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昨天爆炸的规模，估计爆炸水晶已经全部被使用了，不可能留下什么痕迹。
而血牙帮唯一完整知道这件事的两个人，只有汉斯和血牙。
这两个人，一个像疯狗一样，如果活着，绝对不会放章程离开。
另一个的头颅，就摆在桌子上。
可以说是死无对证。
麦卡腰间的双手大剑，已经渐渐拔出了一段锋刃，上面点点寒光闪烁。
章程转头，看向两人，再次开口。
“我还听说，导致爆炸的幕后黑手里，有恶魔信徒的身影。”
恶魔信徒？
两人一惊。
这可是了不起的大罪！
巴纳德微微前倾，声音有些压抑：“凯恩侄子，捕风捉影的谣言，可不能随便说，说了，会有麻烦的！”
“我倒是认为，这不是谣言。”章程摇了摇手指：“我们面前就有一个现成的证明。”
说完，他从腰间取出一瓶清水，水里有着丝丝缕缕的金色线条。
“这是风暴女神的圣水，二位看见了？”
巴纳德和麦卡对视一眼，这的确是风暴女神的圣水，他们也见过，里面蔓延的力量，确实属于风暴女神。
而且，没人有胆子，冒充神灵的力量！
章程看了看两人，都没有表示异议后，揭开了瓶盖。
随后，将圣水一股脑的浇在血牙头上！
滋滋滋！
两者触碰的瞬间，血牙的头颅就发出冰块碰上热油的滋滋声，随后还不断冒出了一股股腐臭的黑气！
黑气不断的逸散，血牙的头颅也迅速干瘪枯瘦下去，几乎变成了风干多年的干尸。
黑气蔓延到屋子里，整个房间能顿时充满了混乱邪恶的气息。
巴纳德腾的一下站了起来，震惊的和麦卡对视，后者也是一脸惊骇的神情。
代表这风暴女神的圣水，和血牙的头颅发生了如此激烈的反应，在加上那股充满混乱和邪恶气息的黑气……
血牙和恶魔信徒有关，几乎是事实了！
看这股恶魔气息之浓烈，就算说血牙就是恶魔信徒，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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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真正的大罪！
神灵对于主位面世界的态度，一向是保持超然的，他们一般不会去干扰凡物们的事情。
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件事，才能让他们自己下场，并以最激烈的态度回应。
和恶魔有沾染，就是那为数不多的几件事之一！
严重程度，仅次于在教堂当面侮辱神灵！
而一旦被那群信仰神灵的信徒盯上，绝对是不死不休的情况！
巴纳德现在心脏好像被一只大手死死捏住，他怎么也没想到，血牙居然敢和恶魔信徒有关！
即使血牙只是他遥控的棋子，但这件事一旦被教会知道，他们才不会管什么情面，直接就能顺藤摸瓜，找上来！
到了那时，别说巴纳德能不能保住生命，和他有关的所有人，估计都要上火刑柱！
想到这里，他不禁浑身发冷。
他手心有些出汗，几乎连手中的茶杯也有些抓不住，冷汗不断的从头顶流下来。
但他仍然强撑着道：“哦？真是个可怕的故事，可我不知道，亲爱的凯恩侄子，你为什么要拿一个恶魔信徒的头颅来见我？”
惊慌之下，巴纳德反而双眼一红，狠狠的看向麦卡，眼神中的意味非常明确。
杀了他，把这个秘密，封死在死人的嘴里！
麦卡点头，干脆利落的直接抽出大剑，一步步的章程走来，眼神仿佛看着一个死人。
“别着急动手，巴纳德叔叔。”章程放下杯子，淡淡道：“见到恶魔信徒的人，不止我一个。”
“哦？”巴纳德的手指死死的抠住椅子的扶手，“还有谁？”
“风暴教会，修士长，青杏。”
完了。
巴纳德双眼一黑，整个身子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
这种事情，直接让教会的人知道了，可以说，是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巴纳德脑子发晕，心脏不住的抽搐。
他仿佛已经看见自己被绑着火刑柱上，下面是熊熊烈焰的场景了。
不，不对！巴纳德忽然回过神来。
先不说这小子撒谎的可能性，他怎么能这么巧的正好碰见了血牙是恶魔信徒？怎么还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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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巧的，风暴教会的修士长青杏，正好在那里？
即使是又如何？自己对这件事完全不知情，不能因为自己和血牙有联系，就把自己也打成异端吧？
而且，自己和血牙之间的联系被他切分的很开，没几个人知道。
就算是知道了……
巴纳德眼神闪过一丝杀机。
章程气定神闲的坐在椅子上，继续喝着加了蜂蜜的热茶，同时默默思考着。
“您要知道，青杏修士长，虽然为人——不拘小节，但在这种事情上，她还是态度很明确的。”
“哼！我可从来没有和恶魔信徒搭上关系，就算让谁来查，也是一样！”
“相信我，我比您自己都知道，您和恶魔信徒，半点关系都没有。”
废话。
要是巴纳德真的敢和恶魔有关联，塔洛城早就没了。
毕竟，塔洛城的军队和城防，可是实实在在的掌握在贵族手里！
当然，要是真的闹到这个地步，青杏早就发现了。
而以昨天晚上青杏爆发出来的实力，巴纳德怎么可能还好好的站在这里？
而且，当个恶魔信徒对他有什么好处？他自己本身就是塔洛城最有权势的一批人。
力量？塔洛城的一部分军队都快成为他的私人军队了，更别说他领地里的军队和宅邸的卫兵了，谁敢招惹他？
寿命？他现在才刚刚中年，还有不短的寿命，要着急，也是得等到老了之后啊！
听见章程的话，巴纳德此刻，才缓缓松了口气。
对啊。
自己的确是和恶魔没有关系，血牙和恶魔信徒之间的事情，他的确是不知道！
就算是来到神灵面前，也是一样！
章程微笑着，再次在巴纳德的心脏里捅了一刀。
“可是。”
“这件事，我知道，您也知道。”
“其他人不知道！”
“如果这件事真的被发现，不说别的，对于您的各种搜查、报复，肯定是少不了的！”
“到了那时，您自己私下做的什么事，或者经过别人的手做过的什么事，全部都要被捅出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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