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偷被打的满脸开花,向后倒飞出去三米多远,仰面摔在地上。
能在道上混的时间长的,眼力尖必定很毒,两个小偷知道眼前的小伙子年龄虽小,却是个惹不起的练家子。
两个小偷不管什么面子不面子,更不想说什么报仇雪恨的豪言壮语,艰难的双手撑地想起来逃跑。
他们被打的头昏脑胀,挣扎了两下没起来,这边熊立志已经大踏步的走来了。
对面走来的小伙子浑身散发着一股说不出来的气息,渗的两个小偷小心肝砰砰狂跳,大冷的天瞬间满脑门的汗下来了。
眼看又会是一顿胖揍,两个小偷同时朝熊立志扔出一个拳头大小的圆筒。
“手雷。”熊立志在山里可是见识过脚盆鸡国九七式手雷的威力,以为两个小偷扔出的是同样的东西,惊叫了一声,慌忙闪身往一辆路虎车后面躲。
等了一会儿,耳边没有如雷的爆炸声,反倒闻见一股刺鼻的气味。
熊立志躲在路虎车后面抬起头,四周灰蒙蒙一片,全是烟雾。
熊立志见识过催泪瓦斯的厉害,知道这片烟雾和催泪瓦斯不一样,但是空气中仍然有浓浓的辣椒味,刺激的眼睛火辣辣的疼。
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是洪北山几人听见街上的动静,光着膀子也从楼上跳下来,正好看到熊立志坐在地上揉眼睛。
烟雾散去了不少,洪北山纳闷了:“怎么回事?”
“两个小偷想偷东西,被我赶跑了。”熊立志两眼通红,泪水直流,“什么东西,辣的我睁不开眼。”
“催泪瓦斯?不像。”在烟雾边沿,蚂蚁使劲用鼻子在空中闻,然后笑了,“是土法制造的催泪瓦斯,这帮人太有才了。”
蚂蚁伸手扶住熊立志,笑着说:“等回到了海边市,我也给你造几颗土催泪瓦斯玩玩,劲可比这大多了。”
“复杂不复杂?”被俩毛贼耍了,害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熊立志咽不下这口气,非要弄几个土法造的催泪瓦斯,等抓住他们,让他们也尝尝鲜。
“非常简单,但是威力大多了,冲人群扔上一颗,准把他们熏得直挠墙,哈哈哈。”
蚂蚁冲楼上的老道喊了一嗓子,让他把车钥匙丢下来,想打开车门拿瓶装水给熊立志洗洗眼睛。
“非常简单?”熊立志来了兴趣,眯缝着眼睛追问,“怎么做呢?”
“用四川小红辣椒,放锅里熬煮成辣精,取出来加点酒精,清凉油和好。
用三份硝酸钾,两份糖,适量小苏打,混合好了放锅里加热融化,再把辣精混合物倒入,混合好了取出来,趁还柔软时插入棉线搓成的导火线,最后用铝箔包好,杀伤力杠杠的。
我保你来一颗,能让你一辈子看见烟就尿裤子。”
蚂蚁边走边说,打开装物资的那辆陆虎车,拿起车座旁的矿泉水,递给熊立志。
“想办法弄点,抓住那两个小偷让他们挠墙去。”熊立志冲完眼睛忽然看到陆虎车里面塞的满满的,甚至连副驾驶座上都有一个白色的塑料编织袋,“什么东西?”
“这些啊!”蚂蚁耸耸肩,无耐的说,“哈丹巴特尔和陈老哥给的东北土特产,陈老哥说是松子,榛子,木耳,干菜什么的,你们喝的昏天黑地,我也没看,结果装的车上连下脚的空都没有了。”
“怪不得哈丹巴特尔大叔准备了三辆车。既然是土特产,省的去八婆和小舅家买东西了。”熊立志笑了,村里人的心意他很感激,可是扭头看见了个袋子,却轻声叫了起来,“唉,那个袋子怎么这么眼熟?”
四个白色的化肥袋下面,露出一个牛皮袋子的一角,上面还用厚厚的帆布打着小小的补丁,特别显眼。
熊立志记得很清楚,当初从山洞里往下运财宝时,这个袋子还是熊立志背下来的呢!
打开了车后门,把袋子一个个弄下来,上面放的塑料化肥编织袋里面装的确实是东北土特产。
而下面的二十几个大小不一的牛皮袋里则是找到的那些稀世珍宝。
看分量,估计古墓中的加上山洞里的全在这儿了。
如果不是现在看到珠宝,熊立志都快忘了,他这阵子光为怎么去求童千战的事犯愁了,哪里还有心思操闲心?
面对这些珍宝,洪北山盯着牛皮袋子说:“我记得咱们和哈丹巴特尔说好的,要给村子留一半,哈丹巴特尔怎么把全部装车上了?”
