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星辰怒

《华夏星辰怒》

第九章 功夫秘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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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腰间一阵暖意袭来,阿星睁开眼睛就看到姜师那张“僵尸脸”。而且似乎因为这场一面倒的实战训练令姜师十分失望,他平时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几分愠色。

阿宸的对手跟他一样是六段力,但阿宸凭借成熟的心智和坚韧的个性,利用对手的破绽,精彩地赢了比试。但这些阿星并不知道,他破天荒地没有关注与阿宸相关的事情,而是躺在地上将双手交叉在脑后,在一群站不起的残兵败将中显得怡然自得。

“那边那个翘起二郎腿躺着的是不是南溪村筑基期八段的阿星啊?”

“嗨!就是他啊,两招就被击败了,这姿态倒是自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赢了呢。”

旁人的风言碎语,阿星一样没有听见,阿星只是呆呆地望着天空,他的姿态是摆得很舒服,但他一直挂在脸上的笑容此刻却消失不见了……

若是因为准备新生赛而受伤了,那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范师和姜师总是及时制止比较惨烈的比试,防止出现较严重的损伤。至于小的伤口,药水早已准备好了,水缸里碧绿药水在夏日中发散着刺骨的寒凉之意。

“嘶嘶……”将身体浸入药缸中的少年们露出痛苦的表情,他们感觉伤口处有蚂蚁爬过的瘙痒感,这是伤口在恢复的情形,显然这药水要比他们村落的效果要好得多。所以纵使奇痒难忍,但所有少年都等到碧绿的药水化为无色的水,将药力吸收了个饱,才满意地爬出药桶。

比试受伤总是要恢复个两三天的,所以第二天姜师、范师就没有带他们互相对抗了。而是挑选一些粗浅的武功秘籍让他们自行学习拳脚功夫。

所谓武功秘籍不过是拳脚定式。元丹五转以上的修行者,元气便可以从手脚经脉延伸外发,外放的元气毫无定势,而武功秘籍却是针对双手双脚而琢磨出一招一式,所以元丹转以下,武功秘籍还能发挥着不错的作用。但若是到了元丹转,还保持着定式思维,走着脚下固定的马步,钳制住敌人左手后,只防备敌人右手,那可就要吃大亏了。

眼下这群新生中,大多数连元丹的门槛都没有摸着,武功秘籍便是最有效的提升手段。一本本《犀角摔》、《掏心虎》、《飞鹤脚》不要钱似的堆积在少年们面前。

“贪多嚼不烂,一人一本,拿到后好生修炼,虽然是较粗浅的拳脚之术,但你们想要在一个月内领悟掌握,也必须狠下苦功才行。”

少年们兴奋不已,他们在筑基院中只是锻炼体魄,平常打架都是狗刨式、王八拳,对有招有式的功夫神往已久。

正当少年们想要一拥而上时,姜师却说已经分配好了功夫秘籍,由他来为大家选择合适武功秘籍。

像首战告捷的阿栩便拿了《飞鹤脚》,《飞鹤脚》练的是下盘功夫,可以与他灵活闪躲的本领结合,冷不丁给对面一脚,这样的选择的却是合理合适。

而打法凶悍的阿叁则拿了《蛟爪手》,据说习得后可以将双手挥动如蛟龙一般灵动。

而他表现不佳的对手——阿星则拿到了一本《猿击术》,看样子是与猿猴有关的拳法。

阿宸领到的是《枫叶龟甲》,听名字是注重防守的功夫秘籍。

阿宸听到秘籍名字时眉头轻皱,接过手后当即翻阅起来,随后跟姜师提出异议。“姜师,为何给我这个全然防守的秘籍,那我岂不是被动挨打。可否换个秘籍?”

“阿宸,你的感悟力在筑基期发挥的空间太小,等凝聚元丹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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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是你的天空。”

阿宸不死心道:“可是……”

姜师打断了阿宸,“你可知道上一个金属性感悟力九等的是谁吗?便是当今寒相,哪怕只是地上的碎铁在他手上都可以变成飞花伤人于无形。”

楠渠村的丘智突然说道:“曾经有一只火鳞虎冲入我们村庄屠戮村民,我们筑基院老师挺身而出,但纵使拼到剑断,也只挡住了一炷香的时间。就在老师将命丧虎口之时,在一旁的断剑突然自主从火鳞虎下腹掠过,那头火鳞虎当即被掀飞起来,再落地时已是开膛破肚。”

“后面老师才告诉我,他原是寒相同窗,这把断剑曾是寒相元丹转时期的佩剑,后来寒相境界提升后,此剑就不再使用。寒相便念同窗之谊所赠与他。剑断之时,寒相虽远在千万里,但仍然可以感应到这里一切,从而操控断剑屠兽。若非寒相神通广大,那日楠渠村全村包括我在内,大小三百号人已葬身兽腹。”

御剑于千里之外,天下兵器共主。有这样神通本领的人不需要贴身肉搏即可胜敌,只需要保护好自己便可。但姜师让阿宸学习《枫叶龟甲》是不是还存有保护阿宸的心思呢?

