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照渌江水,气壮太行山。
才华横溢谁属,赤胆更心丹。
九路围攻化解,敌寇诡谋又灭,捷报四方传。
名利置身外,论战有新篇。
战辽县,炮火烈,斗凶顽。
将星忽殒,飞雨如泪晋东南。
多少青春换取,华夏全新天地,青史记左权。
但愿蓝天下,春灿百花妍。
————“我爱你,但我更爱自己的国家。”
————无情是家国对立下极致的深情,而生命是当国家不再需要时,我小心翼翼地捧起,给你最后的献礼。
回到家里的蓝牡丹卸下一身的疲惫,对于在梨园里和桥本君的约定,蓝牡丹也有自己的打算,通过他打入内部,顺便学习他们国家的语言。
“难搞啊!”蓝牡丹对着月光叹气,虽然很累,但她不能休息,还没有和组织联系上。
“这些日本人天天在远处巡逻,想单独出去都难。”
蓝牡丹站在窗边看着不远处驻扎的日本士兵,每三个小时换一次岗,
这样想着,蓝牡丹换上一身旧衣服,乔装成孕妇,趁着日本士兵换岗的间隙偷偷的溜出了屋子。
南京路,华灯初上,车水马龙。
这里,没有因为夜色的降临而褪色,反而更加热闹。
各种叫卖声,从百乐门里传出的歌声,共同交织成了一幅繁华盛景,当然,不过是表面而已。
蓝牡丹走在路上,她观察了许久,在一处偏僻的街道旁停留了十几位黄包车司机,虽然他们一直在拉客,但是以蓝牡丹的观察,他们双手虽然粗糙,但却没有常年拉车的老茧,身形挺拔,很有精气神。
以她多年和各色人等打交道的判断,他们绝对不是黄包车司机。
如此思量,蓝牡丹找了一个和他们离得近的馄饨摊坐了下来,然后随便点了一碗虾仁肉沫馄饨。
老板是个热情的,见蓝牡丹大着肚子,特意大声告诉其他客人不要抽烟。
“您的馄饨好了,这年月,能少出门就少出门吧,您这身子,当心点准没错。”
“谢谢您,我会注意的。”蓝牡丹接过馄饨道了谢。
接下来的时间,蓝牡丹一边吃着碗里的馄饨,一边用余光观察着那些黄包车司机。
大约感受到了蓝牡丹的目光,那些司机也时不时的抬头看向蓝牡丹。
吃完了馄饨,蓝牡丹付完了钱,然后扶着腰走到了黄包车司机的面前,轻声的开口说道:
“师傅,去北条路。”
“下班了。”蓝牡丹没想到他们会拒绝,但还是带着笑脸接着说道:
“师傅,我加钱,您看我这身子也不太方便,通融一下吧。”
黄包车司机抬头打量了一番蓝牡丹,思考了一会,才开口说道:
“行吧,上车。”
“谢谢师傅。”
蓝牡丹托着“笨重”的身子上了黄包车,得亏学了多年戏曲,要不然这孕妇不得穿帮了啊!
黄包车一路颠簸的走了起来,蓝牡丹留意着身边的景物变化,眼见黄包车开始远离了市中心,蓝牡丹开始了她的戏精表演。
“师傅,慢一点,我肚子疼……”蓝牡丹一手扶着腰,一手摸着肚子,脸上“痛苦”的神色惟妙惟肖。
黄包车司机见蓝牡丹捂着肚子,觉得这是要生了,他赶紧停下车,对着蓝牡丹说道:
“这位夫人,要不送你去医院吧!”
“不……不用……把我送回家就行,现在……现在……不去北条路了,去,去下里村……”
蓝牡丹坐在车上“疼”的不行,黄包车司机却觉得不太对劲,莫不是有诈!
“那行,你坐稳了!”出于关心,黄包车司机还是同意送蓝牡丹“回家”,但还是对她留了个心眼。
“呃……啊……”
一路上还有行人,蓝牡丹卖力的演着,直到黄包车拉着她越走越远,路上的行人也越来越少的时候,她收起了刚才要死要活的做派,直接唱出了那位牺牲的英雄教给她的歌曲: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惟有别离多。”
一曲唱毕,黄包车司机停下了脚步,他定睛看着蓝牡丹,神情晦暗不明。
“你怎么会唱这首歌?谁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