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薛仁贵完全可以不去在意这些虚幻的箭矢,是要专心找出隐藏在虚幻箭矢之中的真实箭矢就好。
但薛仁贵为了稳妥起见,还得报着宁可杀错,也不放过的心态,尽可能的将所有临身的箭矢全部击落。
这样就能最大程度的避免,他自己看走眼,被真实箭矢射伤。
而且虚幻箭矢,看似凶险,其实毫无杀伤力,就好似一堆堆泡沫。
薛仁贵随手一挥,就能轻而易举的击碎百十支。
而且就算漏掉一两支,只要不是真实箭矢,就不会对他造成伤害。
但如果换成真实箭矢,可就没有这么轻松了。
先不说真实箭矢上面的力道如何,薛仁贵能否凭借一张铁胎弓,随手一击就打落百十支,光是偶尔漏掉的一两支箭矢,都够薛仁贵喝一壶的了。
中箭就是受伤,受伤就会有疼痛和流血,如果被命中要害,还会直接死掉。
不管是疼痛感,还是流血,都是负面buff,会削弱他的整体实力。
疼痛感会让他的动作变形,无法有效的进行防守,如果强行完成动作,还会加剧伤口创伤,对自己造成二次伤害。
至于流血,就更不用说了。
流血所造成的负面buff,还要远超于疼痛感。
血液流失,会造成无力,虚弱,迟缓等多个负面状态,流血过多,还会造成休克,甚至死亡。
这也是为什么薛仁贵不敢赌一赌的根本所在。
一百支箭矢从四面八方射来,他尚且没有把握全输当下,更何况是对方所说的万箭齐发呢?
虽然明知道对方没有一万人,也不可能做到万箭齐发,但在看不见敌人的情况下,百人三连射薛仁贵也受不了啊!
若是在一马平川的平原上,身有战甲护身,手有方天画戟傍身,胯下有宝马良驹代步,薛仁贵还真不怕区区一百弓箭手。
不过是一个冲锋的功夫,便能割韭菜一般全部团灭。
能有多快呢?
大概就是这些弓箭手,只来得及发射一次齐射叭。
但在看不到弓箭手位置的时候,这些齐射而来的箭矢,就变成了暗箭,另人防不胜防。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嘛!
一转眼的功夫,薛仁贵就挑落了隐藏在漫天幻影箭中的十支真实箭矢。
随着第十支箭矢被挑落,那铺天盖地的幻影箭也随之消失。
薛仁贵不信的万箭齐发,只能隐藏十支真实箭矢,作为暗杀他的手段,再多就会对幻境造成影响。
想明白了这一点,薛仁贵笑了。
幻境的限制越多越好,最少只要他足够警惕,便可保自己无恙。
至于如何脱困,那就只能暂缓了。
毕竟想要脱困,前提是要先活着。
如果命都没了,那脱困还有什么意义呢?
“手段不过如此嘛!”
薛仁贵笑呵呵的虚空说道。
他知道,只要他说,暗中布局者就能听到。
薛仁贵试图激怒暗中布局者,愤怒会使人失去理智。
只要暗中布局者,被自己的情绪所控制,那就会出现破绽,给薛仁贵脱困的机会。
一边说着,薛仁贵一箭拾取地上的箭矢,不只是他自己甩出去的铁箭,就连对方射进来的羽箭,只要还能用,薛仁贵就没有放过。
这个时候,能补充一点武器,也是好的。
毕竟箭矢是消耗品,万一箭囊里的箭矢消耗空了,那不就芭比Q了嘛。
难道光凭着一张弓,就能杀出去嘛?
弓既没有开刃,也没有庞大的重量加持,如何能有效的对敌人造成杀伤力?
提着一张没有箭的弓突围,还不如拿着一支没有弓的箭好用。
“我有一刀,可杀你,你信吗?”
暗中布局者,似乎是被薛仁贵的挑衅冒犯到了,立刻再次对薛仁贵出手。
这一次,或许是见弓箭对薛仁贵造不成有效的伤害,还会给薛仁贵提供箭矢,暗中布局者改用刀了。
“刀……”
“他说的一刀,我若是说信,身边定会出现一把真刀,来取我性命!”
“我若趁机夺刀,即可入手一柄利刃,以做防身之用。”
“若有利刃在手,在面对危险,就不会有那么被动了。”
薛仁贵心中暗自嘀咕道。
摸清了幻境中的一些规律后,薛仁贵虽然暂时没有办法出去,但也想要为杀出去做准备了。
但想要杀出去,光凭手里的弓箭可不行,他还需要近战武器。
比如说一柄利于劈砍且锋利的长刀,就是很不错的选择。
当然了,如果有方天画戟在,那就更完美了,不过薛仁贵也知道,对方怎能也不会那杆方天画戟来捅自己。
毕竟刀法好练,可以速成,但方天画戟却需要细心的钻研和磨砺,才能自如施展,不然很可能还未伤敌,却先伤了自己。
既然方天画戟是白日做梦,那就只能先搞一柄刀,凑合着用一下了。
想到这里,薛仁贵嘴角上扬,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嘴唇微微开合,淡然的吐出了两个字。
“我信!”
“什么?”
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个声音惊异的追问道。
“我说,我信了!”
薛仁贵“呵呵”一笑,沉声说道。
薛仁贵话音未落,“唰”的一声利刃破空的声音传来,一柄闪烁着森寒冷意的大刀,朝着薛仁贵的小腿就斩了过去。
薛仁贵挑挑眉,脚下一闪,避开刀锋,手中铁胎弓一探,巧妙的架住大刀,另一只手中的铁箭,对着刀劈来的方向就刺了过去。
“噗嗤”一声利刃入体的闷响传来,铁箭所刺之处,瞬间溅起了一大团妖艳的猩红。
薛仁贵松开铁箭,手朝下一拉一拽,便将那柄刀捉在了手中。
同时手中的铁胎弓朝前一扫,狠狠的抡了出去。
“铁胎弓似乎砸中了什么东西,发出一声“砰”的巨响。
下一秒,一个肩膀上插着铁箭的人影,踉跄着从虚空之中跌落在地,摔倒在薛仁贵的脚边。
薛仁贵一脚踩在那个人的胸口,铁胎弓顶住了那个人的咽喉。
“编织幻境者,是何人?”
薛仁贵沉声问道。
同时握刀的手,猛的朝后劈去,溅起了一捧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