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些他也不在意,可关键在于,这个顾寒山可算是他管辖范围之内的百姓,这等于是说,他的地界上出了一个祸乱朝纲的奸佞啊!
以男子之身祸害皇储,这罪名,他担得起吗?
皇上还不问罪于他,说不准还灭他九族,打死边疆,那他直接抹脖子算了,还活什么?
最主要的死在他府门前的那几个人,到现在都不知道太子殿下为什么要把他们挫骨扬灰……
踏马的,想想都糟心。
事关皇位,所以贺钰的队伍走的很快,一天一夜之后,人马皆乏,才刚刚出了小镇,进入,就突然被滚滚而来的白烟笼罩,众人都来不及捂住口鼻,就一个个双眼发红,可是奇异的是他们是直接晕了过去。
那贺疏桐突然疯了一般,匍匐着,扑向马车外的侍卫,用力撕扯着马夫的衣服……
而贺钰亦是如此,他将魔爪伸向了时瑾,一场大战就此展开……
众人愣了下,知道他们的队伍可能是遭了暗算,“那白烟有问题!
快看两位主子!”
一群人着急忙慌的要冲向贺钰的马车,却只听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密闭的马车里传来贺钰愤怒压抑的低吼,“滚————”
这一声怒吼,让所有人都不敢再靠近一步,神色各异的盯着马车,再看看不敢阻拦贺疏桐,已经被剥的半光的侍卫,默契的后退几步,转过了身。
时瑾呢,乖巧的躲在空间里,老神在在的闭着眼睛,听着贺钰自己一个人在那玩儿竹筒,一直计算着时间。
直到一炷香后,那贺钰低吼一声,噗通一声倒在一边没了声响,马车里才凭空出现一张棉被,后方鲜血淋漓,衣衫暴露的贺钰遮住,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啧,真惨。
又将双指放在贺钰的额头上方,低喃一声,“好梦。”
贺钰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像散架了一般难受,后方更是有一种撕裂的痛苦,他微微一愣,立刻坐起来去找时瑾的身影。
却见他发丝凌乱,半露着胸膛,衣服也被撕破了多处,那一条断腿白晃晃的展现在他眼前,比之前扭曲的更厉害,用来固定的竹板也散落在一边。
他整个人脸色惨白,气息若有若无的,仿佛被什么抽干了精气……
贺钰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紧跟着脑海里居然不受控制的回荡着他迷迷糊糊之中发生的事,他扒了顾寒山的衣服,然后不顾他的求饶,强迫他、强迫他对自己……
“不,不,那不是真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他会突然发了狂,为什么在发狂的时候,居然主动要自己做下边的那个,以太子令要顾寒山……强迫他?
他贺钰,是不是疯了?
为什么会跟这个男子提出这样的要求?
难道说在内心深处,他其实就是那样一个放d无耻的男子?
不,不!
就算是被顾寒山表白,被他示爱,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他们两个人的感情里,是扮演这个角色的啊!
贺钰阴沉着脸转头,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来一把寒光凌凌的匕首,然后朝着时瑾靠过去,冲着他的脖颈,用力的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