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年’,祖籍s省m市辖下的一个偏远小山村,自幼便跟随外出经商的父母在b市定居生活。家中除了他以外,还有两个兄弟,分别是大哥钟正和二哥钟涛,原本这也是个平凡且幸福的家庭。
除了他们都具有些稍微异于常人的特殊能,但在家族十数代人不断积累的经验之下,这些能力并不会给他们造成什么大的困扰,一家人也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
可不幸这种事情总是会在人们最幸福的时候悄然降临,先是父亲钟定军一次远行未归,随后几周母亲也跟着神秘失踪。还没等钟年做出任何反应,本在北方军区任职的大哥也匆匆赶回了家,又随即带走了正在b市生物研究院工作的二哥,两人同样下落不明,就这样短短的半年时间内,这个原本幸福美满的家庭彻底消失了。
无助的钟年实在无法理解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一切,他很恐慌也很迷茫,此时的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去处理乱做一团的生活。他感觉自己在一瞬间被全世界抛弃并遗忘,没有人告诉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或者他又该做什么。对于这个家庭他就像一个透明的旁观者,只能无力的呐喊,同时他又看到了它们围绕着自己。
就在钟年精神即将崩溃的时候,一个陌生的老人走进了他的生活,他自称是钟年的爷爷,接下来的日子里会陪伴着钟年继续生活成长。虽然心中有着诸多的不解和疑问,但钟年还是选择毫无保留的相信了眼前老人的话,如同溺水的人死死握住最后生的希望,以至于很多问题他从来不敢主动问出口。
于是在老人的安排下经过几年刻苦的学习后,钟年顺利的进入了b市医科大学并专攻人体学研究。顺利毕业后又在老人的安排下回到了s省,加入了荣城警队,在老人一位好友郭教授的门下学习并担任警队法医工作。
这些年里钟年一直非常努力的完成着老人所要求的每一件事,无论是让他做什么他都会竭尽全力的做到最好。因为他始终坚信着,在未来某个合适的时间,老人一定会将一切的缘由都完完整整的告诉他。
整整10多年的时间里,从青葱少年到接近中年,钟年每天都在想象着无数的故事结局,他甚至准备好了为了这个秘密而付出一切代价,包括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但他从来没有想到过会是这样,一个如同笑话般的收场方式。
老人失踪了,他只留下了一本莫名其妙的书和一纸寥寥数语的书信,而信的内容则是让他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那本该死的破书,除此之外只字未提。
钟年彻底的愤怒了,他感觉自己如同马戏团里的猴子,被人无情的玩弄着,没有理由、没有解释。所以这次他没有再选择逃避,在老人消失后的一年时间里,他动用了自己所有的人脉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去寻找自己一家人的去向。
但最后得到的结果均是定性失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除此之外没有半点有用的信息。钟年所有的坚持都如同一场醒来的梦,烟消云散。如同愤怒的公牛撞击着虚无的空气,那般无力、苍白。
最终钟年不得不选择放弃,他辞去了自己警局的工作回到了那个记忆中的小山村,但却悲伤的发现整个村子早已经荒废多年,自家祖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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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杂草丛生、残檐断壁。失魂落魄的他只能回到荣城,在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现在任职的这家特殊的运输公司,‘速安快递公司’。
这是一家专门服务于全国各大警局以及政务系统的半国企属性公司,他每天的工作便是托运各种尸体,但对于钟年来讲,虽说行业较为特殊,但也算得上是一份不错的工作,至少和他之前的工作不会完全脱节。
并且本就生性敏锐的钟年还在这家公司内嗅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准确说应该是那些总是莫名其妙出现而后又消失的所谓‘同事’,这对钟年来讲有着特殊的意义。
就在他和同事小张将那两具尸体被送到双江警局后的第二天,公司总部便临时派遣了几位“同事”,再次来到了荣城工作。因为上次是他完成的这单运送服务的原因,公司特意安排了他开车带着其中两位新来的同事前往事发地。
有些诡异的地方在于,先不去谈一个运输公司为何要派遣员工对发现死者的地方进行现场勘查,而是即使公司需要勘查现场也实在是没必要非要赶着大半夜的跑啊。
钟年显然不是个多事的人,他明白这世上有很多事情自己是没必要去搞明白的,所以他没有半点废话,干净利落的驱车带着两位同事就前往事发地。值得一提的是这次他的座驾还换成了公司专门用于接待的奥迪a6轿车,显然两位新同事的社会地位比自己高出了太多。
轿车飞驰在公路之上,因为路上车辆稀少的原因,钟年一边开车一边透过后视镜偷偷的观察着坐在后座的两个人。可以明显的看出两人有着完全不同的风格,让人不经怀疑两人究竟是不是来自一家公司的员工。
此时坐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位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他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以及一张看似平平无奇的面孔。但当你仔细观察的时候会发现,他有着一双如同猎鹰般锋锐的双眼,搭配上男人本就魁梧的身材,会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压抑感。
男人很显然是察觉到了钟年的目光,但他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并没有多说什么。
而他的另一边坐着的人可谓是画风突变,这是一位脸庞还略带着稚嫩的年轻人,目测年纪最多不会超过23岁。在察觉到钟年观察的目光后,还会温和的朝钟年微笑。他留着一头极长的头发并束在脑袋上盘了个简单的丸子头,头发中间还插着一根木质的装饰品,瞅着像是一梹雕刻精美的桃木小剑,再加上他一身浅灰色的运动服,整体有一种飘然出尘的气质。
很明显这位颇具古风古韵的年轻小哥有些耐不住车途的寂寞,主动与钟年打开了话匣子。
“朋友贵姓,怎么称呼?”
