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的小脑袋都快想的冒烟了，都没能想出个好主意。
还是阿福见她闷闷不乐的样子，给她想的曲线救国的好主意。
“你从哪里知道的她？”秦无聿微微眯起了略带寒芒的眼睛。
准备好的答案，尔尔回答的很轻松：“在以前住的地方，听别人说的呀，她们说皇后娘娘统……统一后宫，是最厉害的女人呢，尔尔能让她做母妃吗？”
哪朝的皇后会是统一后宫的！
顺喜儿忍不住纠正：“九公主，皇后娘娘是天下女子的表率，后宫皆归她统筹，您该唤她一声母后的。”
尔尔似懂非懂：“母后和母妃不一样吗？”
她压根不明白嫡庶有别这种事。
倒是秦无聿听到这话，眸光有一瞬间的变动。
顺喜儿温声给她解释这其中的关联。
尔尔是一点也没听懂，但她听明白了一件事：“爹爹，我们可不可以去见见皇后娘娘呀？”
耶！
计划通！
这样她就能拉着爹爹去见皇后娘娘了。
太子哥哥也不会再难过啦！
“是太子让你来当的说客吧。”秦无聿不由得冷笑一声：“他倒是会盘算。”
顺喜儿额头微微冒冷汗，连忙给尔尔使眼色，让她别再说了。
上次太子提起皇后娘娘时，陛下就大发雷霆，至今不肯见太子。
可尔尔要是能看懂，她就不是尔尔了。
她心虚地别开脸，装傻：“是？爹爹你说什么？”
连声音都透着不稳定，这连瞎子都瞒不过。
秦无聿捏住尔尔的下巴：“告诉太子，趁早歇了这份心思，否则这太子之位，孤不介意换人来坐！”
小家伙哪里听懂秦无聿这话里的威胁，她只是看着她家爹爹，扁起嘴，泪眼汪汪地：“爹爹，你掐疼我了……”
对自己的力道心里有数，秦无聿并没有当一回事。
可直到手背上被小东西的眼泪滴上，他才微微转变脸色，松开了手：“孤没有用——”
话在看到那下颌的红痕时顿住了。
尔尔抽抽搭搭地埋怨：“是不是因为尔尔不乖，所以爹爹都不相信尔尔的话了？”
秦无聿：“……”
“我就知道，顺喜公公说你忙于政务没时间来看我，可是你却去看了三姐姐……爹爹，你偏心，嘤嘤嘤……”
看着干嚎没有眼泪再掉的小东西，向来行事从不后悔地暴君此刻颇有些的头疼，他拧着眉问：“你跟谁学的这话？”
虽是这么问，心中却下了定锤。
小东西之前只是爱撒娇卖乖地从他这里讨要东西，不过去了棠梨殿几日，就学了这么多坏毛病。
思及，在冷宫中的兰妃，秦无聿心想他是不是罚的太过轻了？
被问的尔尔别开脸，不回答。
这都是系统哥哥教的。
说是等见到爹爹的时候就可以用这个方法让他愧疚，这样就能换取她想要的东西啦……
“真想去见皇后？”
“嗯嗯！”尔尔惊喜地都忘记了掩饰她的意图了。
秦无聿似笑非笑地道：“可以。”
“耶！我就知道爹爹最好了！爹爹最疼尔尔啦！”
“先别急着高兴。”秦无聿冷漠地打断她：“孤有个条件。”
“爹爹你说，尔尔都答应~”小家伙拍拍胸脯，表示她什么都能接受的。
暴君冷冷一笑：“三天内把千字文背诵出来！”
自信尔尔突然就不那么自信了。
看到她呆滞的模样，秦无聿好心情地勾起唇：“怎么？刚不是还说我要求什么都答应吗？不想去见皇后了？”
“……去！”
尔尔委屈巴巴地睁着猫猫大眼睛：“那能不能先去看呀？”
“不行。”
冷酷的暴君拒绝的毫不留情。
真当他猜不透这小东西的心思？
等见了皇后，就撒泼打滚地说自己实在背不下来，好就此耍赖过去。
小家伙只得苦巴巴着小脸答应了：“那……能不能从明天再开始呀？”
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谁让她真的很不喜欢识字嘛。
秦无无挑眉应了，这小东西的聪慧都用在了其它地方。
一旁的顺喜儿见状，适时的开口问：“陛下，是要将九公主送往国子监读书吗？”
国子监是北境里最高学府。
不仅皇子公主们，就连大臣们家中的孩子也都在那里求学，里面汇聚了北境顶端的太傅夫子们。
秦无聿并没有想把尔尔送进去的想法，虽说这小东西笨的出奇，但他也算勉强有些耐心能教导他。
刚想回答就听到尔尔道：“爹爹，我要去我要去！”
尔尔记得，四哥哥跟她说过在国子监的日子很无聊，他经常翘课跑出去玩。
这样她就能和四哥哥一起溜出去玩了，爹爹还不会知道哎！
小家伙喜滋滋地想。
秦无聿轻飘飘地瞥了一眼她。
以他对小东西的了解，她是决计不会喜欢国子监那种严肃的地方，要不了两天便会吵着不想去了。
会想去，应该是他那被小家伙驯养了的四儿子吧。
“可以。”淡漠的眼神里有些许的不愉。
小东西太粘秦安祠了。
……
尔尔对即将到来的读书生涯十分期待，更是幻想着日后能避开爹爹吃很多好吃的。
然而——
寅时就得起床了。
小家伙平常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等被漪绿从被窝里挖出来，尔尔还是懵懵的，困的她一头又栽回到床上。
这样的尔尔让人根本没法去再强拉着她起。
下了朝的秦无聿听到尔尔还在睡觉，至今还没去国子监报道，丝毫不意外。
“看来是孤高估她了，还以为那蠢东西会坚持上两天的。”
祈求他时的态度有多坚决，现在就有多散漫。
秦无聿既无语又好笑。
“陛下，要叫醒九公主吗？”
“不必。”之所以提出读书识字也只是想让小东西知难而退，现在的情况正是他想要的：“等她睡醒再说。”
顺喜儿看了眼天色，怕是等九公主睡到自然醒，国子监都已经结课了吧。
就陛下这种宠爱女儿的架势，只怕九公主日后会变成无法无天的混世魔王吧？
先前有个四皇子不服管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有陛下撑腰的九公主。
想想都忍不住为国子监的林太傅鞠一把眼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