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开元还是死了，尽管所有医护人员极力抢救，但还是在几个小时后彻底失去了生命。他的伤势实在太重了，即使换上机械肢体也不可能让生命延续。

方自如心情沉重。虽然他和陈开元交集不深，但是在陈开元临死之前，却告诉了他许多事情。

有的是关于人类未来局势的判断和推测，有的是关于过往曾经发生的大事件内幕等。其中有许多秘辛，甚至是方自如从来不曾也不会想到过的。

这位老人经历丰富，对人情世故看得通透，值得让人尊敬。

齐丹离开了飞马星域，送陈开元的遗体返回太阳系。

方自如也回到了章峨星，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基地的一个房间里面，只有虞思卿陪着他。

“我决定修炼龙象圣体！”方自如说道。

虞思卿有些茫然：“什么……什么是龙象圣体？”

“《龙象神力诀》和《龙象圣体诀》果然是一套相辅相成的武功。”方自如说道，“神力诀是圣体诀的基础，圣体诀是神力诀的升华。两者合一，就是一套贯穿整个肉身炼气境的主修武功，威力惊人。”

“但是……为什么金色面具人会如此轻易地把圣体诀交给你？”虞思卿满脸疑惑，“难道就没有差一些或者偏门一点的武功秘籍吗？”

“因为《龙象圣体诀》非常难以修炼，而且其中有许多凶险！”方自如说道，“不仅修炼条件苛刻，进度缓慢，甚至可能永远陷入某个境界再不能进步。如果……如果稍有不慎，还有性命之忧！”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修炼？”虞思卿越发疑惑，“要不咱们再等等，或许还能找到更好的武功秘籍？”

方自如哈哈笑道：“我已经等不及了，而且我仔细分析过，这就是最适合我修炼的武功。以力证道，我之所愿也！”

“以力证道？”虞思卿茫然不解。

“史前文明认为，人体共有一千六百二十个穴位。”方自如解释道，“按照十二经络、奇经八脉等可以分成四十五组，每一组三十六个穴位。《龙象圣体诀》就是要在所有穴位之中，炼出一龙一象。”

“肉身练气境共有九个阶段。第一阶段筋骨齐鸣境，需要练成一组穴位。第二阶段虎豹雷音境，需要练成两组穴位。以此类推，第九阶段五气朝元境，需要练成九组穴位。”

虞思卿说道：“听起来，好像……好像也不是很难的样子，就是修炼的穴位多了一些。”

方自如说了这么多，虞思卿却没有体会到其中的艰难。所谓隔行如隔山，虞思卿不会武功，不懂武功的修炼之法，如何知道其中艰辛？

方自如苦笑道：“修炼龙象圣体有几个关键点。”

“第一个关键点，也是最难最重要的一步，在炼气化神境。一龙一象必须由真气与神识相合而成，所以在此之前的境界无法修炼龙象圣体。进入炼气化神境以后，需要一次性将前面那些境界对应的穴位之修炼补充完整，共计需要一次性修炼十五组五百四十个穴位！”

虞思卿愕然，还是没有完全明白。

“如此一来，我需要把辛辛苦苦炼成的真气，以及生出的神识，全部分散到五百四十个穴位之中。同时还要有海量的天地精华补充，源源不断地修炼出新的真气，生成新的神识。否则，五百四十个穴位根本无法一气呵成，最关键最重要的一步就永远无法实现。”

“第二个关键点，进入新境界以后，修炼出来的真气，生成的神识，会有一部分随着圣体诀自动运转，不断地去填充下一个境界所需修炼的穴位，在其中合成一龙一象。这样一来，如果没有海量的天地精华支撑，修炼速度将会变得非常缓慢，甚至停滞不前。”

“如此这般循环下去，直到所有穴位都炼成一龙一象才会停止。如果真气和神识不足，便会被永远困在某一个境界，再无寸进。”

“第三个关键点，人体穴位功能各异，有的甚至涉及生死。不同的穴位，有不同的修炼方法，稍有不慎便可能功毁人亡。”

虞思卿终于有些明白了，面露担忧之色：“既然其中困难重重，风险太大，为何还一定要修炼？”

“虽然过程凶险，但是也有不少好处！”方自如说道，“最大的好处，就是只要修成相应境界的所有穴位，便自然而然地进入到该境界，少了境界突破的机缘要求和心魔劫难。武道机缘与天赋、运气，以及对武道的理解等各种因素有关，可遇却不一定可求。”

“心魔劫难是负面情绪长期积累后的集中爆发，或许很大，或许很小，无法预测。它只有两种结果，要么渡劫成功，要么走火入魔。而且心魔劫难一次比一次厉害，一次比一次凶险。”

“虽然龙象圣体诀修炼过程非常艰辛，但是却在日常修炼中，一点一点地让武者迈过了心魔劫难，不用等着它集中爆发。只要满足圣体诀的要求，就表示人体自身实力已经足够强大，强大到可以无视武道境界的关隘和瓶颈。这就是所谓的以力证道！”

虞思卿知道方自如心意已决，叹了一口气：“看来你已经想好了！只有一个要求，武功进步与否，我并不关心，凡事安全第一。”

方自如连连点头，拉着虞思卿的手，说道；“我现在有能量晶体、无极烈阳丹和红灰紫三颗神秘果子，完全可以将最关键的步骤，炼气化神境彻底修成，说不定还能因此进入炼神化虚之境。”

“根据研究分析，紫色果实的确具有无极寒月丹的效果，可以和无极烈阳丹配合服用，但是无极烈阳丹存放时间实在太久，药效有没有出现异化，谁也说不清楚。”虞思卿说道，“红色和灰色果子尚未彻底分析清楚，暂时最好不要服用。”

方自如连连点头。红色、灰色和紫色果实，被许多巨型动物争抢，肯定是了不得的宝物。他早就交给虞思卿研究了，主要是分析其中蕴含何种物质，对人体是否有害等。

“能量晶体相对比较平和，用于修炼，应该没有风险。”虞思卿继续说道，“但是，晶体中蕴含的能量非常奇怪，与已知的任何能量都不太一样，我推测它的作用主要在生成和增强神识方面。”

能量晶体就是陈开元从离耳星获得的物品。离耳星人的精神力天生比人类强大，星球一万年才生出的一块晶体，有着增强神识或精神力的作用，并不让人奇怪。只是不知道这块晶体的具体能量结构，对神识有多大好处，能否复制等？

说服虞思卿的同时，其实也是在说服方自如自己。

龙象圣体诀与龙象神力诀合练，是一个大胆且艰难的选择，好处和坏处各占一半。但是，方自如也有自己的想法，因为办法永远比困难多！随着对圣体诀与神力诀的深入了解，他必然能够推陈出新，创造出真正属于自己的主修武功。

这一点，方自如非常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