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们,都记住了,两处水潭,一处溪水,还有六处水井。”
“要是太危险,就放弃,你们是老兵,自己看着办,总之,投完毒能活着,也不用回代县,自己想办法找地方猫几天吧,阻击战打完,再和主力汇合,明白了吗?”
三十几名穿着鬼子军装的老兵,看起来特别滑稽。
要么用布围住鼻子。
要么,用棉花团塞进去两坨。
事实上,即便加了卤水掩味,腐肉气息,也冲的人头疼。
“明白!”敢死队员们低声道。
“死了,三倍抚恤,对不住大伙了。”陈轩朗声道。
敢死队一时间沉默。
战争,上峰对你骂骂咧咧,态度恶劣,代表战事还好。
上峰一句和你称兄道弟说对不住,可能就是几十上百条人命。
“都咋的了,怂了?”一连长高振东怒视。
“三倍抚恤还不高兴?”
陈轩摇摇头,示意高振东别说话,诚恳道。
“54师就这么多东北兵,我摊开和大伙唠吧,有伙叫731给水部队的日军......在东四省霍霍咱们姐妹兄弟父老......所以,无论如何,想想被抓去做活体实验的乡亲们。”
陈轩话音落下。
敢死队气势变了,怒火在燃烧。
这几天,陈轩除了指挥战斗,没少做侧面提升士气的事。
夫战,勇气也!
战斗很多时候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
所以,教大伙一首提气的军歌,又或者告诉官兵小鬼子暴行的宣传,让大伙知道为何而战,非常重要。
“姥姥,我们才不怂。”一个东北大个低吼道。
“为父老报仇!”另一个东北兵牙快咬出血。
陈轩深吸口气。
“我保证,有一天,54师会打回东四省,到时候,我请大伙吃高粱米饭。”
“嗯?团座你咋小气吧啦的呢,不如整猪肉炖粉条子吧。”
“可不,要俺说,还得是灌血肠,蘸蒜泥。”
“俺就只想吃一口俺娘蒸的豆包。”罗厚才嘀咕,他内心吐槽:“小瘪犊子团座忽悠俺们去送死,等你打回东四省,猴年马月。”
.......
一个小时后。
鬼子一处后勤驻地外,李大牛和罗厚才两个兵,趴在草丛潜伏着。
“老罗,鬼子有一个步兵班岗哨,还有大狼狗,咋办?”
李大牛有些焦急,天就快亮了,狼狗几次嚎叫,这样下去,不等投毒,就被发现了。
罗厚才拳头攥紧野草。
“八十米!”
“什么?”
“我引开鬼子,你跑快点,把咱俩的东西,扔进井里。”
“你?”李大牛一愣。
罗厚才舔了舔嘴唇,眼睑低垂,“真想看看,小瘪犊子团座是咋全歼鬼子一个旅团的。”
“老罗,别犯傻,团座不是说了嘛,污染80%水源就行,主力是去水潭和溪水投毒的几个小组,实在不成,咱俩放弃。”李大牛有些急了。
“别听他扯犊子......你知道一口井,一天出多少水不?”
罗厚才不屑,他解下腐肉。
“兄弟,等会你可得跑快点,要争气啊。”
李大牛怔住。
罗厚才快速爬开,绕到另一边,深吸口气,剪开铁丝网,大咧咧站起身。
探照灯闪烁。
鬼子哨兵发现异动,下意识举枪,但相同军装,让他们并没有第一时间开枪。
“达嘞哒?(什么人)”
“塔西都马陆!(站住)”
小鬼子你嘀咕泥马呢?罗厚才举起手笑着。
“阿塔西哇哇啦哇啦!”
鬼子兵疑惑:“纳尼?”
他们懵哔了,是的,对面说的什么鸟语,听不懂,但很像日语,难道是九州一些小地方的方言?
对,和汉国一样,小鬼子其实也有方言。
“土豆哪里去挖?一挖一麻袋!”罗厚才大步接近。
“八嘎!”鬼子军曹警惕抬起枪刺,“你得,什么得干活?”
“我得,你华国爷爷的干活。”罗厚才边瞪大眼睛扯犊子,边计算和小鬼子的距离。
汪汪汪!
狼狗突然不安地冲另一个方向嚎叫。
嗯???
鬼子军曹愣神。
罗厚才瞬间猛地扑了上去,一拳打在他后槽牙,旁边的鬼子兵,过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帮忙。“压麦都!(住手)”
“草你姥姥!”
罗厚才死死咬住军曹脸颊,一块肉啃掉,血液腥臭,鬼子军曹发出狼嚎的惨叫。
听说,你们在东四省,霍霍俺乡亲?
听说,你们还特么的做人体实验?
罗厚才死死箍筋军曹,又是恶狠狠一口连皮带肉。
“八嘎,他是支那人!”
鬼子兵怒吼着,一把刺刀,噗嗤刺入罗厚才体内。
你姥姥的!
罗厚才吐出血。
呵呵......俺娘做的豆包老好吃了!
噗嗤!又是一把刺刀!穿透他的大腿!
同时,狼狗疯狂撕咬他的手臂。
狠人团座,明知道你是忽悠俺送死,可俺真的想打回去......
罗厚才口里溢出来的血液染红白牙,眼角余光,瞥见李大牛在狂奔,顿时笑容扩大,手指头,猛地发力,抠向鬼子军曹眼睛。
我的家......家在东北松花江上。
那里有森林煤矿,还有那满山遍野的大豆高粱。
噗呲!
鬼子兵将刺刀插入罗厚才咽喉。
与此同时,噗通!!!
李大牛把腐肉丢到水井,一屁股靠在旁边,笑着喘粗气。
老罗,俺办到了。
咱俩成了!
“莫西豆次!(还有一个)”
“撕拉!撕拉!”
几个小鬼子震怒,端着步枪刺刀冲向李大牛。
李大牛呲牙一笑,摊开手掌,咕噜噜,一颗手雷。
小鬼子惊恐四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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