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日后,阳历九月初。
任易坐在帅案上,小家伙们都被各自的母亲抱在怀里,有的在吃奶,有的在哇哇哭。
“木兰,”任易道,“目前军心如何?”
“主公,”花木兰道,“将士们对于刺史是忠诚的。”
“哦。”任易闻言,没有多说什么。
“小家伙,叫爹。”任易逗弄着还不到三个月的小家伙,小家伙只知道张嘴哭。
“子坚,”冯婉贞道,“你看你,都把孩子弄哭了。”
任易憨憨的笑了笑。
“报!”一个士卒进来通报,“将军,刺史大人亲卫快马到了,有十万火急之事求见将军。”
“何事就十万火急了,”任易把哺乳中的四女遣至母婴室,道,“速速有请。”
“将军!”快马跌跌撞撞的进来,一边哀嚎道,“将军,刺史大人他,他…”
“义父怎么了吗!”任易见快马话都说不利索,不由得气不打一出来。
“他,他被吕布杀害了!”被任易一吓,快马嘴皮子瞬间就利索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任易喝道。
“将军,”快马道,“吕布深夜潜入丁刺史营帐,二人话不投机,吕布就将丁刺史杀害了。”
“我欲冲进去,为刺史尽忠,结果吕布把一巴掌打昏了,醒来后,我就赶紧来将军处报信。”
“来人!”任易大喝一声。
立刻就有数十亲卫上前。
“把这位兄弟好吃好喝的供着,”任易指着探马,道,“但是,不得让他离开军营一步!”
“唯!”众将士答应了一声,就把探马押了下去。
“将军!”探马十分惊恐,“我有何罪啊!”
探马被押下去后,任易对花木兰道,“把妙真她们也叫出来,别喂奶了,有大事发生,你们就在这等我。”
“唯。”花木兰答应了一声,就去叫人了。
任易遂暗中来到了关押探马的地方。
“将军,我,我有何罪…”探马战战兢兢的。
“你没罪,”任易道,“可是,你很重要,我有必要先把你关起来。”
“过一会,你只需要如实宣布刺史的死讯,就可以了,明白吗?”
“只要你实话实说,我给你黄金一两作为补偿,你若敢说谎,我就斩了你!”
“小人明白,小人明白,”探马磕头如捣蒜,“小人一定实话实说。”
任易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到营帐,擂鼓聚将。
三通鼓后,几乎所有的将士都来到了校场。
“杨丑人呢!”任易喝道。
“禀将军,”张郃道,“杨丑部未至。”
“很好,”任易道,“妙真,你带人去把杨丑部军司马以上将官抓来。”
“唯!”杨妙真领命而去。
很快,杨丑部将佐就被杨妙真抓了来。
“小儿!”杨丑吼道,“你有什么权利抓我!”
“刺史临行前,”任易道,“令我全权掌管。”
“今汝三通鼓不至,该当何罪?”
“斩!”杨妙真毫不犹豫道。
“斩!”任易直接下令,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小儿!”杨丑啼哭道,“你不能杀我!”
“小儿!”又有一人啼哭道,“我乃黑山眭固眭白兔也!杀了我,你是在和张帅作对!”
任由这七八人如何哭喊求饶,都无济于事。
杨妙真手起刀落,分分钟给了他们个痛快。
任易如此果断的就杀了一员将领,并州军皆惊。
“这厮倒也是死有余辜,”任易心里道,“历史上张杨张稚叔就是被此二人害死的,这种祸患,我岂会留他!”
趁大家还在懵逼中,任易拍了拍手。
探马被带了上了,并哭着宣布,丁原被吕布杀害了。
这个消息无异于平地惊雷。
本来大家还没从眭固,杨丑被诛杀的震惊下缓过神来,现在又来了一个平地惊雷。
这下大家六神无主,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
“义父丧命于吕贼之手,”任易道,“吕贼忘恩负义之徒,易早晚诛之以报义父在天之灵。”
“义父在时,以我掌管并州。义父既丧,理应由我代并州牧,诸位可有异议?”
“拜见州牧大人!”众将士窃窃私语了一番,最后毫不犹豫的拜倒在地。
论资历,任易有资格当这个州牧,论手段,刚死的那几个人还没凉透。
至于怀疑任易谎报军情实则篡位夺权?这就不是这些当兵的考虑的了。
“甚好,”任易道,“我为代州牧,牧守一方,自然守土保民有责。”
“义父遇害了,并州还有我。并州不会因为义父的遇害,就缩减你们和人民的吃穿用度。”
“大家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即可。好了,无事了,大家散了吧。”
“司礼将官记得准备仪式,为义父哀悼三日。”
“唯!”众将士答应一声,就退下了。
丁原是个长者,在并州军中有威望,不少人对丁原的猝然离世垂泪涕泗。
在祭奠丁原的仪式上,任易宣读亲手写的祭文:“呜呼哀哉,以祭亚父。慈父谆谆,先考犹生。牧守一方,保国安民。甫知天命,正当年时。恶徒穷凶,罔顾恩义。音容笑貌,万古长青。”
随着任易话音的落下,唢呐吹了起来,并州军陷入低沉的哀痛中。
三日后,仪式结束,三军恢复了正常。
人吗,总得向前看。
之后,任易首要的工作就是收服军心。
经过之前的思想灌输,将士们对于服从任易这个新州牧并没有太多抵触心理。
至于其中少数的不和谐的音符,就强行的被和谐了。
经过两个月多的整顿,并州军几乎可以说是任易的私人部曲。
任易又精简了队伍,留下了近七万的精锐士兵,万余老态或者独子士兵,被任易发放了安家费后遣散了。
时间进去了阳历九月,任易的孩子们就要满百日了,按照习俗,大摆百日宴是免不了的。
就在任易准备摆百日宴时,任易接到了一个文书。
任易拆开文书看,也顾不得摆百日宴了,把文武众人都召集至营帐中。
众人火急火燎的进入营帐,大为不解,啥事比少主公百日宴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