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帝都协禾医院。

昨晚上跟着众公安把许大茂抬进医院进入抢救室，就心里满是担心，以泪洗面的娄晓娥。

坐在医院医务室门外凳子上睡了一夜，因饥饿出去买了几个包子，又急匆匆的往医院赶。

在医院一楼看到几个身穿白色护士服的女人，聚在一起不断地咬舌根交流着。

众人中一不到20岁的女孩，应该是这群人中最年轻漂亮也是最活泼的女性。

迫不及待的看着在她左侧的女人，抱着她的双手摇晃着道：

“秀凤姐，快说说你打听到的消息，大家都说昨天晚上出大事了，公安一下子就抬着30多个人来咱们医院就诊。

还有两个特别严重的伤员，都被送进急救室了。

我昨天晚上没有值班，也不知道真假？”

只见被问的女人嗔到：

“你这个小妮子，别在摇我的手了，再摇下去我的这只手得被你摇脱臼了。

你爸妈昨天就在，其中一个进急救室的人，还是你爸操刀动的手术。

你去问问你爸妈不就知道了，何必舍近救远来问我。”

只见那女孩怯怯小声嘟喃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妈她们俩在医院里有多严肃，我可不敢去向她们俩问这些事。”

其它两女护士也纷纷附和道：

“秀凤护士长，你就别卖关子了，说说昨晚上到底啥情况啊，搞的我们现在都心痒痒了。”

“好了好了，别催，我这就说。”

“昨天晚上我突然看到差不多上百人急匆匆地从医院大门外，抬着30多个哀嚎的人冲进院里……

除了两个伤的最重的人是互相伤害外，其余人都是被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打的，那惨样。

啧啧啧，伤的最轻的是一中年妇女掉了两颗门牙，其他人都是一半牙齿都被打掉光了。

最惨的是第三轧钢厂一个八级钳工，叫易中海的，50多岁，牙齿全被打掉光了，以后只能喝粥了，连窝窝头都啃不动咯……”

听到这些话，女孩子娇声憨憨地道：

“我才不信呢，牙掉光了，不是可以镶嵌金属制牙齿吗？怎么以后就不能吃窝窝头了？”

“哼，说出来你又不相信，那我不说了，我要去干活了。”

说完就佯装着拨腿就走。

“别别别，秀凤姐别生气嘛！我相信，你接着说啊！”

“接下来你再插嘴打断我说的话，我就真走了。”

“嗯嗯嗯……”

只见那女孩子立马就用双手捂上嘴，一幅我不会再插嘴的可爱模样。

“镶牙？那得能镶的上去才行，你没看到当时他抬进医院时的那惨样，满嘴满脸全是血，嘴都被打烂了，怎么镶牙？”

正路过准备上二楼的娄晓娥，听到这些话，让她停下脚步倾听着。

不由地想起昨晚上赵文涛的凶姿，那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式。

把众人打的鬼哭狼嚎，那时的自己看着都感觉痛，更别说被打的人是遭受什么样的殴打了。

自己可是被震憾的一动不敢动，呆愣着，直到众公安冲进来，才稍微回过来一点神。

到现在她都心有余悸，真的是那时候的赵文涛太暴力太凶残了。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久病不愈，温柔软弱的18岁少年，用这么凶残的手段打人？

真的是因为院子里的一大爷易中海，窥视他母亲李淑萍的美色吗？

还有昨天那无理取闹一般诬陷赵婷婷的一幕，真是不敢相信这一院子里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他们真以为四合院是个独立王朝，什么事都能在院子里解决，还准备弄死赵婷婷？

真是一群无脑无知的人，还以为他们生活在旧封建社会吗？

“那……那个年轻人也太凶了吧，怎么能把人打成那样呢？”女孩儿同情地说到。

秀凤护士长听到女孩子同情的话，忍不住伸出双手捏住她肉嘟嘟的圆脸，宠溺地教导道：

“刘玲玲同志，你真是太年轻了，伟大的领秀教导我们，要透过表面看本质，才能知道一件事情的真相。”

“昨天还好我认识一个公安，他与我所住的四合院蛮近的，听到他把整个事情的经过与我一说。”

“我才知道这些人可是罪有应得，说不得那易中海还要吃花生米呢，其他人都得进监狱里面过年……”

说着停下来，观察众女的反应。

其中一个女护士忍不住好奇，催促道：“秀凤姐你就别再卖关子了，赶快说说这里面的弯弯道道。”

“嗯，这些人可是太恶毒了，在他们所住的四合院里面搞旧社会那一套封建主义专政，带头的就是那四合院中的一大爷易中海了……”

众女听完秀凤护士长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的清清楚楚。

都纷纷义愤填膺、口诛笔伐道：

“这些人是开历史的倒车，国家应该把他们全部送去贫困中乡下去接受改造。”

“真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当时那小伙子应该下手再重点，把这些人给直接打死。”

“这些人应该统统送去监狱进行劳动改造。”

……

听到这些护士一直在讨伐四合院里众人的话。

娄晓娥缓缓向二楼走去，心中一直在沉思着刚刚叫秀凤护士长说的那句“透过表面看本质”的话。

从她嫁给许大茂住进四合院中，四合院中众人给她的感觉，都是一些普普通通的工厂或百姓。

管事一大爷易中海更是让她以为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做事公平公正，热心救济院中困难户，不求回报的人。

还有那个慈眉善目、和蔼可亲、德高望重、与世无争的五保户聋老太太。

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让她彻底看透了这些人。

当时那些人的丑陋嘴脸，那聋老太太当时声嘶力竭的恶毒诅咒叫骂声。

就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旧社会恶毒老太婆的形象。

她的耳朵也不聋，是装的。

只是她只会听到她想听到的话，她不想听到的话她就装聋作哑，糊弄众人而已。

那自己现在的丈夫许大茂是不是也是装的呢？

再回想起半年多前自己第一次来到这个四合院，与自己的未婚夫赵文涛相见，定下婚期。

回去的第二天聋老太太就携手何雨柱傻猪登门拜访，殷勤地介绍何雨柱是一个多么优秀多么好的男人的话。

还与自己的妈娄谭氏拉关系。

说傻猪跟她妈同宗同源都是谭家菜的传人，真是有源缘，两人在一起真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对。

只是自己看不上傻柱，一个又老又丑还大自己六七岁，又没有文化的厨子。

后来自己就糊里糊涂地退婚赵文涛，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温柔男孩。

又在自己父母的逼婚与许大茂的甜言密语下，嫁给了他。

兜兜转转下还是嫁进了这四合院。

还是与自己退婚的对象住在同一后院。

让她每每经过赵文涛家，看到卧病在床的赵文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就让她心生愧疚。

在与李淑萍的长久交往中，也认识到了她的善良与为儿女尽心尽力的品格，让她时常尽量能帮的都帮着她们。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许大茂做手术的病房门口。

“哪个是许大茂的亲属？快过来，医生找。”

“我……我是许大茂的妻子。”

女护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双眼中满是同情。

轻声细语地道：

“跟我走，我带你去你丈夫的病房。”

跟着护士走进一病房中，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昏迷不醒的许大茂。

一40来岁的中年医生对着娄晓娥道：

“我们己经尽力了，你的丈夫伤的太重，我们都以为他肯定没救了，是他的求生欲让他捡回来了一条命。

但是他的全身骨头都受到破坏性的打击，己无医治好的可能。

他醒过来也会是一个不能动弹全身瘫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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