“确实是说给村子留一半。”和哈丹巴特尔,陈老汉商量怎么分时,大家当时都在场,哈丹巴特尔和陈老汉也是同意了的,现在他们却把全部都装到了车上,这样大家很惊讶,于是七嘴八舌的议论了起来。
最后,大家商量,为了赶时间,不能把珍宝送回村子了,等到了帝都,全卖了变成现金,再托个人给村子送钱去。
当初以为三辆陆虎车里没有值钱的东西,就把车随随便便的停在马路边,现在知道了车里有价值连城的珍宝,只好轮流守夜,不能让小偷偷走了。
第二
天,大家一早出发,等到中午把车停在路边的餐馆吃饭时,所有人围在圆桌边,却独独没有见到蚂蚁的身影,外面也没有蚂蚁独自驾驶的那辆陆虎车。
菜已经上齐了,熊立志纳闷的问洪北山:“蚂蚁叔呢?”
洪北山摇摇头,他只顾开车,没有往后看啊!
这时老道凑过来,神秘的说:“不会是见财起意,开车跑了吧?”
“别胡说。”熊立志狠狠的瞪着老道,当着这么多人乱开这种玩笑,容易让人误会的,况且他相信蚂蚁不是那样的人,“你跑了,蚂蚁叔都不会跑。”
“就是。就是。”坐在圆桌边的人纷纷点着头,赞成熊立志的话,就连和老道一个战壕的陈天侠也不相信蚂蚁会见财起意。
乱说话的老道一下子成了大家批斗的对象,气的他闷声不吭的坐回去冷笑连连,还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正在大家反驳老道时,餐馆外面响起了吱的刹车声,蚂蚁笑呵呵的进门冲大家打招呼。
蚂蚁刚坐下,洪北山黑着脸不满的说:“乱跑什么,上哪儿去了?”
“没事。”蚂蚁冲大家直乐,“过两天给立志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熊立志一听有好处,高兴的凑过来,乐的双眼都成月牙形了,“老叔路上捡钱包了?”
“有点出息行不?怎么和老道一个德行?”王秀心直口快,马上对熊立志进行声讨。
“卸磨杀驴,吃完饭打厨子,念完经打和尚。”无辜躺枪的老道,简直是义愤填膺的谴责王秀忘恩负义。
蚂蚁笑呵呵的就是不说,大家也不问了,吃完饭,又开始了赶路。
一路无话,第三天晚上终于到了帝都。
路上为了赶时间,大家中午饭都没有吃,现在到了帝都,在陈天侠的带领下,三辆路虎车气势汹汹的杀向了刘胖子的涮羊肉馆。
砰砰砰,随着车门关上,一帮人下了车。
陈天侠带头走进涮羊肉馆,他使劲吆喝起来:“老板,切四十斤羊肉,上个火锅,变态辣的,稀一点,不要汤。”
小伙计只听到了四十斤羊肉,没注意后面的话,对着厨房的方向高声重复了一遍:“有客到,四十斤羊肉,上个火锅,变态辣的,稀一点,不要汤。”
熊立志等人刚被安排坐下,后厨冲出一个怒气冲冲的矮胖子,提着把明晃晃的菜刀满世界寻摸人,怒吼道:“哪个孙子点的火锅?教教爷们,稀一点,不要汤怎么做?”
陈天侠大马金刀的背靠椅子,歪着头叼着烟,活脱脱一个老流氓:“孙子,劳资点的火锅,怎么滴吧?”
“操,我说大清早的,乌鸦就绕着门口乱叫,原来是你这个孙子回来了。”矮胖子上下打量了一翻陈天侠,瞅着他身上老农穿的棉衣棉裤直乐,然后头也不回的吩咐小伙计,“关门放狗,吃白食的又来了。”
“唉。”小伙计慌忙痛快的答应,朝门口跑去。
“回来,干嘛去?”矮胖子纳闷小伙计怎么往前跑,吼叫道,“厨房在后面。”
小伙计迷糊了;“您不是说关门放狗吗?我先关门,再到后院牵狗啊!”
“去你的。”矮胖子虚踹小伙计,笑骂着说,“这是我兄弟,吩咐后厨,好酒好菜可劲的上,今天不把他喝死撑死,别想出这个大门。”
刘胖子和大家都认识,他上前热情的和其他人握手之后,满含热泪的和陈天侠来了个熊抱,两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
“你瘦了,也黑了。”刘胖子拉着大家坐下,这才继续问,“侠子,去东北顺利吗?”
“顺利。”陈天侠神神秘秘的说,“还发了一笔小财。”
“发笔小财?”刘胖子不以为然,瞅你都混成啥样了,还发了笔小财,“你是绊倒了捡到一分钱,还是捡到一分钱又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