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看下我们做的这个文案。”一身西装的张扬做完自我介绍之后，把手机递给柳瑜开口说道。

他的这身装扮是乔斌给他挑的，说多少会正式一点。本来乔斌也跟他说了，让他烘托一下气氛，再来聊正事，但是他实在有些受不了，这气氛压根就不用烘托就已经到达了巅峰，从一进包间开始，鼻子总感觉一片温热，自己摸了好几次，才确认还好，还好鼻血没有流出来，只是在鼻腔打转。

柳瑜接过手机看了眼有些紧张的张扬，轻轻地笑了笑。作为一个混迹商场多年的公关经理，她知道对面的小男生为何紧张，不过在看完手机里的文案后，她也是有些惊讶，这个朋友介绍的小男孩除了定性不够之外还是颇有一些能力

柳瑜放下了手机，“你不介绍一下你的同伴吗？”

虽说这个事情在商场中只是一个很常见的手段，但外人在场也不是太好。

“他们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合作伙伴。姐，这个你放心！”张扬回答道

“哦，你想通过今天的事情做到什么程度？”柳瑜拿起桌上的酒杯，轻轻地摇了摇，没有介意张扬的称呼

“什么程度，看你们自己，如果可以的话，你甚至可以借这个舆论起诉龙行那边，材料在第二段都给你准备好了，当然也不排除你们自己还有更多的证据，时间越长，龙行名声越臭，你们芊诺知名度就越高！在有了这个舆论，大众都会有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你们怎么玩都行，就看杀心够不够重。”张扬开口道“当然，我刚才给你看的，第一段今天的视频你最好去从记者那边弄过来，当然你要拿原版的，剪切后的不一定有用，会有惊喜！”

柳瑜之所以这么晚还在加班，就是想借着今天龙行败诉的消息，策划一份落井下石的文案，没想到的是这边有人送上门来了，而且这份文案比自己公司的那份，杀气重太多了。之前也没想到去买视频，听张扬这么说，应该还有别的隐情，“你们为什么自己不去弄这份视频？”

“很简单，好处基本上都是你们的，这视频的钱该你们花。也没多少。”张扬直言不违地说到。乔斌说过，该省的钱都应该省掉……

如果说是商场上的尔虞我诈，柳瑜觉得是很正常的，可是眼前的明明就是不满20岁的少年，虽觉得怪异，但还是收起了轻视之心，选在酒吧谈事，完全是因为除了酒馆还没打烊，咖啡馆已经打烊了，不过结果还行，没让自己失望，神情略作慵懒地开口道

“你们这份文案就算自己操作也能让龙行折腾一番吧？你们交给我来做是想让我们给你们打前阵？”

柳瑜想的有些谨慎过头了，就算打垮了龙行，目前乔箐燕的斌恋韶华也出不了头，怎么经营斌恋韶华乔斌有另一套方案。

“姐，他是乔箐燕的儿子也是我的同学”张扬指了指乔斌又接着说“今天这个事情，无非就是我要帮我同学出气，我可没有过多的成本下在这里面，所以跟你们一起操作这件事情，至于怎么上热搜，具体的细节，你们也有自己的一套体系，我们还不够成熟，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我们在暗，这样才能给龙行造成最大的伤害，而你们在明，才能获得最大的收益。”

话谈到这里，柳瑜就觉得有些索然无味了，本来还以为对方有啥空手套白狼的伎俩，结果对方底牌尽出。事情的起因，经过，目的都告诉自己了，当然有没有别的目的，柳瑜也看的出来确实是没有。

如果要让她来评价一下张扬，能力尚可，却没什么心机，定力也不怎么行，自己还没怎么说话，他就把自己兜了个底掉，柳瑜让张扬把那个文案发给自己，转身也就走了，她今晚得通宵加班了。

只不过，她没发现，一旁的乔斌看到她的神情后，咧了咧嘴，神情有些玩味。

待到一行人在回去的路上，张扬仰着头对乔斌问道“我表现的怎么样！”

“非常幼稚，在那女人面前你就像只待宰的羔羊！”乔斌打击道。

“可我觉得你对我的表现还挺满意的”张扬觍着脸笑嘻嘻地说道。

自打跟乔斌结识以后，张扬觉得自己还是有些了解乔斌的。

“再说吧。”乔斌挥了挥手，推开了张扬。

虽然回家已经很晚了，第二天乔斌还是爬了起来，跟着赵思雅一起去学校参加补课去了，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倒是进了班级的前二十，挤入了中等生的行列，不过乔斌觉得还不够。

在家也很无聊，又没事，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就看柳瑜那女人有多大的能耐去折腾了。

到了学校之后，张扬是没来，昨晚估计回去太晚了，胖子倒是坐在位子上有些沉默，跟平时不太一样，心情似乎不怎么好。

乔斌走了过去踢了一下桌腿子，“你怎么了？这是又被那家的姑娘甩了？”

这个又字引来了胖子身后的张雅丹一阵阵白眼，乔斌对张雅丹扯了个鬼脸，笑了笑，没理会张雅丹那喷火的眼神。

胖子没注意这边的眼神交锋，声音有些落寞，“沈丽丽走了。”

“沈丽丽是谁？怎么死的？”乔斌有些疑惑

“沈丽丽是你那小青梅竹马吧，她怎么了？”后面的张雅丹开口道。

虽说乔斌也见过沈丽丽不少次，可是胖子也又没介绍，或者很早以前介绍过了，反正乔斌是真的不知道沈丽丽是谁，只知道她是小胖子的玩伴，是一个文科班的学生。

“你才死了，她跟着她爸爸去云川市了！”胖子恶狠狠地盯着乔斌说道，“考完试就走了，今天去找她才知道她已经走了。”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误会了。走了就走了呗，这都高三了还转学阿？再说了，以后上大学她还可以考到这边来啊！”乔斌看到胖子这表情，跟哭丧似的，误会不也正常嘛。

“具体不知道，不过她联系方式都换了，离开的时候也没告诉我，我也是今天才打听到的。”说到这些，胖子越来越有些低落，乔斌看到他眼眶都有些红了。

“你是喜欢她吧？”乔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