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亦川狠话说的是挺溜的,就是不知道真的有了那样的事情之后他还会不会狠的下心来这么做。
他相信顾西不爱吃药的,你这么逼着她,恐怕就会取到十分相反的效果,倒不如事事都顺着她来,你以前与他呆在一起过,也应该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
有时候你越要明显的要求他做什么,他就越不会做什么,偏要跟你反着来,但是如果你能够软下嗓音,好声好气地同她说的话。
他反而会十分认真地听,一边鼓捣自己的药草,一边说,“可是我怎么记得那只小凤凰刚刚降生在这世间的时候,本来就纯洁的如同一张白纸一般,什么心思也没有。更别说不喜欢吃这个,不喜欢吃那个了。”
如果不是呆在你的那么多年,你事事都惯着他,恐怕也不会养成如今这样的性子。”
傅夜沉坐下来,看了一下和傅夜沉在一起玩儿的股息,笑了笑,竟然没有一点的不高兴和被凌亦川呛了一次的烦恼。
“现在她这样有什么不好呢?而且凤族一族生下来本就是十分张狂的,他们天生就有那种不把一切都放在眼里的气势,即便没有我在她身边时时教导着,经过一段时间,它自己的生长在天地灵气所聚集的地方,甚至会养出来比现在还古怪的性子,我以为有我在身边看着他,已经把它看得很好了。”
凌亦川撇了撇嘴,心想,傅夜沉莫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是真的以为所有的人都觉得那只小凤凰的性格是十分好的呢。
估计也只有在傅夜沉的跟前是那样好的话,在其他的时候,在其他的人面前,不算计别人就不错了。
算了,他何必与傅夜沉说这些呢?
反正傅夜沉的眼里,对那只小凤凰都已经有极大的路滤镜了,而她也算是跟那只小凤凰以前见过许多面的人,不论怎么样,只得那这些凤凰形式处理之间,还是非常有条理的。
凌亦川要把自己的所有的宝贝都拿了出来,给傅夜沉和顾西这两个病号儿下了极大的本钱帮他们调理身体。
本来之前顾西那次涅磐创伤之后,身体好的就不利索,时常的还要喝着一点药,经过这么一次大之后,身体又一招回到解放前,还须得从头调养起来。
不过好在有之前的那段时间打了一个底了,如今再次调养起来,倒是比之前容易的多。
凌亦川把所有的药都准备好,放在一起,一起让傅夜沉带走,再三叮嘱他,不能再让小凤凰给倒了。
“我记得了,一定会让她喝的。”傅夜沉扶着他的肩膀,小声问,“你有没有甜草之类的,能好吃一点的。”
凌亦川一脸的麻木。
“……”
他就想问问傅夜沉究竟还知不知道刚才怎么答应他的,如今这么快的变卦真的好吗,傅夜沉倒是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样子。
“你也知道的,她最不喜欢的就是苦的,让她喝一次苦的药能比打她一鞭子还让她难受,又不是没有别的替代的方法了,在这点小事上面还是要顺着她的,不然她发起毛来还是很厉害的。”
“傅夜沉哎,你背后说人坏话真的好吗。”
顾西牵着傅摩安的手走了过来,母子两个一样的表情,特别的如出一辙,傅夜沉拉着她的手,和凌亦川说了再见,也不准备再问甜草的事情了。
顾西还要回头,傅夜沉语气微沉,“西西,要回去了。”
顾西:“哼。”
掉头就走。
傅夜沉站在后面,和小家伙大眼瞪小眼,“你娘亲刚才和你说了什么?”
“妈妈说,大魔王这次回来之后就不会再走了,让我放心。”
到底还是只是一个不满六岁的小家伙,就算再聪慧,可是属于小孩子的天性还是在的,他还是会本能的担心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害怕他们的离去。
在父子关系逐渐缓和的时机,小家伙已经开始慢慢的关心自己的的父亲,并且把他当作自己崇拜的人来看了,如今他的心中对爹爹还是非常上心的,就算嘴上不说,可是心中还是在意的。
傅夜沉看了他一会,然后蹲下来单手抱他起来,小家伙受宠若惊一样哇了一声,小眼睛里面都是笑意,傅夜沉抬头,看着傅摩安,“就这么开心?”
