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固狡猾深算,不动声色继续向后推进。
……
此时秦弘心提到嗓子眼,正等着毛固的突然发难。
但毛固一晃而过,仿佛什么异样没有,不知是演技,还是真没有发现。
“没有发现?”
秦弘深深疑虑。
可临走之时,毛固有意无意的眼神,秦弘顿时明白,此人老奸巨猾。
已经发现只装作不知而已。
……
“为何不发声?”
秦弘猜测他的目的,最后料想各种情况,可似乎都不对,无奈作罢。
但毛固的骚操作,让他知道,暂时相安无事。
又过数天……
所有子粒终于出苗了。
那粒特殊种子的苗,在秦弘每天不断反哺中,硬是拔高了一个指关节,
在全部刚露头的苗地中有些鹤立鸡群。
但沁香苗太小,一眼望仅点点绿色,分辨不出两者不同。
此时秦弘以考虑好说辞,一旦被发现,就说他的血液特殊,或沁香苗产生了变异。
以郑伊对苗果的重视,她只会高兴。
……
钟犁心情有点糟糕,他的子粒也出牙了。
或许是几人挨的太近缘故,引起了土壤中资源的恶性竞争。
他的苗有点瘦弱,也不比其他几个心腹的颜色深。
因此几个心腹望着他的目光都有些闪躲。
老大的差,自己的好,明显搞反了,有点不知如何去面对。
晚些时候,小泉敲开了钟犁的门。
“进来!”
钟犁声音平淡,又不出情绪。
小泉暗道,“不愧为老大,稳坐钓鱼台。”
他笑道。
“老大,交代了,都心中有数,他们会刻意破坏自己苗果地的土壤资源,直至你超过。”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钟犁叹道。
“你费心了,等我迈入筑基,亏待不了你。”
现在他有点理解秦弘了,平白无故遭受无望之灾,回想自己每天也是尽心尽力,滴血,浇水。
但效果却如此之差!
让人心有不甘。
不,多说了一点,浇水是几个心腹在操作。
“他们不会阳奉阴违吧!”
钟犁心中突闪念头,但很快被小泉兴奋神情盖了过去。
“老大,出苗了,该整治一番了,天天无事都淡出鸟来了!”
钟犁点头道,“你先回去吧,等着看好戏!”
小泉高兴离去,长此以往下去,他会认为来这是养老的,没有一点激情。
……
夜黑风高,适合干大事。
此时钟犁漆黑的眼眸异常明亮,他分出一道感知进入双触虫。
是时候阴死秦弘了!
等他死掉后,那些苗比他好的,在一个个收拾,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他一定要得到灵水。
双触虫缓慢移动,不知过了多久,终于感知到了秦弘,钟犁一阵阴笑,克制住沸腾的心,控制双触虫钻土进入。
这时他迫切想看秦弘明天是怎么死的,是被活活打死,还是一剑封喉。
迈过栅栏,双触虫小心潜伏到一幼苗下,找到根系开始撕咬。
根系作为草木最重要部分,是支撑茎叶,吸收养料的唯一通道,破坏它不仅隐秘,效果还大。
根须比子粒柔软,好破坏多了。
双触虫不费吹灰之力磨断一触须,奈何根须密密麻麻,犹如天罗地网。
钟犁一时头大。
一根两根,对成千上万的根须来说,如九牛一毛,不起一丝波澜。
“真累啊!”
一个时辰后,钟犁全身颤抖,脸色惨白如死人。
豆大的汗水,雨滴般滚落,他浑身像水洗,累的差点虚脱。
“全都是他造成的!”
这时他对秦弘的恨就更深一分。
耗尽魂力的滋味简直生不如死。
最后几乎压榨了所有魂力,才堪堪磨断两棵幼苗绝大部分根系。
钟犁又痛苦并快乐着。
……
淡定休息一个时辰恢复些力量后,他昂首阔步扬长而去,这一刻他心境开朗,闪现出从没体会过的轻松。
“明天就是你的埋骨之日!”
……
清晨,钟犁早早醒来,他煎熬无比,迫切希望郑伊早些到来。
……
“什么情况?”
浇水中的秦弘,豁然发现连续两幼苗,出现了萎缩无神迹象。
它们无精打采低着脑袋,绿色小苗上,有点点黄色。
水浇灌下去,小苗受到冲刷,更是直接趴在泥土中。
“死了!”
秦弘脸色难看,一腔心血喂了狗,他能幻想郑伊看到后的表情。
定是雷霆之怒,嗜血的杀意。
必须改变!
仰望天色不早了。
他要赶在郑伊到来之前,让此苗有些起色。
生生变吸收那粒特殊种子的气息,能让他修炼,而他自身反哺的气息,对草木也有巨效,能促进生长。
端坐在两颗死去的幼苗旁,秦弘开始凝练生生变第一层吞吸。
关节长短的幼苗,缓缓散出数点绿光,向他靠拢,却是比前一段时间多了几点。
生生变吞吸炼化,秦弘生机勃发的同时,身体溢出的气息,降临在死去幼苗上。
渐渐的它们从泥土中,直起了腰。
它们还很弱小,因此只需很少的能量,磨断的根系就能续接到一起。
但那棵神异小苗散发的木气有限,两棵损坏的幼苗,仅有一部分根系修复完成。
随着时间推移,几天之后,它们必定完好如初,甚至有更好的生长。
呼!
总算抢救过来了,两棵苗没有了死气,仅颓废而已,秦弘惊慌之心重重放下。
……
一个时辰后,郑伊毛固如约而来,两棵受伤的幼苗状况,又好转了不少。
已经看不出会死过的样子,只是有些精神萎靡。
毛固眼神闪烁,以为自己稀释的灵水浓度过低,沁香苗营养跟不上,所以要死不活。
他随便找了个借口把郑伊糊弄过去,同时多下了两滴。
吸收了灵气精华,小苗有好转不少。
毛固松口气,暗想最近是不是太黑了点,压制灵水太狠。
“看来要适当提高一点,否则郑伊看出问题,可就糟了。”
期间他无意有意多看了几眼那特殊的苗。
以他种植的老道经验看,那苗比其它苗生长似乎快上不少。
即使现在都很弱小区别不明显,但他敢肯定。
心中不动声色,决定明天重点关照此苗,他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
一直到下午,也没有传出钟犁期望的爆炸性消息。
他急的不停走动,思虑怎么回事。
也猜测六小姐是否正在运量滔天怒火,可到了晚间,依旧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