阿宸是个坚韧执着的人,但却绝不是顽固的人,反而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总是更容易接受现实。他默默接下《枫叶龟甲》,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浏览。

姜师跟范师很快分配完毕,此时少年们人手一本武功秘籍。

阿享扬了扬手中的《通臂拳》,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然后就跑到一边修炼去了。

虽然少年们手上的都是大通货的秘籍,但所有人静心修炼时都不喜他人在一旁窥视。所以少年们各自散开,去到僻静的地方修炼。

阿星拿着《猿击术》独自在山涧中穿行,尽管阿星每越过一道山涧都会做下标识,但阿星竟发觉自己穿行如此之久,山涧的那边还是山涧,甚至对能否原路返回,阿星都已没有太多信心了。

阿星心道:“从山脚望向涂山,只能望见涂山一面,从来没有想到涂山竟然比想象中大得多,元气殿不过坐落在大夏城西南角,竟已容纳如此多的山涧河流,连山涧中植被种类都已有所不同。”

阿星像猿猴一样倚靠在山峭上,自幼就喜欢上串下跳的他做这种事情轻车熟路,不得不说姜师选这本《猿击术》倒是十分合适他。

“咦,这群人没见过,也是今次的新生吗?”阿星看到不远处有一批没见过的少年们也正进行实战训练。

“哈!”一名衣着考究的白袍少年迅雷不及掩耳扣住对手右手经脉,让对手无法反抗,右脚又凌空接连踢出两脚。

“砰砰!”

对手已被踹出几十米以外,一动不动宛如死狗。那白袍少年却熟视无睹,漠视着对手伤情,随后指向台下道:“你们三个上吧。”

白袍少年神情冷酷,似乎对手被打成这样是理所当然的,他的命令也是理所应当的。

而台下身着黛紫色刺绣衣袍的仙师像是没看到、也没听到一般,只是站在一侧,像是默许了白袍少年的行为。

被指到的三名少年神色慌张,白袍少年显然不是第一次在比试中下重手了。即使对手已经示意投降,但如果白袍少年仍不满意,便会将对手的生死置之不理,直到打到自己满意为止。

所以,白袍少年那沾血的脸庞对着三名少年露出骇人的微笑时,其中一名高瘦的少年忍不住脚步后挪几步,然后惊呼一声,转身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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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袍少年狰狞一笑,一个箭步追上逃跑的少年。迅若奔雷的一拳狠狠打在逃跑少年头上,那少年瞬间昏了过去,身子被砸得下坠,但其向前奔跑的势头不减,整个头斜斜插入土,没至双耳。

白袍少年脸上闪过狠辣的神情,竟紧跟一脚踢向全然无反抗之力少年的腰腹。

“不好!”阿星惊叫出声。那少年头半埋在土中,下半身全无防备。这一脚下去,若是不是腿跟腰分离,便是脖子要跟头分离了。

但阿星离少年太远了,此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白袍少年施展残暴行径。

“啪。”白色的衣袖被人牢牢抓在手里,然后那人手腕一抖,刚刚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白袍少年被甩回了场地。

原本在场外袖手旁观的仙师带有几分怒气说道:“郭冥!你过了。”

正是他于危急关头,制止了白袍少年。

“呵呵。”面对仙师的指责,郭冥还是面带微笑。

“疯子!”那仙师暗骂道,“尽管是兵部司马的独子,但就是你老子郭车正也不敢在元气殿这样草菅人命。”

见仙师阻拦自己,郭冥似乎对那么不省人事的少年失去了兴趣,突然转身抬头张望,像是寻找着什么。

阿星暗道糟糕,正欲闪身躲避,可郭冥已望向这边。两人视线相交瞬间,郭冥看着阿星又露出他那骇人的笑容,像是找到了新的猎物。

“呵呵,没见过的。若是别的片区新生,稍微弄残一点也没关系吧?”郭冥舔了舔嘴道。

郭冥的话语让身旁少年们背脊发寒,他们在这般争强好胜年纪、打架斗殴的事没少做,但若非是深仇大恨,平日间不会下如此狠手。

而郭冥却是毫无理由,仅凭一时喜恶就会下死手,早已嗜杀成性。想到这里少年们身子微微向后缩去。

白袍横冲直撞,周围的景物都开始向后奔跑。郭冥是个硬茬,少年们纷纷避让,闪避得不利索的郭冥还会先给他来上一拳,但在他与阿星中间还有一人像是睡着了一般,不动如钟。

“滚开,光头!”

一个剃了铮亮光头的少年静坐在郭冥去路。面对那郭冥咆哮,而光头少年双手合十,佁然不动。

“不滚就去死吧!”郭冥腾空而起,一记乌鸦坐飞机踩向光头,似要把这不肯挪屁股的死光头踩入地底。

“砰!”一声地面尘土飞扬,浓烟散去,令人惊诧地是那光头少年仍坐在原地,竟是那郭冥倒飞了出去。

郭冥白袍无风鼓荡,随后气势节节攀升,一股紫色的元气攀附在他的手上,姿态像是择人而噬的猛兽。

远处,一名青衫少年眼睛微眯道:“这紫色元气还真是特别啊。”

“游离在五行之外的元气吗?”说话的是坐青衫少年边上的酒鬼,此刻正拍打他的酒壶,嘴巴在下面接着那最后一滴。

青衫少年笑了笑,低头玩起手中的剑柄。

酒鬼眼角余光瞥了瞥青衫少年手中的剑,调笑道:“怎么?你的夷州剑按耐不住了?”

青衫少年道:“是我按耐不住罢了,这剑可不能随便出鞘。若是这剑拿来对付你们,这新生赛就成了不好玩的游戏。”

把同龄人中绝顶天才们的对战比作游戏,听起来是让人捧腹大笑的牛皮。

但酒鬼却收起了醉醺醺的神态,目中闪过一丝精光。任何一个知晓那把夷州剑来历的人,都绝对笑不出来、绝不敢轻视这把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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