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承又岂是那样轻巧?若是照小青的说法那我岂不是……
商碧落无语望天,经过了一番思想斗争之后,不得已接受了这个早已经定下的事实。
她双腿盘坐其中,聚神于顶,五感神识全开,将药浴中的灵气全部吸到自己的体内,调节后发现识海周围也有所动静。
那绯色的血雾直冲识海,看这架势是打算直接粉碎她的神识了?
‘要是这样我岂不是会成个傻子?草?还可以这样?充其量你也只是本秘法而已,在我身体里居然还想喧宾夺主?!’
商碧落冷笑一声,抽出全部精神力与之抗衡,全身的灵力在后方加持,颇有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
那血雾就像是知道要对付它,也开始左右躲藏,每次都在快抓到的时候就被它溜走了,实在可气。
阴阳运转,太极归一。
随着商碧落的意识,太极阴阳图也随之动了起来,三方夹击死死地将它逼到自己左眼之处。
血雾化水,水聚成形。
传承终。
紧闭的左眼缓缓睁开,血色的传承纹路遍布虹膜,像是一双手牢牢地护住中心的瞳孔。
“终于不用当个瞎子了……”
商碧落松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模糊的影像,擦干身子换上衣衫。
推开房门,刺眼的的阳光让她眼睛略微有些不适。
这个季节的浩远宗,也染上了一丝秋意啊。
山峦处,树木的叶片已然金黄,连绵不断,煞是好看。
看着远处急切而来的人儿,她的嘴角带上了暖意。
“落落,落落,你出来了啊~……咦?你的眼睛看得见了?”
苏婉烟刚从师傅那回来就匆匆赶到药房来接商碧落,看到她已经摘下的纱布喜悦不已。
“烟儿,你也别太高兴,我还没有全好呢,只不过可以看见个影子。”
商碧落有些无奈,这小妮子居然比自己还高兴。
“那也很好不是吗?……来来来,快给我看看……咦?……好漂亮啊!”她一惊一乍,听得商碧落一愣一愣的,完全搞不清状况。
“不行!一定要找个东西遮起来,要是给其他人发现了定时把你当成怪物……”
苏婉烟自言自语,一会儿拿着布料在她左眼那里笔画,一会儿拿出帽子遮在她的头上。
直到商碧落抬手,拿过化妆台上的铜镜,才明白她的动作从头到尾都是因为她的左眼。
她的左眼诡异的像盛开一朵的红莲……
有异瞳者,为大患。
这是是千万年来都流传的一句古话,当然摆在她面前,商碧落自然是不会信。
世人对异瞳者的排斥,不是过是异瞳的颜色,而是拥有者都有着惊人的天赋。
说到底,不过是嫉妒罢了,这才是那些流言的祸根呐~
商碧落轻声安慰:“烟儿放心吧,可能是瘀血导致的……”
苏婉烟有些不确定问:“真的吗?”
“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
商碧落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对于苏婉烟来说商碧落就是她的朋友,最好的朋友。
虽然眼睛的事情她安慰住了苏婉烟,可是她自己心里丝毫没有底,寻个空档时间找小青问问情况好了。
“落落你知道吗?清渊真人的弟子筑基了,才入门一年都不到,居然超过了当年的清渊真人,十四岁筑基的天才啊,而我……到现在还只是练气中期。”
苏婉烟一副羡慕无比的样子,着实让她好笑,不过她也承认,白旑梦的天赋确实让人嫉妒。
这一世,她的筑基果然也是在这个时候,看来是服用了洗灵草和寒水晶,不仅洗去了水灵根,更是铤而走险获得了冰系变异灵根。
“烟儿也是很厉害的!”
商碧落举手摸了摸苏婉烟的发顶,又夸:“只要好好修炼,就算是天生药体也可以大煞一方。”
苏婉烟顿时气鼓鼓地回答:“别仗着你比我高就摸我头,还总是一副大人的模样,我可是你师姐!而且我也十六了!”
商碧落漫不经心的应着:“嗯嗯嗯嗯~~~”手上的动作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有所改变。
照理说确实,可谁让她重活了一世呢,也就比苏婉烟大这么几百来岁吧。
小丫头。
就在商碧落沉心于解决异瞳的事时,整个浩远宗都沉浸在喜悦的氛围里。
清渊真人的弟子白旑梦,成功筑基!居然还成了变异冰系灵根。
据说,当时天空中出现了红霞,了远山上白鸟齐鸣,一片欢庆的景象成功引起了宗门长老和各峰峰主的关注。
一时间,殿门外围满了人,都希望见到那位筑基都能产生异像之人。
当然,清渊真人也并非这么随便,他昭告全宗,三日之后为他爱徒举行筑基大,这才暂时还了远山一个清静。
陆墨当然没有心思应付他们,刚才小师叔纸鹤传音,可以解决自己赤阳之体诟病的就只有爱徒———白旑梦
而解决的办法就是通过阴阳调和之术,也就是修仙中的双修。
他孤身一人这么多年,从小就被赤阳体所折磨,期初多亏了师傅压制炎毒而后依靠寒潭而活,也就没有找双修道侣的打算。
如今,告诉他有这么一个人可以帮他断绝痛苦,可偏偏是自己的徒弟,又偏偏是以这样的方式,让他如何开得了口!
这一夜,他没有入睡。
“恭喜师妹成功筑基!”
看着男子手里捧着礼物,承到自己面前,白旑梦面色平静:“敢问师兄还有什么事情吗?”
重鸣尴尬的扯了扯衣领答:“没了。”
“既然没了,我就不送了。”
白旑梦也没心思搭理,刚刚筑基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做呢,她可不想浪费时间在聊天上。
“师妹难道不问问是什么?”
“没兴趣!”
白旑梦有点不耐烦转身就想离开,重鸣一把拉住她的手,却不料反被白旑梦一个擒拿制住行动。
“有事就说,不要动手动脚!”
重鸣自知有些丢脸,不敢抬头看,匆匆放下盒子就走了。
她倒是无所谓,拿着盒子随意就往须弥戒一丢,挥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