“哦,我姓钟,叫钟年。你那?”
“我姓姜,叫姜生,很高兴认识你,很明显你比我的年纪要大一些,我就叫你钟哥好了。”姜生异常热情回应着,
“对了,钟哥,反正闲来无事,你方不方便讲一下那天晚上你看到的情况?”
“这个没问题,是这样的,当天晚上大概2点钟左右,我接到了警局的电话......”钟年如实的将当日所发生的事情和姜生全盘脱出,唯一不同的是,钟年还将两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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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致命伤位置说了出来,并且分析了自己对于两人死亡的一些推断。
“那两具尸体中,男性死者如果是属于不小心失足跌落山坡的话,应该是在滚落的过程中被什么比较坚硬的树枝一类东西直接刺穿了胸膛而死,而女性尸体则是头部磕碰到了岩石一类物体导致的死亡,且两人死亡时间相近,很可能是徒步登山过程中迷失了方向,慌不择路所导致的。但如果说是人为造成的死亡,我就不敢乱说什么了,毕竟我没有在现场过多的停留观察过。”
“咦?虽说咱们公司是长期运送尸体,你们也是经常习惯与死人打交道了,但是能够仅通过肉眼的观测就能分析出死者死因的人可不算是太多见哦,钟哥,你还是有些厉害啊。”姜生听后有些惊奇的看着钟年说道。
“这没什么值得惊奇的,我以前在荣城警队当了些时间的法医,所以可以通过一些细节大体的分析出来死者的推论死因,而且那两具尸体的伤口位置也非常的明显,稍微懂点医学知识的都可以办到。”
钟年的话语似乎也在今天变得出奇的多,要知道他原本是警队法医的身份,如今整个公司里除了老板以外也只有寥寥几人知道,平时工作生活中他也从不会主动去提及自己过去的任何事情。
听到钟年过去的任职经历,就连坐在钟年身后始终沉默不语的中年男人似乎都感到有些惊讶,有些诧异的看了钟年两眼,谁会理解一个正式的法医会愿意去当一名普通的运尸司机,这无疑是自毁前程的举动。
轿车的速度显然是远胜普通运输车辆的,三人仅用了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便来到了事发地。透过车大灯可以看到此时现场的警戒线还没有完全的撤走,但因为没有留人专门看管的原因,现场已经被当地村民完全破坏了,钟年无法想象他们两人到这里还有什么值得勘查的。
只见中年男人走到尸体被发现的大体位置处蹲下身,从随身的背包内取出一些奇怪的仪器,进行了一次在钟年眼中花里胡哨的操作后,最终应该是得到了他想要的某种结果。
接着男人对着姜生点了点头收拾好了东西,随后两人转身便准备向着大山深处进发。没走几步姜生似乎才想起了什么,转身向着钟年挥了挥手,让钟年可以先独自回去了,公司那边不会多问什么的。
看着两人逐渐走远的背影,钟年却待在原地始终没有走开,他似乎用了很大的勇气突然大声的对着远去的二人说道:“我能看见的,带上我吧。”
不远处的姜生转头有些诧异的看着钟年,这个同事今天已经带给了他太多意外了,一时间姜生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是好,场面陷入了尴尬之中。
“我能看见的,带上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钟年咬咬牙又重复了一遍。
中年男人表情冷漠的注视着钟年,就在钟年以为自己毫无机会的时候,中年男人却出人意料的点头同意了钟年的跟随,这让一旁沉默不语的姜生感到十分的疑惑不解,但他也没有开口反驳什么。
“叫我铁山就可以,去把车子停好跟紧我们。”没有任何解释,自称铁山的男人率先走向山林,而姜生则在原地等待着钟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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