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侠对早跃跃欲试的王秀一指门口那几个破口大骂的娘炮,王秀捋起了袖子过去,一阵拳打脚踢,五六个男人愣是打不过她,很快抱头鼠窜逃跑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听到了外面的动静,等胖老板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王秀几人已经重新坐好了。
“没事,没事。”陈天侠起身搂着胖老板,把他按坐在身边的椅子上,然后冲大家介绍,“这是我发小,刘飞。在帝都这个地方,人熟路子广,想打听什么消息,想买卖什么东西,都可以找他。”
“朋友们抬爱,朋友们抬爱。”刘飞站起身,双手抱拳,冲熊立志等人一一作揖打招呼,“陈老三的朋友,就是我刘胖子的兄弟,有事您言语一声,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是孙子。”
“胡说什么呢?”陈天侠笑着把刘飞拉回座位里,然后给他介绍在座的人,“这是洪北山,这是熊立志……”
大家一一握手,算是认识了,熊立志感觉这个胖老板江湖气特别重,但是特别爽快,特别好相处。
熊立志重新给大家倒酒,陈天侠手搭在刘胖子的肩膀上,拿他开涮:“你们别看刘胖子肥头大耳,一副奸商的模样,其实特感性,有一回我去他家,他躺床上正哭。
我问他咋了哥们,谁欺负你了?哥哥给你报仇。
谁知道这货直摆手,他说看片子呢。
我过去一看,特么的,你看个黄片哭个茄子啊?
他说那女的叫的老惨了……”
“哈,哈,哈……”众人笑的前俯后仰。
男人们在一起就是这样,刚开始时如果不熟,几个荤段子,几杯酒,马上成为友情的催熟剂。
这不,一碗酒还没喝完,刘胖子已经和老道他们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酒逢知己千杯少,刘胖子是个爽快人,招呼店伙计拿酒,可是陈年的茅台没有了,只好拿出了普通的茅台酒。
刘胖子把老底都搬了出来,一帮吃货哪能客气?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连成熟稳重的洪北山,性格怪癖的蚂蚁都喝的非常尽兴。
“胖子,问你个事。”陈天侠打着酒嗝,终于想起了来这里的目的,“现在帝都谁算卦最准?”
“天卜苏益阳。”刘胖子诧异的看看陈天侠,他先拿起桌上的香烟,散了一圈,最后自己叼了一根,笑着问道,“咋了,突然问这干嘛?”
“有个闹心的事,实在没底,想找个人算算。”陈天侠叹了口气,真情流露了出来。
同时陈天侠看向了右手边的熊立志,他的意思是,虽然和刘胖子关系铁,但找圣石的事,是熊立志的家事,人家要是不同意往外说,哪能随便满世界宣扬不是?
熊立志本来就为这事发愁,不知道去东北倒底能不能找到圣石,加上喝了不少酒,更加显的愁上浇愁,于是点点头,示意告诉刘飞无妨。
得到了允许,陈天侠把圣石的事简单的说了一下。
“你们这是病急乱投医啊!”刘胖子听完,感到太不可思议了,“你们要是走私个什么东西,我还能帮上忙,但是求神问卜的事,我真的是无能为力。但是我听说苏益阳挺神的,可以找他帮帮忙。”
“对对,就是这个苏益阳。”喝的小脸通红的王秀突然插话,使劲叫了起来,“我好像听我妈说过这个人,在帝都名声特别响。”
刘飞和王秀都这么说,熊立志想就找他算算吧,于是问刘飞:“你知道苏益阳家住哪儿吗?”
“不用去他家找。”刘胖子想起了个事,“帝都明天有个易学大会召开,就是苏益阳牵的头,你们去转转,说不定能碰上个有真材实料的大师呢!”
“地址在哪儿?”
