焉杞记

《焉杞记》

第二章 七彩玄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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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云山之上,群山屹立,白雾环绕,闲云孤鹤;云山之中,群林苍翠,青绿尽染。

一台台石阶从山顶铺到山麓,来回十六里,台阶两道竹林耸立,清幽飘逸,石阶由于潮湿生长着许多青苔,只有中间部分因为踩踏而变得光滑又明亮。

此时正值烈日,竹群孤影倒映在斑驳的石阶上,阳光照射在小家额头上,小家伙脸上流下几道汗珠,但双手紧握着扁担,没机会擦那一道道汗迹,小家伙踩着光滑的石阶,挑着水桶往山顶而缓慢走去,身体的摇晃使得桶里的水不停地溅到地面。

“一万三千六百七十三、一万三千六百七十四……一万三千七百二十七……“

小家伙每走一阶,就数起来,他已经走到半山腰附近,还剩下一半的路程,此时他已经累的不行,汗水打湿了衣裳,肩上还挑着水桶,水面跟他的身体一般正晃晃悠悠,摆动不定。

“两万……两万三千七百八十……哎呀……不行了不行了,休息一会!”

说完,小家伙放下肩上的水桶,在半山腰处的一个平地里小歇一会。那是半山腰一块平走的地面,从山麓到山顶,由一台台石阶围绕着山体铺开,每走一段距离,都会有一个平着走的平行地面,用于歇息。

“两万三千七百八十三、两万三千七百八十四……”

小家伙坐在平地的一块石头上,细数着刚刚因为劳累急忙休息而没记上的石阶。

“没错,刚好两万三千七百九十!还有六千多台石阶就到山顶了,也不知道师父为何总是让我从山下挑水去顶上浇花,明明山上也有水,还偏偏让我从山下扛上去,这石路那么长,这太阳又那么大!”小家伙抱怨着,还用手指比划着距离和太阳,露出一副鬼脸。

“这么大的太阳还叫我去挑水,也不知道那些花什么时候长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没看到开花结果,莫不是师父骗我”

休息了一会,小家伙满嘴牢骚,但又迫于无奈,只好再次挑起水桶,晃晃悠悠地往山顶里走去。

从在襁褓中喂养到现在,小家伙已在老者里生活了八个春秋,八个春秋犹一日,转眼间,从以前的婴儿到现在的小孩,小不点已经长大了,虽然体型瘦小,但在八个春秋里,小家伙一直干着挑水、砍柴粗活,力气自然与其他同龄人不同。

老者是遮云山里的一位隐居者,仙风道骨,心慈面软,自从收养小家伙长大后,就只让小家伙上山浇水和砍柴这两件事,除此之外也教会了小不点许多做人的道理。

随着时间与生活的磨合,小家伙在挥舞手中的斧头的过程中,练就出了一双强劲有力的双臂,烈日下背脊上的汗水、台阶上光滑的痕迹,都使得小不点的步伐在不断变化,变得敏捷而又矫健,在这般日夜的积累中,小不点终于有了能够平踏落叶般的轻盈之力,也逐渐锻炼出超乎常人的意识。

到了遮云山山顶,小家伙小心翼翼地放下肩上的水桶,沉重的担子与三万台台阶消耗了小不点仅剩下的力气,他变得颤颤巍巍,最终来到一片平地里,拿起旁边的葫芦瓢,颤抖的浇起花来,随后坐在地上,静静观看着眼前的一片光景。

金黄色的落日还悬挂的离地面不远处的高空上,在余晖之下,云海变成了金黄色,在散射的作用下变得十分透亮,其他的山脉高耸入云,彷佛突破了天际,余晖如一件金黄色的衣裳,静静地披在高山的肩膀上,微风轻拂,吹动了小家伙脸上的汗水与云海上的白雾。

“好美啊!要是我也会飞就好了”小家伙望着远处的野鹤自喃着:“这样就可以带师父去师父想去的任何地方,自己也可以和这群小鸟玩了,自己一个人在这山里走来走去好无聊啊!”

余晖消去,夜色降临,小家伙回到了半山腰处,那里是和师父生活的地方,那是一间破旧的屋子,黑夜吞没了一切,破败的木头通过缝隙能够看到屋里的烛光在微微发亮。

“是小家伙回来啦!”老者站在门口,看到小家伙回来便微笑说道。

“师父,您让我每天都要去山上浇水,究竟是为什么呀?那朵花又是什么呀?我都浇了好几年了,都没见过它开花呀!”

回来的路上,小家伙一路小跑,所以又流出了许多汗,而在要回到小屋中,小家伙立刻用手擦掉了脸上的汗水,只是他没意识到满手的灰土会在汗水下混合为一道灰泥,就在小家伙擦脸过程中,几道手指泥印留在了他的脸上。

“哈哈……以后你自然就会知道啦!”老者笑道,用手擦去小家伙脸上的灰泥,然后又问:“小家伙今天挑水上山累不累啊?”

“嗯……不累,呵呵!”小家伙一只手挠了挠后脑,一时间不知所措,双眼围绕一边周围,然后又问道:“请问师父,以后是什么时候啊?”

“小家伙,你可知你来到我这多久啦?”

“八年了,师父,呵呵!”

“对!八年了,自小家伙你于襁褓中来,你已在为师这里生活了八年,在这第八年里,为师让你从山底挑水到山顶浇花,其路长八里,石阶数三万,往往返返,这一年里,小家伙累不累啊?”

“不累!师父!”小家伙又挠了挠头,回答道。

“好!居然小家伙不觉得累,那愿不愿意再浇一年?”

小家伙停顿了一会,这一年里,他算是吃尽了苦头,可即便如此,小家伙也从那里收获了不少,这一年里,小家伙磨练出了坚定的意志,每当站在山顶之上观望云海之时,他心里总是涌现出一股强烈的愉悦。

在片刻的犹豫之后,小家伙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那句:“我愿意!师父!”

“哈哈……!好!为师就知道我们小家伙是不会轻易放弃的,记住,轻易答应别人可要费尽心思乃至生命也要做到,不过这次,为师算是考验你啦!”

小家伙一脸不解,随后师父又说道:

“我让你浇的那株草,名为七彩玄因草。”

“七-彩-玄-因-草。”小家伙跟着念了起来。

“对,七彩玄因草!是玄因草里边的极品,七彩玄因草能够助人吸收天地之灵气,从而达到灵活运用灵气,提升灵力的效果!七彩玄因草每一年为它的期限,一年开花一次,开花过后便会迅速凋谢,随即枯烂!”老者摸了摸小家伙的头,补充道:

“你的那株七彩玄因草,再过几天就开花啦!”

“七彩玄因草!师父要他做什么?”

“不是师父要用,是小家伙你要用到!哈哈!”

小家伙又是一脸茫然,问道:“我用它来做什么?”

“接下来你只需要好好的浇水就可以啦,到时候为师自然会教你的!”

小家伙还是不解,心里充满了许多疑惑,但在他看来,一定是师父要教他什么会飞的武功了,一想到这,小家伙立马高兴的跳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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