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修那里有上好的暗卫,到时候挑上几个能干的到时候跟着你,家里的奴仆你也多带上几个,这样伯伯和伯娘也能更放心。苏玉锦道。
锦姐姐放心,该带的人我都带了。苏云若笑着道谢,谢谢锦姐姐还惦记着我这些事情,只是暗卫这些还是不必让锦姐姐和贺侍郎费心,我身边已经有了得力的人手,不比暗卫差呢。
苏云若身边有得力的人手?
苏家虽然富裕,家中也有许多身手不错,忠心耿耿的家丁。
可若是论及能够赶得上贺严修手下暗卫的人却是没有。
苏云若从哪里得来的,而且身手不比暗卫差?
见苏玉锦疑惑,苏云若笑道,大约是因为此事是太子殿下应承下来的,太子殿下也觉得此事若能办成,也算得上他的功劳一件,便对此事尤为上心。
太子殿下寻来了几位身手极佳之人跟着我,平日里只做寻常小厮,并不起眼,实际上却是要确保我的安危。
原来如此。
苏玉锦抿嘴笑了笑,太子殿下有心了。
我现如今说句托大的话,也算的上是能为太子殿下长脸的人,太子殿下自然是要多多重视了嘛。
苏云若笑得眉眼弯弯,苏玉锦却是歪了歪头。
只有如此吗?
怎么总感觉还有些别的事情……
----
贺严修和兴安骑马出了京城,一路往西北而去。
按着飞鸽传书上所说,策马奔驰了两个时辰,抵达了时丁和杜松所说的一处山坳。
这处山并不大,与京城西北处的群山连成一片,因为并无什么秀丽的风景和特别之处,素日里并无什么人游览,加上这里山不高林也不够密,野物不多,来打猎的人都很少。
山脚附近没有什么可以适合开垦种植的土地,因而也并无什么村庄,偶尔有一两个民居,在深夜里也皆是熄了灯,并无什么动静。
时值深秋的夜晚,山中越发阴冷寒凉,时而刮起的寒风,也越发显得这山坳凄凉冷寒。
前方已是没有能够让马匹前行的道路,贺严修和兴安不得不下了马,将马匹拴在在了入山口的粗壮树木上。
沿着崎区窄小的山路往里走,举着火把的兴安有些不安,当真是这里吗?
是按信上所写走的路,大约不会错。贺严修道。
可这里连块略微平整的地方都没有,如何能够……
藏人两个字还不曾说出口,兴安便听到极为响亮的轰隆声。
那声音如闷雷一般,虽不刺耳,却是沉闷无比,惊得兴安忙住了口,更是不自觉地往旁边蹦跶了一下。
但而后的状况,更是让兴安惊掉了下巴。
眼前原本黝黑的山,凭空被打开了一扇门,火光自那石门后散出,时丁更是举着手中的火把向贺严修和兴安走来,二爷。
贺严修亦是被眼前的景象略怔了怔,在端详了一下那径直在山体上硬生生挖出的洞穴后,再次打量了一下四周的山坳,竟是选在这样一个地方,这范荣轩倒是狡猾的很。
【稳定运行多年的app,媲美老版追书神器,老书虫都在用的
是打磨的十分光滑,两侧每十步有油灯或者烛台,每二十步有气窗,每五十步有暗门……
不知经过了多少个烛台、气窗和暗门,在进了好几扇门,甚至穿过了这座山,又穿了一座山后,贺严修跟着时丁走进了自进山以来,打开的最大的一扇门。
门后似乎是一处山谷,地势平坦,其中有许多房屋和火炉,更有锻造、熔炼等工具和器械。
就着满天的星光还有此时燃起的火把,贺严修仔细地查看了一番。
熔炉里面熔炼的并非金银,而是普通的铁。
而那被锻造了一半的铁已是有了基本的雏形,看着像是一把带了弧形的弯刀……
时丁亦是拉了一个极大的箩筐出来,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在了地上。
长剑,短匕,弯刀,长枪……
里面还有许多。杜松道,不单单如此,里面更有精铁所铸造的铠甲若干,还有许多这个。
顺着杜松所指看去,贺严修看到了几个陶盆。
陶盆和平常用来种植花草的陶盆并无什么区别,只是那陶盆中生长着几盆开的十分茂盛且的花。
花朵艳丽,美不胜收,已有两株花瓣凋谢,结出了像是花种子一样,椭圆形的果实一般的东西。
这是……
贺严修脸色阴沉,罂粟?
话语落地,便被山谷缝隙中呼啸而过的风给吹散,飘零到山中的每一个角落。
贺严修的眉头高高拧起,许久都不曾舒展。
范荣轩,比他想象中的胆子要大。
而有些人,比他想象中的野心要大。
寒风乍起,有乌鸦成群结队地飞过,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绕了好几圈后,这才落在最为粗壮的一棵树上。
贺严修抬头看了许久,才缓缓张口,已是入冬了,这样冷的天儿,大约该下场雪了吧。
雪,雪啊……
……
西北的风,在刮了整整两日,将整个天空都刮得灰蒙蒙的一片。
早饭后,雪珠子自天上落下,洋洋洒洒,砸向大地。
天气阴沉无比,看这个架势,这场雪势必会极大,且下的时间不会短。
秦毅澍在崇阳殿前徘回了一盏茶的功夫后,抬了手,传朕的旨意,一个时辰后启程前往云凌寺。
先帝的寿辰是在后天,云凌寺那边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
但按照既定的行程,秦毅澍会在明日启程前往。
眼下天气突变,为防止雪越下越大,大雪封山无法上山或者耽误给先帝过寿,早一日上山前往云凌寺是极佳的选择。
明海明白秦毅澍的心思,急忙应下,是,老奴这就吩咐人前去通传。
给先帝过寿,后宫女卷是不必去的,唯有皇上与几位皇子,王爷、郡王以及朝中要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