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的手下打了我,打得这么狠,这么严重的伤人事件,就让你这轻描淡写的一句下不为例就算完了?你还讲不讲道理?”聂大力怒吼道。
“你说还能怎样?”冯劫撇着嘴说:“我都说了要对他俩严厉惩罚,还要将其关入牢中,这样你还不满足?还说我不讲道理,还平白无辜的要求我将他俩杀掉,你以为你是谁呢,我怎能够听你的?”
“这么说你讲道理了?”聂大力顿时喜笑颜开:“你要讲道理就好办了,县尉大人,我想问问,他两个犯了什么律法,你要将他俩关入牢中?”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冯劫觉得他问这句话很无聊,不耐烦地翻了一下白眼:“我的手下犯罪了,他俩密谋要杀你被我阻挡了,既然他俩违法就要受到惩罚,我理应将他俩关入牢中,这是合理合规的。”
“他俩要杀我,我怎么不知道?”聂大力扭头问周勃:“这位捕快哥哥,你叫周勃是吧?原来你俩是要来杀我的呀,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俩怎么敢告诉你们县尉大人,你们不要命了?”
周勃听了一头雾水,连连摇头:“没有啊,我没有告诉我们县尉大人,这种事我俩瞒着还来不及呢,还敢告诉别人?”
聂大力扭头笑嘻嘻地问道:“县尉大人,你听听,没有人说过要杀害我,我想你那只是凭空臆测,是你独自坐在家中猜想的吧?”
“你这人,我是在为你讨回公道,你怎么反倒说我是凭空臆测?”冯劫大声呵斥。
“你不是凭空臆测,那你有证据吗?”聂大力瞪着眼睛回怼:“你说你的这两位手下要来杀害我,请你拿出证据,人证物证随便哪一样都行。如果有你可以将他俩押走,杀了也行。如果没有,就说明他俩是无辜的,你不能再抓他俩。”
“你,你这小子,你是执迷不悟还是在胡搅蛮缠?”冯劫刚要张嘴骂人,猛然回过味来,转而笑呵呵的说:“哈哈,我明白了,你这小子,三拐两拐的给我拐了这么大一个弯子,把我给绕里边了。行,我就听你这个平头百姓的,周勃,你们两人没有触犯什么律法,也就无所谓抓还是不抓,现在咱们走吧,回去。”
周勃感激的行礼:“谢县尉大人宽宏大量。”
“谢我干什么?”冯劫用手一指:“那位是正主,你俩应该去谢他。”
“对,对。”周勃立即转身,冲着聂大力一躬到地:“聂壮士,谢谢,真是太感谢了,你是大人有大量宽恕于我们,哥哥我记住你了。客气话我也不多说,咱们以后走着瞧,如果你有用到我的地方,我必定全力以赴。”
周勃说完,又赶忙用手捅了捅同伴,两人一起再次向聂大力行礼。
“哎呦,这可使不得。”聂大力连忙回礼:“这一切本来都是我的错,是我自作主张耍小聪明,才使二位哥哥误会。要说宽恕,还是请求二位哥哥宽恕于我。”
冯劫呵呵笑着大手一挥:“算了,自家兄弟,客气话都不要再说了,咱们回去。”
“小兄弟,跟我走。”周勃一下子挽着他的胳膊:“今天由哥哥我驾车,你就好好的在车上坐着,我要把你送回去。”
同伴笑着说:“周勃兄弟,你就从来没有赶过马车,这次还是让我赶车吧,你们俩都坐着。”
“不,这次绝对不行。”周勃瞪起了眼睛:“我就要为我兄弟做一回马车夫,我就要伺候他一回。你们俩都不要说了,赶快上车,咱们走。”
周勃的车向县衙赶去,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周勃显得特别热情:“兄弟,我认你这个兄弟,以后我就叫你大力兄弟吧?”
“那是自然,你就要做我哥哥。”聂大力愉快地答应着:“我以后就叫你周勃哥哥,这以后我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可要照应着我点儿。”
“这还用说?”旁边的捕快也对周勃大加称赞:“谁都知道你这位周勃哥哥是极其重义气的,别人如果求他办事,他是义不容辞。他既然认你做兄弟,你就可以绝对相信他,当你有难的时候,第一个冲过来帮助你的必定是他。”
“嘿嘿,别说了,”周勃不好意思地笑笑,转而问道:“大力兄弟,你说今天这一切事情发生,都是因为你耍的小聪明,你这样做到底是为什么呀?”
“呃,这个…”聂大力想到了方才在县衙门口和田三哥的对话,看来这些捕快们早已经认定了那只小猴子是真的小猴子,自己如果向他俩举报这只小猴子是假的,他俩肯定是不会相信的,更不会出面帮忙。
还是找他们的头头吧,既然是头头一定会慎重,尤其是这位冯劫县尉,看起来更稳妥些。
他心里拿定了主意,笑着说:“没什么,我只是有件小事,就不劳二位哥哥帮忙,还是回头找冯劫县尉说吧。”
“怎么,你看不起哥哥我?”周勃一瞪眼睛:“有什么话为什么不能对我说?我刚才不是说了嘛,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想干什么,我必须要给你帮忙。”
“嘿嘿,我…”看周勃哥哥这么热情,聂大力犹豫着,不知是当讲还是不当讲。
“你吞吞吐吐干什么?你要拿我做哥哥,就对我讲。”
周勃还要追问,旁边同伴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埋怨道:“你也太热情了,人家不想说就不要逼人家了。他不是说了么要找县尉大人,到时候有什么事,咱们去问县尉大人去。”
“好吧,”周勃妥协了:“大力兄弟,你要找我们县尉大人那也可以,他肯定能帮你的忙的。”
“当然了,”旁边同伴眉飞色舞地说:“我们县尉大人那可是真正厉害,天不怕地不怕的没有他办不成的事,你找他那可是找对人了。”
“真的,这么厉害?”聂大力不相信似的问:“他不就是一个县衙的县尉嘛,看你们把他说的那么厉害,他如果真是厉害,早就去咸阳做大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