打中了花花草草怎么办?打不中花花草草,打中劳资怎么办?”
“你嘴巴放干净点。”
不知道什么时候铁门的后面出现了一群身穿全地形陆军作训服的大兵。他们高昂着头,走路一摇三晃,拽的像二八五万似的。
其中一个领头的三十多岁,身材高大满脸横肉的家伙,脱离了人群朝熊立志一帮人走来。
这群人明显听到了熊立志骂人的话,满脸横肉的家伙话未出口,先一口浓痰吐在了熊立志脚下,满脸嘲弄:“刚才那一枪只是打个招呼,否则就是打头,而不是打烟了。”
“槽内大姨,你谁啊?狂什么狂?”熊立志平时很少说脏话,现在他气的脏话连篇。
这群人真的是太可恶了,太欺负人了,简直是骑在别人头上拉屎,还不让别人擦。
熊立志的小暴脾气不能忍,攥紧了拳头,怒气冲冲的要过去揍这个当兵的。
洪北山一直在仔细打量这群大兵衣领上的军衔,发现最低的都是一杠两星的中尉,尤其是满脸横肉的壮汉,年纪轻轻已经是少校了。
另外他们的左胸口还有一个小小的三角形胸章,画的是一条昂首吐信的五彩凶猛眼镜蛇,洪北山已经猜到他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立志,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别和这帮人耽误工夫。”洪北山和蚂蚁慌忙一左一右死死拉住熊立志的胳膊,哀求着不让他动手。
“呦呵,活腻歪了?想和劳资动手?你……不……配。”洪北山认出了这群当兵的身份,可他的退让,反而让满脸横肉的壮汉更加得意,嘲讽完熊立志,还不放过洪北山,右手远远的指向他,眯着的双眼中闪过浓浓的愤恨与怨毒,“现在的洪北山也不配。”
壮汉身后的一帮当兵的笑的前倒后仰,乱七八糟闹哄了起来,有吹口哨的,有高声喊叫的,有起哄架秧子的:
“知道我们大哥是谁吗?他可是全军的散打王,找死啊?”
“我们大哥曾经一人徒手弄死过七个外国保镖,和他打?回娘胎里再练十年吧!”
“你这个小家伙断奶了没有?别被打掉了满嘴牙活活饿死。哈哈哈……”
……
也难怪这群当兵的瞧不起熊立志,壮汉和熊立志,一个身高一米八九,膀大腰圆,壮的像头熊瞎子,常年的军事训练和出外执行任务,让他浑身散发着彪悍凶猛的气息。
而熊立志年纪轻轻的,身高一米七多点,清秀的身材怎么看怎么不像能打的样子,反到像个没出校门的学生。
这样的两个人还用打吗?
恐怕在这些当兵的眼里答案早出来了,他们的大哥站着不动,让这个小子随便打,累也把他累死。
壮汉直接无视熊立志的存在,面目狰狞的向前走到洪北山面前,挑衅的冷笑道:“前五年全军比武,冠军都是劳资,劳资打残了二十六个猛犸冲锋队的队员,在我眼中,你们猛犸冲锋队的人就是一堆屎。”
“哈哈哈……”这群当兵轰的一声全乐的东倒西歪,阴阳怪气的笑声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