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凉山头,徐骁独自一人站在这里,面向南方腹地,那里有着这世上最尊贵无比的皇位,那里更有着十几年前一袭白衣女子剑仙负剑,独自一人为他进京……
秋意风寒,也让这个到了知天命的男人咳嗽了几声
“皇位?…我徐家本就不感兴趣,奈何啊…奈何啊…”
感叹完,不多时身后出现了一抹腰间挂剑白衣人影,“义父北凉军全军上下都在等待着今日,不管是我,还是那…我一直看不上眼的褚胖子,它离阳王朝一直欠我们的东西,该还了……?”
闻言,徐骁很是落寞,越发直不起佝偻的腰,和发梢间的白发都越发衬托他的苍老,可他还是那个一人灭六国的人屠徐骁,止住眼角的不舍,回头望向自己最得意的义子“陈芝豹”
知恩图报的报
“那边都准备好了吗?”
陈芝豹望向自己的义父,眼神中却藏匿不住夺人的光彩,这一天他等了很久,不光是为了铁马金戈的热血,王候将相的权力功名,他只是为了那一个待他如亲子的女人,那一袭北凉白衣的绝世女剑仙,毕竟前者只要他愿意,唾手可得之。
恍惚间他似乎回到了过去……
但最终弯下了,从没弯过几次的腰回首恭敬道
“自有人按耐不住内心渴望的东西,我给了那靖安王,广陵王透了一些消息出去……”
徐骁看着他的做法没有给出任何评价,但还是问起那位
“南疆的赵柄怎么说?”
到了这,这位北凉称为小人屠沉默了,但最终给出答案,那位如同您一样!
“这一句模棱两可的回答,还真让人操蛋呢”
吐槽够了
回首看向中原方向,浅问了他一个问题“到时候凤年做了那张椅子,你可愿服他?”
当话从他最尊敬的义父口中说出时,低头到嘴的那句“服他,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良久似是山风吹的历害,徐骁缩了缩身上裘皮大衣,此时沉默许久的义子陈芝豹给出了他的答案“正如您所问,我不服他,可您却也并非只有他一子……”
听到这个答案,徐骁只是叹了一口气
“是啊,我也并非只有他这一子啊……,你觉得龙象如何?”
陈芝豹没有犹豫脱口而出“天道所妒,力道无双……”
闻言的徐骁又怎么听不出他的意思!
“那要不这皇位让你来坐?”
听着这句似是试探,又是探究含意的怒话!
陈芝豹并没有立刻表露出挺身舍我其谁的意思,反而认真思索片刻得出结论“如果非要我服谁,那徐北蟒是一人!”
得出最终答案的人选,徐骁听之没有回答他。
八月二十九
一袭白衣终到了北凉清凉山境内,随之而来的那袭紫衣终是被安顿在北凉王府上。
徐北蟒刚踏入王府,府中便极为默契从拂水房中调出最新,乃至他离开北凉的最近的消息,本想着先去听潮阁见她一面的也就耽搁了下来,而那袭紫衣洛阳看到徐凤年时的模样,也并未表露出任何异样,这值得称奇。
可他却顾不得这些了,拂水房密信中南疆藩王赵柄那,惊人惹眼二十万劲军不可谓不吸引他的眼球,至于离阳王朝的兵力部署,呵呵,真当徐骁那人屠名声开完笑,更别说是在张巨鹿改革变法丈量土地期间得罪了多少权贵,而那位天子的态度终引来他不想……或一直想期待的事态,他徐骁要反了!
可其它藩王却在他之前想要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