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睡觉。
其实是修炼。
徐青现在的实力虽然很强,但还不是最强,而且远远没到极限。
所以只要有时间,身体状况允许,他都会修炼。
不管是吸收灵气还是消化灵气。
第二天。
上午九点半。
徐青和安然悠闲自得地吃过早点,开始慢悠悠地逛街。
街上的古玩店,他都要一家一家地逛逛,但一件东西也没买,就是进去看看,跟老板、掌柜或者店员闲聊两句就去下一家。
逛着逛着就到了飞扬古玩店。
徐青和安然进门的时候,店里还有那么两三个顾客在,看到徐青之后,脸色微变,不大会儿就通通离开,只剩下掌柜和两个店员。
很显然,都认识徐青。
认识徐青的能是什么人?
认识徐青却又不敢打招呼的能是什么人?
不言而喻。
不过徐青懒得理会他们,继续在店里转悠,片刻后拎起一只青花罐,还上下抛了两下:“这玩意儿什么价?”
掌柜一颗心差点没跳出来:“小伙小伙你别乱来啊,摔了你可赔不起。”
“赔不起?这东西值几个亿?”
“几个亿倒不至于,但几百万是有的。”
“呵呵,几百万的东西就敢说我赔不起,看来你这个掌柜的眼光不咋样啊。”
“这个或许吧,反正只要你别摔了它怎么都好说,我们虽然是做古玩生意的,但也不能只看到其中的经济价值,还得尊重甚至保护其中的文化和历史价值是不是?摔了它,损失的不只是几百万现金,还有一件独一无二的精品古玩。”
徐青挑眉:“挺会说话啊,会说你就多说点。”
“客气客气,你看点啥?”
“这罐子我看了,就一嘉道时期的青花罐,市场价二三十万,你说它价值几百万,太坑了吧?”
“小伙,你要不是来找茬,就放下,这不是普通人用的,对普通人来说,它可能就是个普通罐子,不能吃不能喝,摆家里也不算非常好看,但在某些人眼里却是无价之宝,几百万能买到它都要感谢上天的赐予。”
“上天的赐予?我怎么看着像是从阎王爷手里偷过来的?”
掌柜一听这话,顿时确定,这是来找茬儿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位朋友,敢留个名号?我们老板会亲自上门跟你解释这些东西的来历。”
徐青笑了,把罐子放回到货架上,又轻轻拍了两下:“我叫徐青,我等着你们老板上门。”
“徐青?”掌柜眉头紧锁,努力思索这个名字。
似乎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但又没什么实际印象,难道是哪儿的大人物?
可也太年轻了?
是某个大佬的儿孙?
介州或者晋省有姓徐的大佬吗?
在掌柜疑惑间,徐青拉着安然转身就走,继续逛下一家古玩店。
出门,安然低声问:“这就走了?”
“不然呢?”
“不多看看?”
“没什么意思,有好东西,但很贵。”
“万一捡漏儿呢。”
“不浪费那个时间,在这里捡漏儿的概率还是比较低的,”徐青低声道:“这个张飞扬养着肯定不止一个专门做鉴定的修行者,不然店里那么多古玩根本鉴定不过来。”
“你的意思是……”
“对,张飞扬很有可能才是介州一带实力最强的古董贩子。”
“那咱们盯着张飞扬?”
“不用,咱们人生地不熟,盯不住人,而且也没必要盯着,他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啊?”
“只要我人在介州,张飞扬就要提心吊胆过日子,连生意都要跟着受影响,只要我多去他的古玩店溜达几圈,他一定会出面。”
安然微微点头,忽然用极低的声音问:“青子,你怀疑张飞扬是凶手?”
“只能说嫌疑最大。”
“那就直接找他,逼问,甚至直接出手做掉他,一了百了,岂不痛快?反正咱们做事不需要什么证据。”
徐青笑了。
安然跟他才几天,也变得这么杀气腾腾了。
不过挺有道理。
但不能这么做。
真要这么做,他的名声可就丑了,滥杀无辜的帽子再也摘不下来。
江湖人做事儿不需要证据,只说不需要官方办案那么翔实、确凿、能形成闭环的证据链,而不是一点证据也不需要,只是需要的不是非常多,但也得让人心服口服,让人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儿。
如果一点证据都没有,或者因为一点小道消息就痛下杀手,别说其他人,阎振山就不会放过他。
何况,他还有更好的选择。
所以摇摇头对安然道:“耐心点,不用走极端,咱们可不是什么为杀而杀的魔鬼。”
……
飞扬古玩店。
在徐青和安然离开之后,掌柜连忙给老板打电话:“老板,上午来了个叫徐青的小青年,看样子来者不善,什么都没买就走了,你看……”
“徐青?什么时候?几个人?说了什么?你从头到尾讲一遍,一个细节都别漏。”
“是,老板,”掌柜连忙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包括徐青说过哪些话、当时的语气表情如何等等。
“我知道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他要是再来,不管他看上什么,都便宜点卖给他。”
“啊?送人情?”
“不,不要让他看出来,你得让他以为捡漏儿了,明白?”
“我知道该怎么做,只是,老板,有,有那个必要吗?我看那个徐青眼光挺好,万一看上咱们的镇店之宝……”
“一样卖给他,不要舍不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做的是长久的事业,而他只是一个外地人,明白?”
“明白。”
“就这样,有什么消息再通知我。”
“好的老板。”
身在某处山村的张飞扬挂上电话,闷哼一声:“姓徐的,不着急,爷们有的是时间陪你玩,哼,能打又怎么样?”
……
徐青和安然在街上逛了一圈,十一点多却又正好碰到潘中华。
一见面,潘中华就兴奋地问:“老弟,下午有空吗?吃大锅饭去。”
徐青挑眉:“多大的锅?”
“挺大。”
“挺大是多大?”
“我也是接到上家传过来消息,具体情况得到现场才知道,”潘中华稍微有点尴尬:“当然,锅大锅小也是因人而异,我们这些觉得是大锅肥肉,说不定在老弟你眼里就是一锅清水粥,去不去,老弟你自己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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