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王芳就开始哭,哭得我不知所措的。
意思是她没想要害我,她哭着跑到街上后就被人绑走了,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醒来后就发现自己和我一起在屋子里。
看王芳愧疚发抖的样子,感觉她没有说假话,不过现在顾不上这么多了,我们几个没了命一样撒丫子往家跑。
路上我还在回想着那金光男人,怎么想都有点眼熟,猛然一惊,之前去居民楼的时候曾遇见过他,还因为他的不凡气质多看了两眼。
正想着,王叔就趁王芳没注意递给我一颗药丸,苦涩涩的吃下后,腿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愈合。
跑了一半,身后就传来了脚步声,吓得我赶紧回头去看,还好不是光明教的人,只是那个金光男人追了上来。
“人都处理掉了,除了那个男人,其余的警察会处理。”
我们几人停下了脚步站在树荫底下相互了解大概情况。
金光男人叫逍遥,他并没有说自己的身份地位,我们也没多问,他只是说一只追捕着光明教,碰巧救下了我们。
我们这些平头老板姓没钱没身份没地位,只好把逍遥请回家,摆上好酒好肉招待他。
逍遥也不是金贵人,捧起碗喝了咕咚咕咚喝了满满一碗酒,豪爽的大侠风范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王芳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出门买了不少新鲜玩意,又做了一桌子好菜。
逍遥似乎注意到了我的腿伤,低下头看着:“你腿咋样了?”
“没事了。”笑着摆摆手,其实我有些害怕他发现王叔丹药的秘密,因为这样的灵丹妙药被公之于众定会遭受疯抢和追杀。
但王叔丝毫没有犹豫就全盘脱出,还拿出两颗药丸作为谢礼。
伸出手,逍遥本想着拒绝奈何着丹药的诱惑太大,还是满心欢喜的接受了。
“这丹药……莫非您是丹鼎派的?”逍遥脸色大喜,期待地看着王叔的眼睛。
微微一笑,王叔摆摆手:“这都多少年了,当年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虽然王叔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具体身份,但看着逍遥一脸崇拜的模样,就知道王叔的身份绝对不简单,还有那个丹鼎派也会极为强大的门派。
酒足饭饱之后,逍遥便告辞了。
王叔拿出烟锅袋子一口一口地裹着,满脸的惬意。
外面又开始下雨了,倾盆大雨,雨水都漫进了店里。
刚打算拿沙袋堵门就传来了咚咚的敲门声。
几个身着不知名的工作服的人进来了,拿出一张凭证告诉我们,这里即将动迁盖楼,让我们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搬家。
接过凭证,王叔看了看没有任何问题后回到了棺材铺收拾东西。
王芳也回了家,扎纸铺里就剩下我一个人。
这下好了,门也不用堵了,不过也是个好事,这样就可以有新房子住了,也算是在这里安家了。
可转头又看看住了这么多年的小屋子,分别之时,就连住新房的快乐也是转瞬即逝,收拾完了,东西没有多少,扎纸的东西我全都留在这了,以后也不想干扎纸的活了,找个新工作。
王叔只拿着那个蓝色的帆布包,他打电话把剩下了一口棺材全都退回去了。
搬家搬的很突然,外面又下着瓢泼大雨,叹了一口气阔别了居住多年的小房子,接下来应该就是我崭新的人生了!
新家是市中心的,五六十平,虽然不大也是一个小家,这城市待遇到不错,给了个房子不说还给了三万块钱。
三万块应该够我简单的装修了吧,打电话问问王叔他那边的情况。
给王叔的房子比我的要大有些,七十多平但没有额外的三万块钱。
王叔说他这么多年的积蓄一共二十万块钱,都是他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攒下来的,现在用着二十万块钱装修我的房子作为婚房。
我指定是不能同意,王叔攒了快半辈子钱了,这些钱怎么着也要给他自己的房子装修,而且我还有三万块钱随便糊弄糊弄就行。
电话那头没有再说话,但我却听见了轻微的抽噎声,我知道王叔在偷偷的哭。
电话挂断后,看着有着简单家具的毛坯房心里感到了温暖,我要扎根在这座城市了。
知道我地址后,王芳给我和王叔分别送了不少菜。
她问我接下来的打算,我说打算去找个正经工作。
拿出手机,认真地翻找着通讯录的好友,点开一个人的主页拿给我看。
“这是幸福墓园经理的联系方式,听说他们正在招人我可以介绍你去,就当做报答你了。”
“这不合适太麻烦你了,你攒人脉和人情也不好攒,我自己找工作就行。”
但王芳却摇摇头,原来她的工作是护士,护士和殡葬行业有不少的挂钩,瞧见哪个病人快没了就联系墓园的业务员来跑单,护士就得到一点中间利润,互帮互助。
了解完大概,王芳联系了经理,我后天就可以去报到了。
她还打电话给了王叔,问问他接下来的打算。
听电话那头王叔的意思和我差不多,找个轻松工作一个月混底层工资就行。
“王叔,你还愿意干殡葬行业吗?”
一听到殡葬行业,王叔的声音都颤抖了:“真的还能干殡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