“嗯!”
大魔王以前对他都好坏的,完全没有对他露出来一点的好脸色,但是那个时候小家伙就想着你对我不好,我对你也不好的心态,反正就是很犟。
可是他的心里又有对自己父亲那种与生俱来的依赖,就像小动物会天生的依赖自己的父母一样,傅摩安自然不可避免的会羡慕和仰慕自己高大和成熟稳重的父亲。
这种性格两向攻击之下,就导致了小家伙的现在这种性格,不过说开了就好了,现在父子两个已经没有什么矛盾了,小家伙也能慢慢的向自己的爹爹表达他的情绪,而傅夜沉更是会经常关心小孩子。
总之状态就是比之前好了很多。
顾西走出去老远,才发现那一大一小还没有跟过来,她回头,叫他们一声,“喂,再不回去,天真的就要黑了,到时候可有老猫哦,抓你们回去做夜宵。”
傅夜沉笑着道,“来啦。”
“我们不怕。”
“是啊,我们不怕。”
“那我怕。”顾西说。
傅夜沉走过来,“所以我和安安过来陪你了。”
晚上,顾西化作一只小凤凰在傅夜沉拿回来的那些药草周围飞来飞去,专门嗅一嗅那些药草的味道是什么,等闻到了特别苦的味道的时候就准备将一株药草叼走。
可是叼着草,没特别注意,一下子就撞到了迎来人的身上,一趟的自己十分的头晕,如果不是傅夜沉接着它的话,恐怕它就会直接跌落到地上了。
进入了一个柔软的怀抱里面,小凤凰用自己的翅膀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晕晕乎乎的,不过他闻到了属于傅夜沉身上的那种气息之后,很快的就清醒了过来。
又很怕傅夜沉知道它要把的这些药材全部都丢掉,就想赶紧的把这些药材都给藏起来,可是早就已经晚了。
因为傅夜沉早就已经发现了,并且从它的嘴巴里把那一株药草给拿了出来,放在自己的手中,送到小凤凰的面前,一本正经的询问它这是什么东西。
顾西拍着翅膀飞了起来,想要逃离现在的这个现场,可是在傅夜沉的挟持之下,它根本就没有办法离开,只能笑着应对的这一个场面。
“就是尝尝这个药草的味道啊。”
傅夜沉看它决定打太极而打算继续陪它玩下去,“既然你已经尝过了这个药草的话,那你现在就说一说这些药草的味道怎么样?你的身体现在本来就不太好,这些药草就是要放在药当中给你一起补身体的,你已经提前尝过了,也有一个心理准备了,那以后喝药的时候就不能再推辞了。”
一听见了这些之后,小凤凰的浑身就起了抗拒,一下子把它叼的那根药草给吐了出来,它的脸上都因为口中的苦味儿而缩作了一团。
“一点都不好喝,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喜欢喝这些苦药的,你竟然还要让凌亦川给我开这些苦药,要是实在不想我,让我身体变的好的话,你就不要这么做。”
小凤凰的翅膀插在自己的腰间,表示自己非常的愤怒,如果傅夜沉要真的继续这么做下去的话,她它都已经想好了要离开傅夜沉的事情了。
傅夜沉也绝对不是好糊弄的,知道小凤凰此刻表现的这么强势,大概是已经拿捏到了他的心心理了,可是他又怎么可能会让她得偿所愿呢?
“所谓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你现在喝的这些都是对你的身体非常有好处的。”
“可是明明有帖药呀。”
傅夜沉讲道理,“你刚刚也听到了,我已经问过凌亦川了,他说没有,只有现在的这些,你说,按照你的习惯,如果真的有甜药的话,我会不给你准备?还是你觉得我只是非得让你喝苦药而已?”
