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军营有非常严格的禁酒令,更何况当时他在边疆里还是一个小兵,至于他到十三四岁的时候连滴酒都没有沾。
记得十五岁那年,一个老兵,至少三四十岁了,从庆功宴里带了一壶酒给他,他也是好心,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好心的人,但当他准备喝的时候,又被别的人给抢走了。
别人经常会抢他的东西,他已经习惯别人抢他的东西,但别人抢他别人送给他的东西,他的心里真的愤怒极了,想把他狠狠的给打一顿,于是他真的这样干了,但很快被人打倒在地,几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还被人经嘲笑:“谁叫你无父无母,只有战场才是你的家,生也只会生在战场,死也只死在战场,永远不可能前往别的地方。”
之后又过了许久,他被白公收入门下,领悟了剑魂,白公请他喝杜康酒,他才是第一次堂堂正正的喝了一次酒,之后,所有人都对他。“何以解忧,唯有杜康!“白公经常举起酒杯对他这么说,他也在他的话语下将这一杯酒一饮而尽。www.bugexs.com 不格小说网
没过多久,李二狗子便十分殷勤的把杜康酒给拿了过来,并用青花瓷酒壶装着,十分讲究的把杜康酒给倒在酒盏里,推杯至李扶风的面前,他道:“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惟有杜康!客官您可是好品味,这杜康酒香味浓厚,滋味源长,入口辛辣之后却有一股甘甜让人回味无穷,素有“仙酒”之称!”
仙不仙酒的,李扶风不知道,他不知道在乎这些,他只知道这酒确实是不错,他刚准备拿起来喝,旁边走来一个瞎了眼的衣衫褴褛的老头,他笑着把手搭在李扶风的肩膀,笑道:“小兄弟,能否讨杯酒,我可是口渴的很,嘿嘿。”
“哎,你老儿怎么又来了?”李二狗子一看到这老头,态度就变得不友善起来,抬手就要用肩上的抹布赶他,“没钱就不要在这里呆着,你动不动的跑来这里干嘛,天天想蹭酒喝,你以为这客栈是你家开的,这脸皮真是厚得很,赶紧给我走,信不信我从旁边拿棍子敲你。”
老头拉着脸说:“年轻人,我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家伙,身子都快埋进土里了,你看让我讨杯酒喝怎么了,而且我身边这位心善的小伙子还没有说话呢,这整整一壶,让我喝上一杯也没有事吧,古教有言,尊老爱幼。”
“你也是倚老卖老,你知道这酒有多贵吗,喝上这一口,你最少得要在这客栈讨一个月的钱。”李二狗子朝老头儿伸出一根手指头,并且声音压得很实,显然是想让他知道凭他现在的身价是喝不起这个酒。
“我有钱,只是我现在没钱,我在这里等人,等人来了,他自然会付我酒钱。”
“你儿子?”
“对对。”
”那他现在人呢?”
“可能明天,后天到。”
“滚滚,赶紧给我滚,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
显然李二狗子不想在这老头身上浪费时间,就想推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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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一把年纪了,还瞎了双眼,但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李二狗子推搡他还推不动,这让他变得惊奇了,说道:“你这老家伙看不出来身体还挺硬朗,你可不要在这里死皮赖脸的,赶紧给我走。“
理不足,别人硬要赶他走,这老头也没有什么办法,虽还在跟李二狗子争论,但已经快被他给轰走,但这时李扶风已经看不过眼了,人家毕竟是一个老人,他说:“他的酒我请了,让他坐下吧。”
这客官一出言就把给李二狗子给惊到了,他怀疑听错了,这老头无权无势,一副落魄不堪的样子,请他喝酒干甚,但想到他对大飞的大方,觉得他是一个有钱的主,也根本不差这一壶酒钱,他立马不推老头儿了,反而叫他坐下,说道:“喝吧,喝吧,也算是这客官心善,不然换作别人早把你给赶出去了。“
“不止,你看出来了,我也早就看出来了,不然,我怎么会单单找一位小兄弟呢,我的眼睛可是很毒。”老头儿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双眼,然后顺着桌子坐了下来。
李二狗子对老头的话语感到有些好笑:“还毒,眼睛都瞎了,我看你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算你走了一次大运。”
“你小子那是涉世未深,我是用心眼是去看这世间周物。”
这老头不止眼瞎可能脑子都有些不正常,李二狗子懒得理他了,嫌弃的对他摇了摇头便转身走了。
“请用。”李扶风倒是十分客气指了指面前的酒杯。
老头笑着说了一声“那我就不客气了”,拿起桌上的杜康酒一饮而尽,“啧啧”的发出畅快的声音,他说:”好酒啊,果然是好酒,刚中带柔,刚中带柔,这一进肚子里呀,就觉得这胃里暖洋洋的,痛快,真是痛快。”
李扶风看了老头一眼,然后重新拿起一个青花酒盏,倒上了酒,他拿起酒盏轻轻喝了一口,体验其中的辣甜滋味,然后又放下酒杯,只说了两个字“好酒”!
