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州的下面就是京城了,如果水是一直不停止殃及到了京城的话,那后果不堪设想!
首先就会有大量的难民到京城里,传播疫病,其次,传播疫病也罢了,如果这个这些不能及时的得到解决的话,还有可能会引起民众的暴动,夏言他担心的也就是这个原因。
只不过这些事情全部都被李安解决了,夏言就少了一件担心的事情。
只不过,迫于文仲的权势之下,所以李安他现在还是文仲的人。
夏言他经历了昨天的事件之后,感觉到时机已经成熟了,他现在要一步一步的把文仲身边那些亲密的人全部都拉走,让他在朝廷上面形只影单。
今天要做的就是拉拢这个人。
“嗯。”李安感觉到有点吃惊,那个的眼睛过去了那么久,怎么又突然提起。
“做得不错。”夏言说,“一直想要找个机会奖赏你,只不过沧州的距离和京城太远,说吧,你唤朕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吗?”
“之前的水灾过去了很久,但是并不代表沧州变好了,之前的那些良田粮食全部都被淹没了,一时半会想要把它复原成原来一样,实在是的困难,听说前几日皇上救助京城的百姓,所以我才过来恳求……”
李安还是第一次离皇上这么近,说话都有些支支吾吾的。
要知道,他还是文仲那边的人,那就和皇上是对头!
他本来也发了多个提案上来,希望皇上可以救灾,但是一直都没有回应,他的心里面清楚,这肯定是有人在中间做了手脚。
“为什么你不直接把提案交给内阁审核?而是亲自跑到京城来见朕一趟?”夏言问。
年纪不小的李安脸上布满了不少的皱纹,看样子都是平常工作的时候勒出来的,他眼眶里面的眼泪不停的打转。
“臣,臣上报了好几次,从当年发大水的时候就开始了,但是这没有一点音讯,别说拨款,就是连这个事情的回应都没有见着。”
夏言沉思:“好,这个事情我应你了,三日之内,你必能见到朝廷的拨款。”
想不到文仲竟然如此的苛刻,李安都已经投靠他了,可是他竟然还对他如此小气,一心只想守着自己的金库。
那这个事情,就再次交给文仲吧。
反正今天上朝的时候,夏言还没有给他惩罚,总不可能真的就让他闭门思过,这么轻松吗!
“谢,谢皇上。”李安语气颤抖的时候,他没有想到夏言竟然如此,的好说话,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周折折,拿上一些证据才有可能拿到少量的拨款。
总比没有好。
夏言看他这一副感动的不得了的样子,知道他现在肯定已经对夏言有一百分的忠心,可以为自己所用。
回到了宫廷里面之后,夏言感觉十分愉快,他在想着怎么把这个惩罚告诉文仲呢。
就在这时,外面侍女走了进来:“贵妃娘娘驾到。”
贵妃?文贵妃?他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夏言随便动一下脑筋都可以想得出来,肯定就是为他那个无敌有心机的父亲求情的呗。
今天上朝的时候,夏言并没有惩罚文家这也就是玩心理战。
没有惩罚那文仲,文仲的心里面不仅不会感觉到轻松,反而还会越来越慌张,觉得夏言在这个事情上面不动手,肯定是在筹谋着秋后算账。
这不,这个贵妃不就来了,打探消息了吗?
进来的女子不再像往日一样,打扮得花枝招展,十分艳丽了,她的头上带着一朵素净的白色花,身上穿的也是往浅了去。
看来是因为他的哥哥刚刚逝去的原因。
那张脸有一点点的病态,瘦弱的不成样子,嘴唇也失去了颜色,失去了打扮的眼睛,比平时要小了一圈左右,看来是刚刚哭过她的眼圈红红的夏言看他这么模样倒不觉得心疼,心里面真的还有点想笑。
哈哈,让你们做恶事,总算是到报应了吧。
之前文仲他还不停地上书,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成为一国之母,虽然现在已经成了,但是一国之母又怎样,还不是照样会被夏言给拿捏。
夏言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冷冷的,看着眼前进来的文贵妃。
文贵妃被他的这个样子弄得不知所措,轻轻地把自己的带来的糕点,放在了桌子的角落。
“皇上,吾兄之事,他已经知错了,还献出去了自己的生命,但是这个事情毕竟牵连了我们文家还是希望皇上能过从轻处罚!”
哦,原来是过来求赐罪的啊。夏言点点头,一副自己已经知道了的模样。
“爱卿大公无私,已经做出了正确的选择,那这个事情又何必再求我呢。”夏言的意思是觉得这个事情已经这样了,又何必再牵连别人。
但是,文贵妃十分固执,一定要赐罪——这是她的父亲说的。
夏言看到了她这个固执的模样,甚至还直接就跪在了门外,对着夏言说道。
“若是皇上不赐罪,臣妾就长跪不起!”好像自己今天不给他一个罪名,那就没有办法摆脱她了。
“爱妃快起,既然如此,那就让令牌去处理沧州的粮食问题吧,沧州的百姓流连失所,饥不择食,这个重任就交到你父亲的身上好了。”
听到夏言总算是说了,文贵妃这才起来:“谢陛下。”
就在这时,外面的侍女,突然走了进来:“礼部尚书求见。”
夏言知道发生了今天的事情,现在来的人肯定都是想脱离文仲的,而转身过来巴结他的。
夏言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但是他马上就把惊喜的神色给藏了起来,文贵妃可是还在这呢。
“让他进来吧。”夏言轻描淡写的说道,转身又对站在一旁的文贵妃说:“后宫不能干政,你若没有什么事情便离开吧。”
“是。”文贵妃正准备走,又听到了夏言的声音。
“你带来的这个糕点,没毒吧?”夏言突然说的这个画像在开玩笑一样,不经意的同时,又十分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