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老不死的,管的特么的太宽了。”前世劳资想娶两个媳妇,碍于婚姻法办不成事,现在我贵为富有四海的皇帝,还不能心想事成?
愤怒的皇帝陛下指着老太医的鼻子又开骂:“今和你们挑明了,我给自己找几个媳妇,招谁惹谁了?怎么就又成了昏君?”
纷飞的唾沫喷了老太医满脸,老太医挺直了脖子与皇帝怒目而视,唾面自干,丝毫不怵王霸之气乱放的熊立志。
熊立志纳闷这老小子怎么总是和自己唱反调,拿自己开涮,简直和老道一个德行?
要不是老太医长的和老道截然不同,熊立志甚至怀疑老太医是老道假扮的。
“昏君啊!臣乃国之重器,世之栋梁,岂可肆意凌辱,妄加屠戮?陛下如不谨言慎行……”
“打住,打住,叉出去,叉出去。”愤怒的小火苗在熊立志心中已成燎原之势,仅存的一点理智压制住了杀人的诱惑,不想再和老家伙啰嗦,眼不见心不烦,急命身边的太监把他赶走。
两个如狼似虎的太监从熊立志身后窜出,一人拽住老太医的一条胳膊,无论他怎么挣扎,死命拖着他往外拉,都出了门还能听见他“昏君,昏君”的叫骂声。
特么的,反正昏君的大帽子已经戴上了,熊立志做事再无顾及,阴冷的目光扫过众人,吓的他们一阵哆嗦,没有哪个不开眼的敢多说一句,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低头肃立。
皇帝陛下满意的暗暗得意,扭转身负手而立,又淫又笑着对着挑选出来的三个宫女,语气轻柔的说:“爱妃们,天色已晚,我们休息吧!”
猴急的熊立志快走几步,轻舒猿臂,搂住了最近的两个宫女。两个宫女低着头,温顺的像鹌鹑一样,没有丝毫反抗。
不像现代的华夏国,大街上你敢这么搂个陌生的女子,还不被大耳刮子扇死?
熊立志心中得意至极,劳资今晚要大开杀戒,一展雄风,来个三飞,彻底摆脱处男之身,真是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就差等会儿实践动手了。
突然怀里传来了一个宫女柔软的声音:“陛下,我来那个了,不能伺候陛下。”
“来那个了?”熊立志先是一迷糊,旋即明白是来大姨妈了,在熊立志老家豫东市,传说如果和来大姨妈的女子同房是会倒霉几年的。
其实这种认识是十分错误的,不能和来月经的女子同房,是因为会造成女子得妇科病的几率,与倒不倒霉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没事,你好好休息。”熊立志丝毫没有气恼,这就是做皇帝的优势,一个嫔妃来亲戚了,咱不还有?
熊立志松开了来大姨妈的宫女,扭头温柔朝搂着的另一个宫女看去。
“陛下,我也来那个了。”弱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熊立志搂住的另一个宫女也不能侍寝了。
“这么巧?”浴火焚身的皇帝陛下还没有介意,谁叫咱玩的是三飞,少一个两个的没关系,女人多就是任性。
熊立志哈哈一笑,松开手又搂住了第三个宫女,大嘴流着哈喇子刚在她脸上啃了一口,宫女红着脸说:”“陛下,我也来那个了。”
暗叫一声不好,不详之兆笼罩在熊立志心头,他目瞪口呆的看向了其他人。
“陛下,我也来那个了。”
“陛下,臣妾也来那个了。”
“陛下,我身体不舒服。”
……
剩下的宫女和嫔妃齐齐屈膝道了个万福,异口同声的说:“陛下,我们也来那个了。”
“日内姨。”一句豫东国骂脱口而出,失落的皇帝陛下呆立当地足足有一分钟,美好的愿望被心头奔腾而过的一万头草泥马践踏的支离破碎,幸好常年习武,面色苍白的熊立志身体晃了两晃,没有栽倒在地。
“陛下。”身后的两个小太监慌忙过来扶住熊立志。
“我没事。”皇帝陛下努力挤出几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伸手推开他们,示意没事。
熊立志自我安慰:我是谁?我是九五至尊,富有四海万民的人上之人。
不就几十个女人来大姨妈了吗?这点小挫折,我还没放在心上,这都不是个事儿。
可是熊立志有些不死心,就问所有的宫女和嫔妃:“没有来大姨妈的举下手先。”
台阶下七八十号宫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摇头,我摇头,大家一起摇头。
“难道一个没来的都没有吗?”抓狂了的皇帝陛下快要被气哭了,已经顾不上形象,声嘶力竭冲众人吼道。
