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师和我一样,无意间撞到了韩主任和雷主任的苟且之事,韩主任为了掩盖真相,往孩子们吃的饭里下毒,以逼走叶老师。
以上是我看到韩雷之事,又听到花花老师说过之后,脑海里突然冒出的一个想法。
但叶老师确实是那个采蘑菇的小姑娘,这个陷害不得。
蘑菇,蘑菇,我盯着花花老师的背影,边抚摸膝盖边琢磨,突然,那本蘑菇种植大全跳出了我脑子,就是镇图书馆里那个老头,赠送书时无意间夹带的那本。
当晚,我回到山坡,找出那本蘑菇大全,仔细研读了一番,尤其是介绍分析毒蘑菇的章节。正研读间,叶老师过来了。
自从那晚我们俩打开心扉后,叶老师就会隔三差五来找我喝点酒,慢慢的,我感觉她的情绪有所恢复,话也稍稍多了一点点。当然,由于她没再哭过,我们也没有机会再抱一抱。
我们俩照例喝了一点酒,酒后我问她:“叶老师,你还记得之前你采蘑菇的地方吗?”
叶老师突然听到我如此一问,脸色一沉,盯着我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明天可以带我去看看吗?”我问。
叶老师盯着我看了好长一会儿,然后点点头。
第二天是周六,一早,我就在叶老师的带领下,到了她之前采毒蘑菇的地方。
在一处潮湿的山涧处,果然看到一些蘑菇在枯木上生长。
叶老师怔怔的看着那些蘑菇,眼睛里满是痛苦。
我俯下身子,仔细研究了一番,用我有限的农业常识和昨晚从蘑菇书上看到的专业知识分析判断了一下。这枯木是榆树,理论上来讲,蘑菇不应该有毒。
看了一会儿,我怕叶老师情绪不好,就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说:“叶老师,我们回去吧。”
送叶老师回家后,我又独自一人返回到蘑菇处,摘了一些带回山顶。
文东已经来了,他正坐在垫子上看书,看到我后抬起头问:“杨哥,你拿的什么?”
我笑笑,摊开手让他看看手里的蘑菇。
文东吓了一跳,站起来朝我大喊:“这蘑菇有毒。”
“你怎么知道?”我问。
文东犹豫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只说:“我们全村都知道,妈妈特意还说不让动这个。”
我了然,知道还是受叶老师毒蘑菇事件影响,大家仍然对蘑菇抵触。
我避开文东视线,拿水冲洗了一瓣蘑菇,塞进嘴里,嚼了几下咽下去,犹豫了一下,又吃了一朵。
我怕吗?当然,所以吃完后我就向文东打听了一下最进医院的地址,做好了准备。
接下来几个小时,我就是一边等死一边陪文东看书的状态,那几个小时,放个屁我都心惊胆战。
还好除了肚子咕咕几下,并没有出现其他不适,这让我信心大增,心情大好。就让文东在坡顶等着,一个人开车进城了。
我补了些酒水,买了些熟食和饼,然后又特意买了醋和酱油,还有一个罐子。
回到坡顶,已到了午饭时间,我把吃的摊开在垫子上,拍了拍文东的头,笑着说:“文东,去喊下叶老师呗。”
文东抬头看了看我,他还不知道最进我俩经常晚上举杯邀明月呢!
“这么多怕吃不完。”我解释道。
“好嘞。”文东爬起来,拍拍屁股走了,过了一会儿,他又一溜小跑返回。
“怎么样?”我连忙问。
“叶老师说她吃过了。”文东说。
“好吧,咱俩吃。”我递了一双筷子给文东,然后自己打开一罐冰啤。
一罐酒下肚,我的想法也稳定了下来,决定先不告诉叶老师蘑菇的事。
凉拌是我们老家常吃的一个菜系,什么凉拌黄瓜,凉拌木耳,凉拌海带等等,特受人喜爱,而凉拌蘑菇,虽然受众相对较低,但段位却高,凉菜中的高富帅。
我也很喜欢凉拌菜,在深圳一个人住的时候,我就经常自己弄一些喝酒的时候吃,味道吗,还不错。
吃过饭,我就拿着个塑料袋,拉着文东,又跑到了采蘑菇的地方,两个人一起摘了一袋。
回到坡顶,拿上醋和酱油,一起到了文东家里。
我把蘑菇洗干净,撕成小片,用热水烫了三分钟,再用凉水冲洗了一遍,放入油盐酱醋葱蒜等,拌匀,找了个罐子装上。
文东看我这一系列操作,只有着急,我笑着安慰他说:“哥不吃,只是拿来做实验。”
文东这才放下心来。
接下来那一周,每当独自饮酒时,那罐凉拌蘑菇,便成了我的主要下酒菜。
我没有死,也没有中毒。
这印证了我的一个猜想,那六个孩子的死,和蘑菇无关,和叶老师无关。
那么真相,该怎么去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