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证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南无忧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鸠儿,我现在也只是怀疑,所以没办法告诉你,你尽快去安排,务必要找个活的死士。”
燕北鸠沉思一下,点头:“好,那我现在就差人去办。”
南府。
南宁宸醒来之时,感觉自己的后背痛到炸裂。
“宁宸,你醒了?”
守在床边的周蕙兰,看到儿子醒来,立马握上他的手:“怎么样?感觉好点了吗?”
南宁宸拧眉,看着眼睛红红的母亲,想到自己被挨鞭子之时,她的无动于衷。
火气一下子窜上来,狠狠地甩开她的手:“少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宁宸,我都知道了,那银子是长欢公主支给你的,你为什么不说呢?”周蕙兰也知道自己误会了儿子,心里不由难过起来,“你就不能跟你父亲服个软,把话好好说一说?”
“服软?”
南宁宸不怒反笑:“周蕙兰,我先前赌了两次,还把宁聪当作抵押物,南元柏不弄死我就不错了,我跟他服软,不刚好如他所愿吗?”
“可你跟他犟嘴的后果,就是差点被打死,你知道吗?你都已经昏睡五天了,要不是那天早上长欢公主侍女来府上找你,我们都不知道,原来你现在在为长欢公主办事。”周蕙兰心里特别委屈,丈夫责怪自己没教育好儿子,儿子又不待见自己,她真是里外不是人。
“南月姑娘来了?那南元柏,有没有胡说八道?”
“你爹能说,是他把你打了吗?只能说,你起夜不小心把腿摔断了,长欢公主知道后,派人给你送来不少东西。”周蕙兰低头瞅着儿子,“宁宸,你老实跟我说,长欢公主是怎么找上你的?”
南宁宸一愣,抬头望着母亲:“周蕙兰,你是觉得,我跟长欢公主做了什么交易,所以才会得到账房的活吗?”
“宁宸,你误会我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不用再说了,你的表情已经告诉我了。”南宁宸对自己的双亲
,已经彻底失望了,他不会再抱有幻想,“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宁宸。”
“听不懂人话吗?”
周蕙兰张了张嘴,看着一脸抗拒的儿子,最终起身:“那你好好休息吧,晚点,我带宁聪来看你。”
望着母亲离去的背影。
南宁宸面上的怒气,始终没有消散。
他恨南元柏,恨周蕙兰,恨南府的一切。
他一定要离开这个鬼地方,永远都不要回来。
夜晚。
燕玉姳正坐在窗边,欣赏外头的夜景。
侍女南月从外头走进来:“公主,南宁宸来了。”
“他?”
燕玉姳一惊,立马坐直:“他不是被打了,还昏迷着吗?已经好了?”
“他是被侍从背来的,而且还带了个包袱,奴婢觉得,他是来投靠公主您的。”
燕玉姳真没想到,自己仅仅用十几两银子,就让那南宁宸彻底跟南元柏离了心。
“让他去前厅等着,我换个衣裳就来,还有,给他安排间屋子,干净一点的。”
“是。”
前厅。
南宁宸看着燕玉姳进来的一瞬间,就要挣扎地给她行李。
“好了,你身上有伤,就免礼吧。”
“谢长欢公主。”
燕玉姳坐了下来,打量着眼前面黄肌瘦的南宁宸:“那天南月去找你,南院使说,你摔断了腿,可今天一看,你脚没什么问题呀。”
“长欢公主,您有所不知,草民……”南宁宸一顿,鼻头一酸,不知如何说下去。
“你们都下去吧。”
“是。”
等到前厅下人走光,燕玉姳才道:“好了,你说吧。”
“因为您给草民支了银子,父亲以为是草民偷的,草民不想让父亲知道,草民现在在您这里做事情,草民就说是偷的,后来就被他用鞭子抽了。”
“你宁愿说自己偷的,也不肯说实话,看来你对南院使已经失望透顶了。本宫能明白你的感受。”燕玉姳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从南府出来了,那日后就在公主府住下吧,本宫让南月给你安排了
住所,等把身上的伤养好,就去账房做事吧。”
南宁宸没想到长欢公主这么好说话。
不顾身上有伤,也要跪下行礼:“谢长欢公主,草民再养个一两天就没事了,草民一定好好干,绝对不会辜负您的。”
“本宫知道的,你跟你父亲不合,只是因为你想做的事情,他不支持,也不认可,没关系,本宫给你这个机会,看看你能做出什么样的成绩来,做不出也没关系,不是谁都能一下子就成功地。”燕玉姳冲着南宁宸笑了笑,“最重要是浪子回头,明白吗?”
“是,草民明白了,草民定会好好做事。”南宁宸鼻头一酸,没想到会在长欢公主口中,听到自己想要听的话。
“南月,带他下去休息吧。”
“是。”
南月点点头,冲着南宁宸行礼:“宁宸公子,请跟我来。”
“哦,有劳南月姑娘了。”
燕玉姳发现,南宁宸其实本性真不坏,他除去赌钱,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把他弟弟当成了抵押物。
而且,他每次赌钱,都好像是带着一种发泄的情绪去的。
如此看来,他本意不是想赌钱,而是借着赌钱一事,来引起他父母的注意。
这让燕玉姳想到自己小时候,也会做出一些事情,来吸引父皇的注意。
两者,其实都是一样的。
自己若好好运用南宁宸,他还真能成为一把对付南元柏的利刃。
数日后。
肃王府。
燕北鸠牵着南无忧来到后院。
“姐姐,按照你的要求,我让人抓了一个死士回来。”
燕北鸠一抬手,裴阳便将套在死士身上的麻袋给拿开。
死士面容露出来一瞬间。
南无忧眉头一蹙,因为眼前的死士,是个少女。
虽然她现在面色发黑,两眼发直,但还是能看得出来,她正常之时的美丽容颜。
“慕舟。”
“在。”
“从她身上抽点血。”
“是。”
慕舟让两人控制好死士,而后从她手臂上抽出血来。
结果发现,针管里头的血,全是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