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立志无视包围自己的这些人,抬脚踢在了小平头的裆部。
小平头疼的顾不上再去拉童雪儿,弯腰双手捂住要害,熊立志接着右腿屈膝,膝盖撞向小平头正低着的脑袋,向上巨大的冲击力,撞的他倒飞出去,砸倒了后面五六个打手和看热闹的人。
这小子有两下子啊!
围观的人们惊呼了起来,可是他们仍然不看好熊立志四人,毕竟年轻人的手下太多了,熊立志四人根本没机会跑出去。
况且,惹恼了年轻人,只会招来更疯狂的报复,就不是被打断一条胳膊,一条腿能摆平的事了。
有胆小怕事的围观者开始后退,想远离这个是非之地,生怕遭到无妄之灾瘦高的年轻人无视倒地的那几个手下,挥手让四周的打手们准备动手,他不信自己这么多人,搞不定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孩子。
“我知道你能打,但是你真的惹毛我了,今天你们不把命留下,休想出这个大门。”年轻人发了狠,不计后果的要把小美人抢到手,终于,在他的命令下,十多个打手开始步步逼近了。
一直冷笑的熊立志不让陈天侠和王秀动手,吩咐他们保护好童雪儿,他自己乘着打手们没开始动手的机会,冲向了满脸狠毒的年轻人。
教官们给熊立志的特训没白做,他已经不是那个只知道好勇斗狠,不计后果的愣小子。
知道为了最大程度的保护童雪儿的安全,必须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而在年轻人的预想中,熊立志现在应该是被吓的屁滚尿流,老老实实的跪下磕头认错,然后等着自己把他的双手,双腿打断,丢到帝都郊外等死。
哪想到熊立志还敢动手,还敢第一个找上自己,这让年轻人觉的非常不可思议。
眼看熊立志扑了过来,他吓的脸色苍白,嗷嗷叫的让手下过来保护他,结果冲过来的两个打手被熊立志的肘撞,闪电般同时打倒在地。
年轻人实在指望不上远处的手下,没办法了,壮起胆子,瞄准了熊立志的命根子,就是一记侧踹。
还别说,年轻人可能是练过,这一记侧踹,角度,速度和力量恰到好处,美的他得意洋洋,只等着熊立志倒地之后,被手下们一拥而上打的以后生活不能自理。
谁知道,熊立志面对这凌厉的一脚,根本不躲不闪,双肘下砸年轻人的小腿。
“咚”的一声,熊立志的双肘后发先至,准确的击中目标,巨大的疼痛使年轻人冷汗直流,身体踉跄后退,差点跌倒。
年轻人苦着脸刚想弯腰去揉腿,熊立志欺身向前,右脚反复踢中他的左后大腿。
“咔喳。”
“咔喳。”
年轻人大腿里面骨头破碎声清晰的传来,他双腿抖了两抖,马上就站立不稳,没忍住钻心的疼痛,嗷嗷的叫唤起来。
教官们教熊立志格斗技巧时,反复叮嘱对付恶人,要趁他病,要他命,不能妇人之仁,手下留情。
熊立志是个好学生,左脚马上忽的提起,踢中了年轻人的右大腿,这一下,迫使年轻人双腿跪地,耷拉着个脑袋,痛苦的面目扭曲。
熊立志最后一个正踹,结结实实踹在了年轻人的脸上,巨大的力量使他口吐鲜血向后飞去。
接着熊立志冲向了那一群打手,三下五除二就干倒了七八个人。
里面打的是热火朝天,外面的洪北山等人终于听到了动静。
洪北山快步走到了门口往里一瞅,绝大部分人都靠墙站着,只有大厅正当中,地上倒了十多个人,而熊立志撵着几个人穷追猛打。
“怎么回事?”洪北山急忙冲自己人招手,他害怕是又来了什么杀手,喊了声出事了,就冲进了大厅。
看门的两个人慌忙站起来,堵住门口伸手去拉洪北山,结果洪北山动作太快,没拉住,反倒堵住了熊天翔一帮人。
“没有邀请函不准进。”中分头两人并排站的门口,张口双手把门堵的严严实实。
熊天翔也发现了大厅里的情况,着急上火的哪还顾的上讲道理?