“……”
小凤凰现在倒有点说不过傅夜沉了。
因为确实是这样的,她和傅夜沉又不是敌对的,而是夫妻的那种关系,傅夜沉完全都没有必要为了对付它而专门让他喝苦药。
毕竟在这方面上,以及其他的很多事情上,傅夜沉都是为它考虑很多的。
“可是那怎么办呀?”
她又不想喝这些药。
“不喝行不行?”
傅夜沉肯定的说,“你现在身体还有伤,不喝当然是不行的,我有办法能让这些苦药变得没有那么苦,如果没有之前那么苦的话,你可以接着喝吗?”
在这些事情面前,傅夜沉决定还是要与它讲的非常的清楚的,“首先我要说明,没有那么苦只是给你的一个台阶,你要是连这个都不喝的话,你就只能喝那些非常非常苦的药。”
两者选其一,小凤凰当然是聪明的,知道选利于自己的那一个选择,当然是喝不那么苦的了。
就这样,傅夜沉用一个退一步的解决办法让小凤凰还是最后选择喝苦药。
在这方面傅夜沉教的非常好,小凤凰一旦答应了什么事情的话,它还是能够做到的,即便是自己不愿意喝那些苦药,但是为了这个承诺,它也会继续喝下去。
因为就像傅夜沉以身作则的那样,告诉它,如果对别人做出了什么承诺的话,就一定要做到。
这件事情到此告了一个段落。
虽然再让小凤凰喝药的过程中也遇到了各种各样的难题,但是最后都因为傅夜沉提出顾西对他曾经做出过的承诺而妥协。
经过几个月的休养之后,小凤凰的身体好了很多,一家三口准备一起出去野营。
在此之前他们做出了很多的准备,包括网络上面的攻略,以及线下的和已经去过野营的那些人打听要准备一些什么东西。
并且呢,傅夜沉还专门的在网络上查了一下未来一周内的天气,看天气预报是没有雨的,所以才可以放心的过去。
可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即便是他们做了一个这么周全的准备,到野营地的第一天晚上还是下起了暴雨。
没有办法出去,所以就只能呆在营帐里面。
一家三口躺在那里,看着天窗上那滴在营帐幕布上面的雨滴,听着雨声和周围的蝉声也是一种非常不错的享受。
至少是三天之内,这样的事情对顾西来说还是非心非常新鲜的,对小家伙来说,更是一种从来都没有过的体验。
对他来说,只要有自己的爸爸妈妈在身边,那不论是去哪里或者是做什么事情,都是一种别样的体验,他就会非常的好奇。
三个人就在这样的环境中入睡的,第二天,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顾西就被傅夜沉叫醒了,问它要不要出去看一下落日。
然后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奇特的画面,就是一个年轻的英俊的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只浑身是毛的小凤凰,倒是小凤凰睡眼惺忪地躺在他的臂弯里面,懒懒的伸了一个懒腰,然后慵懒的睁开那双眼睛,看一下落日升起的方向。
男人时不时地低下头,同他怀里的那只小动物讲话。
如果要是有人在这里的话,就会觉得非常的好奇,一个人同一只动物讲话,本来就有语言不通,怎么可能会能够交谈的起来呢?
可是现实就是如此,他们讲的非常的顺利,甚至不知道那只小凤凰表现出了什么样的情绪,竟然让那男人突然发出愉悦的笑声起来,然后更加温柔的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凤凰。
旭日高升,一个非常温柔而又充满温馨的画面,男人迎着初升的万丈霞光,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小凤凰,眉目温柔似乎如春风中最柔软的那一抹。
小凤凰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爪子扒着傅夜沉的腰身,娇哼的说,“傅夜沉,我肚子饿了。”
“想吃什么?”
“我想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