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向他询问了长生和不死的差别。
因为当初在蓬莱上,象蛮他们也曾经和我提到过类似的说法,但那个时候他们所表达的并不明确。
经过了那个术法之后,王默对我自然不会藏着掖着。
“其实是这样的……”
他娓娓道来,所谓的长生,就就是可以一直活下去的,然而你的容颜也会衰老,身体机能也会随着年龄而下降。
等同于就是一个一直活下去的老妖怪,甚至那个时候有可能连呼吸都不会了,然而还能继续存活。
但这样的长生是可以被外力打破的。
“这就是我所知道的长生,由此就引发出来另外一条并行的路——青春永驻!”
这个我知道,好多相关书籍上,凡是涉及到长生法的,必然与青春永驻有关。
“对啊,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不能青春永驻,让身体保持在一个良好的状态下,那么别说能不能一直不受外力影响的活下去,就算是能。”
“还有什么用?自己给自己找罪受罢了。”
我点点头,这个很有道理,之后他又提到了不死,所谓不死,也是两个方面一个是活着的时候不死,也就是无论受到多少外力攻击,或者其他因素影响只要是没到寿命的尽头。
就用远不会死,这是所谓活着的不死。
引申出来的另外一种不死方式,才是真正的不死,叫做死而不死。
即便是寿命走到尽头,但是依旧可以将死亡推在门外,灵魂而去肉体尚存,且会遗留下过去的思维方式等等。
王默长吁口气:“这四种关系,就是所谓的长生不死,而最终的大圆满,则是将这四种合为一体,但那个到底要怎么形容我不知道。”
的确,要是那样的话,已经超过了思想限制,所以没必要考虑。
而且也不会发生。
“这具尸体,就是死而不死的代表,不过他是妖孽……”
当年他和他父亲王奎林,在上一代神调门门主的策动下,企图
利用罗刹王的血液,将他们父子塑造成不死之身。
而神调门门主则表示要去研究长生之道,让自己不但能长生还能青春永驻。
无疑王奎林父子肯定是失败的,因为那样的“不死”俨然已经把他们变成了怪物,算不得是原本的那个人。
也有人认为,那样才算是不死的完全形态,可王默不这么想。
“我们失败了,估计神调门的那个家伙也失败了,要不然他不会这么多年都不过来找我们。”
“你见过他吗?”
此时此刻,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所有的事情都和神调门分不开关系,而那个上一代门主,应该也还活着!
我没有证据,这只是猜想,不过我觉得自己是正确的。
王默摇摇头:“我虽然见过他,但那个时候他带着斗笠,我也看不清他的面容。”
我嗯了一声,现在我想知道要怎么处理罗刹王的尸体。
王默的眼睛盯在师刀身上:“这把刀,你是从入口处带进来的吧?”
“是。”
我没有隐瞒,他告诉我说,这就是关键物品,听他父亲说过这把师刀,就是当年神调门门主带来的。
本身这东西和萨满之间的关系就密不可分,所以出现在他们手中也不叫人意外。
“他说这把刀,就是过去真正消灭罗刹王的神器,后来被他们神调门的前辈封印起来。他也是费劲千辛万苦才找到的。”
王默幽幽的说道;这把刀刚才其实已经将罗刹王的残躯彻底封印了,现在既然是我在使用他,那么我可以尝试着,能不能和它之间,产生什么联系。
“一旦可以,日后这把拥有罗刹王力量的师刀,就会成为你的兵器。”
说到这儿时候,他脸上还露出了无比的羡慕。
“过去我也问过父亲,为什么我们不能带着师刀进入,他说……”
“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来掉我的胃口,实在有点不是人。
王默呵呵一笑,道:“他说罗刹王因为是被师刀封印
的,所以一旦师刀进入,他就会变得很是疯狂,当然还有一种可能,罗刹王会重新被师刀彻底封印,那样的话,我们就得不到罗刹血了。”
这下,我的思维清楚了很多,之后的事情其实好办多了,我现在要做的,是把他带出去,然后另外准备一个身体给他。
至于他所说的名单,不着急,我可以回到千门之后,在做打算。
我们两个合力,将棺椁的盖子封好,之后我有用道袍老人留给我的驳兽铜钱在上面设下一个厌胜。
无论是棺椁里面的东西,还是后来想要进入此地的人,都会被虚幻的驳兽吞噬。
走出这座坟墓的时候,我觉得外面的天,真的是蔚蓝无比,我也从没感觉过这样的轻松。
山鼠跟在我身旁唧唧的叫着,而白鹦鹉此刻也从空中掠下,冲我歪着头乱叫。
它们两个很高兴!
“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王默当然还依附在李晓茹的身上,他道:“没想到,咱们千门的白鹦鹉都变得这么厉害,李淼我还真是有点羡慕你了。”
“算了吧。”
我摇摇头,他羡慕我不羡慕我,不知道,但是我这一辈子能走到今天有多苦,他知道吗?
说这话我们已经走出了罗刹庙,因为道袍老人、陈叔还有其他那个辈分的高手都被留在里面,所以之前的约定自然也就不做数了。
我们俩跪在罗刹庙的入口处,三拜九叩。我又设下了几道厌胜,从此之后这个地方,凡是想要触及的,都会丧命在厌胜之下。
不是我李淼心狠,实在是这里面的东西,有些超过了常人的认知,让他们知道,还不如什么都不知道更好。
一旦传送出去,麻烦不说,我也没信心,自己是否真的能镇住那些罗刹。
虽然罗刹王彻底不在了,但是那些罗刹还有行尸尚存。
光靠着山魈,我不觉得能完全抵挡它们。
以后,最好使不要有人来到这里,就把这当做一个秘密,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