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床上一双男女姿势亲密,刑噬双膝跪在宁浅眠的身体两侧,宁浅眠抱着他的脖子,嘴唇亲密咬着他的耳朵。
阳光静静洒落在两人身上,为他们增添了一抹缱绻旖旎。
“天啊!不近女色的刑影帝竟然……”
“所以说禁欲只是人设,谁信谁傻逼。”
一个刑噬的粉丝记者边流泪边拍照:“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觉得他们俊男美女好登对吗?爱了爱了一整个爱住了。”
大家只顾着拍照,并没有察觉到刑噬此刻杀人般的视线。
这些记者分明就是女人找来的,自己不同意跟她炒CP她便使用这种肮脏的手段。
这些年来圈子里想要倒贴他上位的女人从未间断,像是她这么不知羞耻的还是头一个。
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妖法,竟然可以让他的身体不听使唤。
刑噬越是想要挣扎禁锢他身体的线就绷得越紧,无人知道此刻他承受着怎样的痛苦。
额头上渗出的汗水越来越多,白皙的脸颊也涨得通红。
宁浅眠觉察到不对,这男人竟然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挣脱傀儡术。
顾名思义,傀儡术便是以物体作为媒介控制对方,常人看不见傀儡上带着上百根灵线。
一个普通人想要挣脱是绝对不可能的。
然而就在这时,只有宁浅眠一个人听到灵线断了。
她看向自己的指尖,漂亮的瞳孔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刑噬竟然挣脱了她的操控。
他翻身下床,目光幽冷的看着一群拍得正起劲的记者,骨节分明的手指拍了拍自己的西装云淡风轻道:“今天的事要是传了半个字出去,后果自负。”
他的声音并不大,却是杀意弥漫。
一群人只顾着拍照却忘了这位爷虽然是娱乐圈顶流,但他背靠刑家!
谁敢招惹夜国首富家出来体验生活的少爷?
他就是传说中拍不好戏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的男主。
“咳,刑影帝我已经删掉了,我以我死去的奶奶起誓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外传,请问我可以走了吗?”
刑噬给了他一个表情,记者连滚带爬的离开。
“那什么,刑影帝我家的煤气灶忘关了,小的在这祝您和宁小姐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再见!”
“我突然想起我家狗刚生了八胞胎还在坐月子,我得回家给它煲汤了!来得匆忙没什么准备的,这张内存卡就送给两位助助兴。”
所有记者一哄而散,谁敢挑战首富大佬的威严?
刑噬已经整理好紊乱的衣服,重新恢复成冷淡矜贵的贵公子模样。
他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床上的人,薄唇冷淡开口:“不管你是谁,你那套手段在我这行不通!”
“天堂也好地狱也罢,我的人生用不着你一个局外人来指手画脚。”
他单手扯掉了领带,脱下外套,露出里面已经有些褪色的血符衬衣,银色纽扣一粒粒被解开,这个动作莫名蛊惑人。
能成为影帝的男人不管是外形还是身体都足够优秀。
他的肤色虽白并不阴柔,肉眼可见肌肉的线条纹理,腰间的两条人鱼线一直延伸到神秘地带。
衬衣被男人毫不留情的抛下,他盯着宁浅眠一字一句犹如宣判道:“这种东西我不需要。”
没有人能掌控他的人生。
宁浅眠痞里痞气吹了声口哨,“哟,身材不错嘛。”
刑噬觉得自己完全是鸡同鸭讲。
那女人根本不在意他说了什么,她打量他的目光是那么肆无忌惮。
“你……”这哪里是女人,分明是个流氓,刑噬有那么一丝丝后悔这个举动。
刚这么想着,宁浅眠灵巧跳到他跟前,伸手戳了戳他的腹肌。
“嗯,结实还富有弹性,不错。”
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刑噬,他伸手拽住宁浅眠的手,漆黑的瞳孔闪过一抹恼怒,“廉耻两字你会写吗?”
宁浅眠盯着他红透了的耳根子调侃:“不就多看了你两眼耳朵都红了,我要是真对你做点什么,你是不是得当场给我表演个猝死?”
神识中破天荒传来了系统的声音。
[系统:我怀疑你拿错了剧本,让你来当顶流,不是女流氓。
宁浅眠乐呵呵一笑:“看来活得久也不是没有好处,冷冰冰的系统都会吐槽了。”
刑噬从未碰到这样奇怪的女人,挑起西装外套穿上。
宁浅眠直勾勾的盯着他露出来的胸肌,男色撩人这句话果然没错。
一件浴袍直接罩到刑噬的胸前,“以后没有我的允许,谁也不准看你的肌肉。”
“你瞧瞧我这个CP对你多体贴,你是不是有一点心动了呢?”
刑噬懒得搭理这女流氓,冷冰冰丢下一句:“你做梦。”
说罢他高冷离开,脚步都不带停的。
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
身后传来宁浅眠带着笑意的声音:“我的提议三天内有效,或许你会比想象中更需要我。”
木霄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见他衣衫不整脸色难看赶紧追了出来,“哥,你怎么和宁浅眠搅合在一起了?”
刑噬一言未发疾步离开,这里哪有什么爷爷的老朋友,只有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妖精。
“走错病房了。”
刑噬回头看了一眼住院部。
披散着长发的女人从楼顶直直坠落,摔得面目全非又往楼上爬去,无限循环这个动作。
脸色苍白的小孩幽幽的飘在孕妇身后。
失去了血符的庇佑,他重新回到了地狱。
一扇窗户边,身穿病服的宁浅眠手捧着自己给老前辈准备的黑玫瑰。
距离太远他看得并不真切,只隐隐约约觉得她似乎是在笑,并没有发现宁浅眠那看猎物般势在必得的眼神。
爷爷的电话进来,刑噬移开视线恭敬的接通:“爷爷。”
“见到了吗见到了吗?”老爷子的声音十分紧张和期待。
“没有,孙儿只看见一个小妖……年轻女人,并非爷爷口中的小姐。”
老爷子眼里的光瞬间淡了下去,“怎么会这样?小姐不会骗我的。”
老爷子在商场叱咤风云,早几十年前那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他这一生不信鬼神,不信仙佛,唯独只信那位小姐。
刑噬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年纪太大产生了幻觉,看来得带老爷子再去做个脑部检查。
“爷爷,见面再说。”
挂断电话,他发现自己摊开的掌心居然有一片黑色玫瑰花瓣,再抬头时窗台上已经没有了宁浅眠的身影。
刑噬升起车窗,将花瓣丢到车里的垃圾桶道:“回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