熊天翔快如闪电的伸出双手,分别扣住他们的脖子,用力一拨,小平头和小分头的两张臭脸撞在了一起,顿时如同开了酱油辣椒铺,红血黄涕白眼泪一股脑的冒了出来,接着他们同时两眼一翻,瘫倒在地,昏了过去。
等熊天翔一帮人来到了童雪儿边上,熊立志和洪北山已经把所有还站着的打手全部彻底干挺,大厅里的桌椅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地上躺着十多个哼哼唧唧乱打滚的人。
“立志,怎么回事?”围观的人没有敢靠近的,洪北山害怕出事,一边询问熊立志,一边警惕的观察着四周的动静。
熊立志正向洪北山一帮人解释前因后果,童雪儿看到了没有危险了,她笑嘻嘻的从陈天侠和王秀的身后,绕到了那个倒地不起的年轻人面前蹲下。
“别打我,别打我,饶命啊……”倒地的年轻人以为童雪儿是来落井下石,报仇的,吓的他尖叫着挪动着身体,想尽量离童雪儿远些。
高贵
的公主可不会动手打落水狗,多粗鲁啊!
童雪儿戏谑的看着年轻人满是鲜血的臭脸,得意极了。
哪知道年轻人明白了不会受到皮肉之苦后,不顾被踹的变形了的脸,露出了个自以为阳光帅气的笑容,贼心不死的反而又开了口:“小美人,你喜欢不喜欢我?”
都这样了,还色心不绝,精虫上脑的年轻人让所有人彻底无语了,大家盯着他的目光中满是鄙视和讥讽。
童雪儿暗骂一声死不要脸,你哪样能比的过我的小王子?
童雪儿眼睛不动,嘴角微微上扬,典型的皮笑肉不笑,拒绝的很干脆:“不喜欢。”
年轻人强忍着两条腿和脸上钻心的疼痛,趴在地上努力的扬起上身,想再说点什么。
童雪儿看着年轻人满脸的泪珠,忽然双眼直视着他,真诚的目光配合着迷离的嗓音说:“但是,你没有问我爱不爱你啊?”
纳尼?幸福来的太突然了,年轻人捂住疼痛的一条腿,破涕为笑,用颤抖的声音询问:“你……你爱我吗?”
“不爱。”童雪儿脸上浮现出邪恶的笑容。
“去死。”年轻人双目变的赤红,张牙舞爪的想拉住面前的童雪儿,把她撕的粉碎,谁知道触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的浑身哆嗦,被童雪儿轻易的躲了过去。
年轻人状若疯癫的大喊大叫:“叫人,叫人,我要杀了她,杀了他们。”
欺男霸女的年轻人此时歇斯底里的模样,惹得极少数不认识他的人哄笑起来,纷纷为熊立志熊立志鼓掌叫好,讥笑年轻人他们这么多人是饭桶,十多个打一个都打不赢。
大多数人则是冷眼旁观,默不出声,看向熊立志的眼神中有嫉妒,有羡慕,有冷漠,更多的是嘲笑。
好像熊立志闯了天大的祸事,马上就要倒霉了。
“咚咚咚”
沉重的脚步声传来。
一个穿白色中山装的男子领着几个人,从靠近主席台的门里慌张走了出来。
“爸。”本来已经蔫啦吧唧的年轻人,看到中年男子后,嘴巴列了咧,像个小孩似的,哇的哭起来,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此时的人群随着中年人的到来,又开始躁动了起来。
“苏易阳。”
“苏易阳来了。”
“这下有乐子看了。”
……
一阵阵惊呼声在人群中病毒似的传染开来,很多刚才默不出声的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冷笑,等着看熊立志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怎么死的。
“他就是苏易阳啊?”有个老头问道。
一个穿唐装的白了那人一眼:“天卜苏易阳你都不认识?怎么混进会场的?”
边上又有人低声说:“这下那些穿迷彩服的麻烦大了,等着看好戏吧!”
“我第一次参加易学研讨会,对于苏易阳苏大师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啊!”老头不解的追问,“苏大师难道很厉害吗?”
“何止厉害?苏易阳精通蚂蚁神算,真的是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商场,政界的朋友多,路子广,手段强,后台硬,黑白两道都要卖他的面子。
听说过没有,帝都一个处长和他在酒局上闹了矛盾,当天夜里被社团的人打了一顿,第二天又被从医院拉出来双规了,就是苏大师使的手段。”旁边有人接口,看向苏易阳的眼神中满是羡慕,“我们卦师能有他这种呼风唤雨的境界,也不枉此生了。”
“这么流弊?”老头算是长见识了,这群丘八能比帝都的一个处长厉害?他也认定穿迷彩服的这群丘八得罪了苏易阳,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苏易阳听到了儿子的声音,慌的不顾形象,一路小跑了过来。
等他检查完儿子的伤势,猛的抬起头,愤怒的双眼中要喷出火来,死死的盯着不远处的熊立志等人,咬牙切齿的问道:“是你们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