“从我这儿,走燕山大道,到五环金山大厦右拐两公里,有个松山大酒店十六楼。”
十个人回到了酒店,洗洗刷刷美美睡了一觉,第二天一大早,众人火急火燎的吃过早饭,开车来到了刘胖子说的松山大酒店。
松山大酒店是当地知名的一家五星级酒店,酒店采用欧洲设计理念配以中式艺术装饰,体现酒店超凡气魄,世界顶级的设计大师为宾客营造精彩绝伦的舒适空间。
虽然地处五环边沿,但是往来的贵客以及酒店的奢华让松山大酒店独特超然。
进了一楼的大厅,熊立志一眼看见大厅正中间挂的黄字红底的条幅:热烈欢迎全国赴京参加易学研讨会的易学大师。
条幅右下角还有一行略小的字“十六楼会议室。”
虽然熊立志一行人来的比较早,但是此刻的大厅已经有很多人,大厅里的六个电梯前面,挤满各式各样的人,但以中老年人为主,还大多穿着唐装,长袍,中山装,看来是参加易学研讨会的。
熊立志九个人穿着全地形迷彩,与周围的人显的是那么格格不入,只有老道是一身道袍,鹤发童颜,很有几分大师的意思。
电梯终于来了,熊立志一行人分别挤上了两个电梯。
在电梯
里熊立志注意到有几位老者手里拿着一张A4纸大小,红底烫金边,好像请帖的东西。
“老先生,你手里的是什么?”熊立志好奇的问边上的一个白胡子老头。
谁知道人家不理他,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嘴里嘟嘟囔囔,熊立志听不清楚,但好像觉得是“丘八”两个字。
老道看着熊立志吃瘪,幸灾乐祸的笑了,他对着白胡子老头唱了一声东华帝君,笑眯眯的与白胡子老头打招呼:“大师,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布衣老道的卖相挺唬人的,白胡子老头以为碰到了同道中人,点头算是回礼,可是仔细一琢磨,这个老道连邀请函都不认识,算哪门子同道中人。
于是白胡子老头把手中的东西朝老道眼前一亮,昂着头自豪的说:“这是易学研讨会的邀请函,没它可进不了会场。”
“特么的。”老道和熊立志相互看着,都傻眼了,他们不知道邀请函的事,怎么混进会场呢?
难道随便找个人把邀请函抢过来?或者干脆在会场门口等苏益阳?
老道看着熊立志焦急的目光,在白胡子老头手中的邀请函上乱瞄,慌忙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警告他千万别乱来。
老道展颜一笑,又问老头:“大师,贫道慕名而来,没有邀请函,怎么进会场啊?”
“哪里来的宵小之辈,没有请帖也敢来这里?莫不是想要被人羞辱一番。尽早离开,最好有自知之明!”说完之后白胡子老头不再搭理老道,又是傲慢的冷哼一声,这时电梯叮的一声停在了十六楼打开门,人群拥挤着往外走。
没有邀请函进不了会场,既不能抢别人的,又不能硬闯,熊立志愁眉苦脸的盯着别人手里的邀请函,恨不得立马变出几张来。
熊立志无奈的晃晃脑袋,驱赶出这个白日做梦的想法。
可是,到底怎么才能进入会场呢?
电梯的前面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还铺着鲜红的地毯。
右边七八米处的地方有一个大门开着,人们都往那里走,看来就是会场的入口了。
到了进前,熊立志看到门里摆了一张普普通通的长方形桌子,后面坐着两个西服革履的年轻人。
桌子前站着两个唐装老者,几人正在说着什么。
熊立志一帮人走近一看,果然是易学研讨会的报名处,这两个年轻人正在验看两个唐装老者的邀请函。
熊立志正寻思怎么才能混进会场,老道喝了声东华帝君,走到桌子前想忽悠两个年轻人:“两位施主有礼,贫道是海边市帝君观的布衣道人,久仰帝都易学研讨会的大名,特来学习。”
“邀请函。”坐在右手,留着中分的年轻人,面无表情的伸手在老道面前晃晃。
什么玩意儿,特么的太不给面子了,老道气的吹胡子瞪眼,暗暗的骂了一句。
但是现在有求于人,老道强压心中的怒气,挤出几分笑容,又问道:“没有邀请函就不能进吗?”
参加过帝都易学研讨会的人都知道,在易学这个圈里,每个省排名前百位的人都会收到邀请函。如果没有收到邀请函,证明这个人排名在百名开外,那就是不入流,没有邀请的价值。
站在桌子旁边的唐装老者,有一个就是熊立志在电梯里见到的那个白胡子老头。
白胡子老头斜着眼打量了一遍熊立志这些人,冷哼一声:“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进来,当研讨会是菜市场吗?那凉快那呆着去吧。”
白胡子老头说吧,晃了晃手里的邀请函,然后昂着头,双手背于身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会场。
“鲁大师说的对,什么阿猫阿狗都想进会场,当研讨会是菜市场吗?”坐在左手边的留平头的年轻人,冷冷的说道,“但是我们苏大师可怜你们这些想出名想疯了的人,只要通过了考试,就给你们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