住在宁远客栈的人,大多都是一些喜形于色,怒形于色的爷们,见少见到这么平静寡淡的年轻人,有些东西也不喜欢用眼去看,只需要用心,而且因为没有了眼,老头用心看到的东西往往比别人更加的明亮。
“自然是好酒,这宁远客栈破破烂烂,恐怕也就只有这点东西值钱,”老头把酒杯也给放到了桌上,嘴里又砸巴了一声。
在他话语间,另一个店小二端着一只烤得外焦里嫩的烤鸡走了过来,隔着老远,老头就闻到了它的香味,他动了动鼻子说:“其实这宁远客栈还有一大好处,那就他家的叫花鸡做得特别正宗。”
李扶风听了淡淡的笑,觉得这个老头有点意思,他也没有嫌他脸皮厚,可能真的是饿着,他撕下一个肥美的鸡腿递到他的面前,说道:“那我请你尝尝。”
“承谢,求之不得。”老头也没有客气拿起鸡腿就在大口吃了起来,丝毫没有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满嘴流了油。
不拘小节,恐怕也只有这样的人才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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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
这老头吃鸡腿吃到一半,嘴里还嚼着肉,突然想起什么来,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小兄弟你请我喝酒,吃肉,我总得报答你什么,说,你有什么仇人,我可以替你杀他。”
如之前李二狗子所说,这老头浑身上下看不出一点有身份的样子,也不像一个实力强劲的人。“你可不适合杀人,而且有仇,一般我都会自己去报,现在报的仇才会显得畅快。”李扶风道。
老头忽道:“因为你是一名剑客?”
“是,你是怎么知道的?”李扶风感到疑惑,因为他的眼睛明明是瞎的。
“因为剑客身上都有一股淡淡的杀气,就像一把随时都有可能出鞘的剑,尽管你现在没想杀人,但你仍显得锋芒毕露。”老头说到最后,露出带着黄渍的牙齿,跟着笑了出来。
一个普通的老头说不出来这样的话,也不会露出此时有些意味深长的笑容,李扶风说道:“你不是一般人,看来刚刚那个伙计阅人无数也看走眼了。”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被他看出来我不正常那才是我的问题,”老头馋虫上来了,用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别人看走眼是因为他们看不起我,但你不一样,你有一颗一视同仁之心,说真的,我来这里一天,饿的饥肠辘辘,深知你这种品性的人其实很难得。”
“还好,也许是因为感同身受。”李扶风有什么说什么,毫不疑瞒,接着他给老头倒了一杯酒,“请问尊姓大名?”
老头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以示忱谢,接着他把酒盏拿了起来,喝了一口,道:“无名小卒而已,不足挂齿,话说,你真的不想让我帮你杀人吗?”
“你可以我帮杀皇帝?”
“当然。”
如果一个普通平民听到他们的对话,恐怕恨自己长了一对耳朵,可想而知道他们所说的话是有多么的大逆不道。
没想到这个失去双目的老人会给自己这样的回答,他不由愣了愣。
老头又笑道:开玩笑而已,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我自然只能干些力所能及的事。”
“那我要所杀的人,你可帮不了。”李扶风自己没有喝多少,反而又给老头倒了一杯酒。
“你不说说怎么知道,只是我有三不杀,你可千万不要犯忌讳。”老头没有客气,顺势又把酒盏给拿了起来。
“你说说看。”
“不杀无名鼠辈,不杀老幼,不杀忠臣柱梁。”
“我要杀的人,不在其中,但我还是觉得你还是杀不了他。”
“你说说看。”
“国柱府国柱公韩霄。“李扶风压低声音,把这个名字说了出来。
老头已经准备喝酒,酒已经放到嘴边,但听到这个名字,他的动作刹时一顿,像是被什么给定住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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