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蛮有道理。”熊立志点点头,感觉洪北山做事稳重,打仗未虑胜,先想退路,小心驶得万年船,毕竟现在和银翼杀手拼不起,“仇一定要报,只不过另想办法吧。”
“不。”蚂蚁站起身来郑重的说,“银翼杀手能混进世界杀手前十名,绝非浪得虚名。不要以为我们藏在这里就安全了,她们找到这里只是时间多久的事儿。
我刚见到这些97式手雷就有这个想法,立志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那就这么办?”熊立志询问的目光扫视了一圈,见没人反对,于是一拳打在绿箱子上面。
有仇报非君子,如果能打银翼杀手一个措手不及,说不定能把她们一锅端了:“这次她们不会想到咱们还敢主动出击了吧?让她们尝尝手雷的滋味。”
既然决定去偷袭银翼杀手,可问题又来了,派谁去呢?
熊立志想,大家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只有陈家老六,小米,童雪儿和王秀没有受过伤。
陈家老六和小米,童雪儿三人铁定不行,王秀办事不靠谱,让她去?指不定捅出什么乱子。
人多了更不行,目标太大,如果偷袭不成,不好撤退,人少了也不行,火力太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
到底谁去呢?大家的目光聚集在了熊立志身上,希望他拿主意。
“要不这样,山叔,蚂蚁叔和老道受累去一趟。不求弄死多少银翼杀手,大家安全第一。”熊立志没办法了,点了他们三人。
其实熊立志非常也想去,可是腿部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还是别去了,去了帮不上忙,只是添乱。
“我也去。”
一听去找银翼杀手报仇,王秀兴奋的两眼冒光,拔出92式手枪挥舞着,嗷嗷叫:“为什么不让我去,太看不起人了。”
“八婆,别添乱。”熊立志黑着脸不同意,“去的人必须胆大心细,你去了只会拆台,帮倒忙。”
王秀指着老道发飙:“我不服,老道枪法没我好,没我年轻,长的没我漂亮,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
我不管,这些死八婆想要你的命,我就要她们的命。”
王秀的歪理把大家逗乐了,可是洪北山和蚂蚁还不敢笑,害怕她把火撒自己身上,他俩歪着头,抿着嘴偷乐:这是去搞偷袭,不是去相亲,和长得漂亮有毛关系?
面对王秀的胡搅蛮缠,熊立志这个当头的根本不甩他:“别看老道平时没个正行,还贪财好酒,爱占小便宜,可人家关键时刻不掉链子,大家几次遇到危险都是他挺身而出,救了大家都命,你说你怎么和老道比?”
“我只是没这样的机会,有这样的机会换成我一样干的漂亮,甚至比他干的更好。”王秀不服气,“老道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他能比我强到哪去?只是凑巧罢了。他要是有真本事,还用没脸没皮的赖在福利院混吃混喝?”
“好了,好了。”老道红着脸伸手分开抬杠的熊立志和王秀,笑着对熊立志求情,“秀儿枪法不错,多个人多个帮手多份把握,让她去吧!”
谁知道熊立志赌气不表态,这时老道急眼了,指着王秀吼了起来:“不让这个八婆去,她一直揭我老底,再让她把我埋汰下去,我都快成世界最无耻的人了,我一大把年纪,就别让她糟践我了。”
熊立志想想老道说的也对,王秀枪法确实好,多个人多个帮手多份把握,那就让她去吧!
熊立志多少不放心,千叮万嘱王秀出去了要听山叔指挥,不能任着性子胡来。
终于能跟老道一起出去了,王秀高兴的抱着老道的胳膊乱跳,连连欢呼老道是好人。
“你可拉倒吧。”老道眼珠上翻,白了王秀一眼,没好气的说,“丫头片子,翻脸比翻书还快,你高兴了,就说我是好人,你不高兴,就说我是混吃混喝的废物。我呸,什么人呐?”
