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发?
吃完早饭的卿隐看了看时间,又去厨房看了看午饭的进度,嗯,进度基本为零,便拿起手机出门找理发店理发去了。
卿隐的发质较硬,头发长得又快,卿美丽因此,往往看得很糟心。
这不,这次趁着放假,卿母就让卿隐赶紧去理个发,省得也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才能放假。
走在路上,卿隐刷着手机。
“叮。”
这是有消息传来了。
打开之后,卿隐方才知道这是有人新加了自己好友。
看着对方发来的消息,卿隐陷入了疑惑。
考试?
什么考试?
退出聊天框,又翻了一遍通讯录,卿隐这才有了想法。难不成是要加自己群聊的?
是的,卿隐在初中时就建过一个群。只是,后来随着网络信息的迅猛发展,群聊里的人越来越多,为了纯净聊天环境,卿隐决定筛选新成员加入名单。
而这个筛选方式,自然就是考试了。
经过几句对话,卿隐知晓了对方的来意。原来是卿隐的同学询问关于这次学校考试的事。明白了真相的卿隐尴尬地想要脱离这个星球,这事吧,显得自个自作多情又很没面子。
“唔……”
正在思忖怎样回复的卿隐手指一顿。
“那个,先过来洗个头。”
看了看对面的理发师,又瞅了瞅手机,最后考虑到这件事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完,也就收回了手机。
“等会儿,我先理个发。”
……
“那个,不好意思,刚刚可能时间久了点。”
紧接着的是对方大段大段的消息,看似很迫不及待。
卿隐就很脑壳子疼,这事吧,也确实长话短说不了,而且自己也不是太清楚,并且很难说明白。
“行了!”
“对不起,是我的错,行了吧?”
“不想说就不想说呗,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
卿隐对于回复消息一般还是蛮开心的,就算可能自己不太清楚也不会轻言放弃,而是会在说明情况后,继续帮忙查询。
再说对方也是自己的同学,尽管没来得及问是谁,但一直发消息,如果不回复总归是不太好的。
可是,今个儿是什么情况,卿隐也不知道了。
what?!!
连忙把刚打了一半的字删除,缓缓打出了一个问号,卿隐想着说不定是对方发错了消息。
然后,聊天框上方显示着鲜明的红字。
“您还未添加对方为好友,暂无法发送消息。”
不是,这都什么奇葩人配奇葩操作啊,卿隐差点就爆了粗口。也就是他,要换了别的人,指不定一顿祖安输出呢!
“神经嘛,要说这孩子指定有啥大病!”
卿隐觉得也没人看不起他啊,至少自己就没有。毕竟,他连对方是谁到现在都还不知道。
可惜,好像也没机会知道。
站在理发店门口,卿隐大致浏览了一遍班群头像,好像查无此人。
“罢了,罢了。”
一向不把事放在心上的卿隐,对此选择了不加理会。
……
“诶,吃饭了,别玩手机了,把手机关上!”
“哦哦。”
卿隐回复得很迅速,搁以往少说也得据理力争一下,可如今却听话得让人难以置信,就仿佛卿母说一件他就立刻去做一件。
如果卿美丽仔细观察,会注意到卿隐的目光呆滞无神,一片茫然。
但卿美丽的性格说风就是雨,哪管这三七二十一的,更何况卿隐此次的变化毫无前兆可言。
“今宵酒醒何处?公子王孙”
“千金一掷,只为博美人一笑;一曲红绡,多少醉客骚人争缠头,姑娘罗裙翻酒污。”
此时,卿隐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他被周遭的一切缠绕得难以自拔,但同时又能清楚地感知到现实中的一切,并敏锐地作出反应,只是这反应稍显机械。
翻译成人话就是,你说他做,没有中间商,呸,没有任何思考的需要。
“公子,喝酒。”
“公子,公子,来和奴家喝。”
“奴家敬你,公子”
“公子,今晚可要怜惜奴家啊!”
“都说那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公子十年寒窗所求不就是这些吗?”
“是啊,是啊,公子这身打扮,那黄金屋自是不缺的,颜如玉嘛,嘿嘿。”
“这颜如玉可不就是小玉妹妹嘛。”
“讨厌,姐姐可别取笑妹妹了。”
“对啊,烟姐姐生得这般美丽,叫我们又如何能比呢?”
在一声声娇媚之中,卿隐事一杯又一杯地被灌着酒。而现实中,卿隐同样在捡着菜,只是筷子拿得比之前还不稳,一抖一抖的,眼见那块肉差点就掉了。
“咋了,今天这是,跟没骨头似的。”
何止没骨头啊,这种情况谁又能把持得住。就拿这个考验干部啊?
“大胆,在我们宜春院都敢吃霸王餐?来人,给我打!”
就在卿隐想入非非,欲罢不能的时候,一声巨响,房门被推开了,如同当头棒喝,吓得卿隐酒都醒了一半。
虽然现实中他并未喝酒,但这种醉醺醺的状态却无视了这个情况。
只见,周边的姑娘顿时作鸟兽散,一个个跟避瘟神似的,好像有什么恶心的东西粘在身上,嫌弃得紧。
“大胆,本,本……”
“大胆什么大胆,你这是吃饭呢,还是睡觉呢?都说上梦话来了。”
老妈卿美丽一巴掌糊在了卿隐脑门上,瞬间他剩下一半的酒也彻底清醒了。
“你这咋了,没事吧?”
“额,没事,没事了。”
缓了一阵的卿隐这才跟上了现实中的节奏和反应,脑子也不怎么疼和晕了。
“不对,我感觉你最近很不对劲。”
此刻卿美丽总算反应过来了,宛如名侦探附身,两眼发光,仿佛看透了卿隐的一切,一副我早已知晓了真相的模样。
“早在过年时你这精神状态就不对啊!要不咱去医院看看?”
“不是,真没事。”
卿隐被老妈的小题大做弄得哭笑不得。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这哪是精神问题啊,这明明是那个世界的锅,只不过让他来背了。
想他这既当工具人,又做背锅侠,还没任何工资的,没人性,没人权那!
卿隐越想越憋屈,越想越苦闷。
下午,剩余的时间他就在忐忑与愁苦中煎熬着,直到老妈通知他该走了。
坐在后排,无聊得几欲睡着的卿隐,突然想起了一首诗。
这一刻,他的恶趣味上来了。
嘿嘿,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