“我,我。”熊立志的咆哮之声有了回应,一个欢快的声音从人群后面传来。
“今天晚上终于有着落了。”急于摆脱处男身份的熊立志拍拍胸口,长出了一口气,欣慰的笑了。
七八十双眼睛循着声音找到了它的主人。
“噗。”熊立志一口鲜血夺口而出,化作血雾。他这是气的,也是吓的。
与此同时,所有人哄堂大笑的声音在熊立志耳边响起。
不由得大家不
笑,宫女人群最后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举着手,跳着脚欢快的打着招呼。
这个老太婆不但老,而且丑,衣着邋遢,眼斜鼻歪,满口大黄牙。
“别拦我,我要干掉她。”这个又矮又胖又丑的老太婆把熊立志气疯了,张牙舞爪的要穿过人群。
百十号人也炸窝了,有抱胳膊扯腿不让熊立志发飙的,有被暴怒的皇帝陛下吓的四处逃窜的,还有不知所措瘫倒在地的。
一二十号太监、太医院的大夫层层叠叠的摞在了一起,熊立志被压在了最下面。
当他恢复了理智,暴怒之心渐渐恢复了平静,许久许久,低低的抽泣声从人堆下面传出,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后来,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闻者伤心落泪,五脏六腑俱痛。
层层叠叠的太监、太医院的大夫迅速爬起身,露出了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皇帝陛下。
几个离得最近的太监慌忙上前把熊立志扶了起来,替他拍干净了身上的灰尘,一个年龄大点的太监上前搀扶着回到了屋里,在宽大的龙床上躺下。
其实,熊立志并没有那么脆弱,只是哭的开了头,心中无限的凄楚,似乎积压在内心这么多年的眼泪瞬间爆发,不可抑止。
他想起了父亲母亲的音容笑貌,想起了兄弟俩这么多年遭受的苦难,想起了在海边市的朋友。
人生不如意事常八九,可与之人无二三。
闹腾了一下午,熊立志有一种坐云霄飞车的感觉,就好像费劲九牛二虎之力终于爬上了珠穆朗玛峰,高兴的手舞足蹈之际,却被人一脚踹了下去,原来,做皇帝也不是自己想的那样,可以为所欲为,百无禁忌的。
大喜大悲急速切换,容易造成情绪上的波动,医学上讲会伤肝,引起肠胃功能紊乱,有时导致快速悴死。
身体不错的熊立志也经不起这么折腾,躺在床上很快睡着了,只是梦见回到了童年。
那时,父亲风华正茂,正教导自己和年幼的天翔练习《霸王破》,父亲站在边上负手而立,哥俩在场中踢打挤靠,勾拦拌扫,每一个动作清晰可见,每一句话清晰可闻,仿佛就在眼前。
那时是父亲教给了自己善良和勇敢,那时是父亲交教给了自己坚强和执着,那时是父亲教给了自己亲情要大于天。
熟睡中的熊立志露出了微笑,眼角流下了两行晶莹的泪珠。
如果可以,他宁愿舍弃这皇帝之位,宁愿舍弃这荣华富贵,宁愿舍弃这锦绣江山,把这一切,只换成依偎在父亲身边时的一张笑脸。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父亲啊!你可知道,儿子想你了。
皇帝陛下累了,睡的死沉死沉的。
到了早上六点多的时候,屋外的小太监要叫皇帝起床,可是在床边的那个长得和王秀差不多的嫔妃摇着头,制止住了小太监,她看见了熊立志眼角的泪水,不知怎么搞的心中一阵酸楚,然后踢了小太监一脚,让他随自己一起出去。
梦,再真,终归是梦,终究是要醒的。
日上三杆的时候,熊立志揉着惺忪的眼睛刚坐起身,门外轮值的小太监扯着嗓子向外朗声喊道:“陛下洗漱了。”
“尼玛,吓了我一跳。”熊立志被突如其来的这一嗓子吓的一激灵,旋即想到自己现在可是富有四海的九五之尊,小太监没有做错什么,怪只怪自己还没适应这奢侈糜烂的生活。
随着小太监的声音结束,寝宫的大门被轻轻打开,十个宫装少女依次排队进来,她们手上捧着毛巾,青盐,漱口水,洗脸水,痰盂什么的。
熊立志下了床活动了几下,刷牙洗脸之后,又进来六个宫装少女替熊立志换上了一套明黄色的长袍,长袍的胸口绣着一只六爪金龙,龙头朝向前方,显得威武神气。
熊立志张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锦衣绣龙的袍子令皇帝陛下很满意,感觉很拉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