所有的手枪被集中了起来,全部给了这四个人,这样他们四人每人两把手枪十颗手雷。
王秀还想装跟多的手雷,洪北山说不用,咱们是去搞偷袭,扔手雷的时间不多,带多了反而影响行动,被银翼杀手发现后只有赶快跑,和她们拼火力纯粹是找死。
复仇小队终于顺着原路回去了,大家站在洞口默默的祝福他们,多愁善感般如小米,眼角甚至流出了泪花。
送走了复仇小队,该处理熊立志和陈天侠的伤口了,陈家老六让大家跟着他走。顺着笔直的水泥路,穿过密密麻麻的绿色木头箱子,走了将近一公里,才来到水泥路的尽头。
这里没有了绿色的木头箱子,很大一片空地,显得特别敞亮,路的一边机器轰鸣,有一台很大的黑色机器正在工作,熊立志猜可能是发电机,照明用电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
路的另一边更宽敞,有一张床,一个简陋的火炉,地上还有军用水壶和几样吃的野味。
床是用绿色的木头箱子和干枯的野草做成的,小米把熊立志扶着坐过去,虽然简陋,但是萨满巫师和熊立志都觉得很有弹性,特别舒服。
熊立志打趣陈家老六:“六叔,挺有情调的嘛,过起个人世界来了。”
“我没事就在这里呆着。”陈家老六从一个箱子里取出纱布和几个瓶瓶罐罐,脸色非常不好看,淡淡的说,“村里人嫌我疯,老是欺负我,除了这里,我还能去哪?”
大家都不说话了,熊立志趴在床上,捋起大裤衩的裤腿让小米上药。
经过简单的冲洗,小米把药涂在了伤口上。
“嘶。”熊立志疼的倒吸一口气,回过头冲陈家老六直咧嘴:“六叔,这药不会也是脚盆鸡国人剩下的吧?都七八十年了,早过期了。”
小米蹲在床边不住的给熊立志擦额头上的汗,听到他这么说,小米和其他人一起看向陈家老六,希望不是脚盆鸡国的过期药品。
“放心,不是小鬼子的东西。”小米紧张的神色把萨满巫师逗乐了,“这是我们村子自己配的刀伤药。”
萨满巫师指着面前的瓶瓶罐罐解释:“这是神仙草,这是断血藤……刚抹上去是疼的要命,但是治疗红伤效果特别好。”
果然,剧烈的疼痛过后,伤口处传来清凉的感觉,熊立志感到大腿不再发酸发涨,利索了很多,确实是好药。
陈家老六给熊立志包扎好伤口,熊立志被小米搀扶着起来到一边去,把床让给了陈天侠治疗。
上好药之后,萨满巫师叮嘱熊立志不要乱走,必须静养休息,小米找来很多干枯的野草铺在了地上,萨满巫师和熊立志并排坐在野草上面,而小米则去烧水煮东西。
“小米是个好姑娘。”萨满巫师望着小米忙碌的背影,对着熊立志笑的一脸褶子。
熊立志知道萨满巫师的意思,但是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仔细的打量起仓库整体的空间。
仓库有几公里长,十来米宽,中间是两米多的路,路两旁是摞的一层一层的绿色木头箱子。
熊立志所在的区域就是路的尽头,没有了绿色的木头箱子,反而密密麻麻的排着上百个大铁桶,估计装的是发电机用的汽油。
路的尽头有一个纯钢做的大门,高十来米,宽六七米,于是熊立志指着大门故意叉开了话题:“这个大门能打开吗?后面是什么?”
“打不开。”正给陈天侠上药的陈家老二头也不回的接道,“这扇门可能是仓库的大门,估计是从外面锁上了,根本打不开。”
“从里面打不开吗?难道没有机关?”熊立志不死心,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陈家老六停下手里的活,转身认真的对熊立志说:“打不开,根本没有任何机关,我早找过十来年了。”
熊立志知道了这里是仓库,应该有军用炸药之类的东西,不死心的继续追问:“用炸药能炸开吗?”
“你大腿受伤了,脑子也糊涂了?”陈天侠捂着伤口乐的直抽搐,“这是重要仓库专用的密封钢门,我们基地有一个类似的,只不过比这个更大。
当时我问过老蔡要多少炸药能炸开基地的钢门,老蔡说要50吨TNT炸药。
而这个钢门就算小点,质量差点,咱把50吨TNT炸药的零去掉,用5吨TNT炸药,咱们从里面炸,你不怕钢门没炸开,倒把屋顶炸塌了,把咱们活埋里面吗?”
熊立志老脸通红,提的问题确实傻点。
但陈天侠的话让他来了兴趣,熊立志扭转身面对陈天侠,笑着追问:“小舅,你们部队到底是干什么的?从你们的装备,人员素质,还有那么结实的基地大门,你们不像一般的后勤看仓库的。”
陈天侠笑而不语,被熊立志问急了,他的脸一黑,训斥道:“你先别管我们部队是干什么的,你先把这里是什么地方搞清楚。”
“不说就不说,甩什么脸子?”熊立志不满的说,“这里不就是脚盆鸡国的军用仓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