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仙,你是神。”简简单单轻飘飘的一句话,不论真假,都让文德呼吸一滞,感觉什么东西仿佛要从心口处跳出来。
“我准备好了再通知你。”文德牛头不对马嘴的留下一句话就下线冲进浴室。
晓念看着那就莫名其妙的话一头雾水,呢喃半天联想起来应该是关于准备cos妲己的服装道具之类的,于是回了一个好,等半天见没有了下文晓念也下了微信去收拾东西准备请假事宜。
莲蓬头下哗啦哗啦淋着凉水的文德,想着刚才晓念的那句话,回忆起了在夜幕下晓念吐气如兰叫他“美人”的场景,回忆起了他们大早上在跑车里激吻的场景,回忆起了以前在学校里职场上也有不少人前赴后继的跟他表白把他当男神一样崇拜爱慕的场景,为什么,偏偏只有晓念一句不知道是何表情神色的“他是仙,你是神”,会让他呼吸停止口干舌燥?
“这个该死的坏女人!下次见面定要给她点颜色看看!让她知道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看她还敢不敢这样有意无意的撩拨别人!”文德一拳锤在浴室的玻璃门上,眼里满是狠厉,连自己那向来引以为傲的身材都懒得欣赏了。
一切如常,晓念请的假是七月和八月,这一周照常上下班做好自己的收尾工作,利用下班时间给恰恰准备生日礼物。
盎阳他们也是照常准备比赛事宜,顺便准备招收新成员的招募信息。
战队要发展,晴晴基本上算是正式退出职业比赛,单单就靠文德他们五个成员一直上战场的话在越来越激烈的比赛中自然会压力剧增有些吃不消,一直物色的替补队员也找不到合适的,确实有些发愁。
不过,经过春季赛的赛季冠军,战队的名声越来越响,大家都相信肯定会有很多想成为职业选手的新成员慕名而来,所以盎阳才会不遗余力的联合文德一起把晓念拐到战队,打酱油的同时顺便把把关,不放过任何想浑水摸鱼的小混子,不错过任何有潜力股的准大神。
恰恰的十八岁生日是在周末,所以庆功宴也就安排在周末,加上世冠小组选拔赛是周五才开始,于是约好了周末再聚。
本来晓念他们淡季开始了基本不加班等晓念下班了文德打算叫他一起打游戏,晓念却以要给恰恰准备生日礼物为由拒绝了文德的邀请,文德顿时就不乐意了,心想准备个生日礼物用得着费多大的劲儿?去礼品店随便挑一个不就成了,他总感觉晓念一离开他身边就开始冷落他了,连带她上分都被嫌弃了。
这就算了,周一你拿准备生日礼物当借口推脱就算了,怎么周二周三还是同一个理由?连找个合适的借口拒绝都懒得找吗?问她准备什么礼物她也是神秘兮兮的不肯直说非要留着当惊喜,叫文德如何不气?他得当面去质问一下是不是自己还不如恰恰的一个破生日礼物重要。
周四,文德从战队总部二话不说直接飞BJ,他没有告诉晓念,准备给晓念一个惊喜,却不敢想自己要不是脑子一热赶来了BJ,这所谓的惊喜会不会变成惊吓,甚至比惊吓更严重。
文德是估算着晓念下班时间找过来的,还没到晓念公司的门口,没想到在附近的岔路口就看见了晓念的身影,不过,她身边和他站在一起拉拉扯扯不知道在交谈着什么的男人是谁?
隔着老远文德就看见了晓念和那个男人,于是把车停在了一个稍微隐蔽的位置,看到晓念身边出现了陌生男人文德自然生气,回想着这几天晓念那敷衍了事的态度文德嘲笑自己是不是被摆了一道,红着眼睛准备启动车子打道回府打算从此只当晓念是普通的好朋友,却见晓念被甩了一巴掌差点摔倒在地,然后就是那个男人粗鲁不堪的想把晓念拽上旁边的一辆不是BJ车牌号的小轿车。
见晓念被甩巴掌的时候文德就心头火起下了车大步流星的冲过去,趁那男人不注意直接从后面狠狠一角踹在他屁股上,男人直接惯性的摔了个狗啃泥。
文德把差点被拽倒的晓念抓住顺势揽在自己背后,凶神恶煞的盯着狼狈从地上爬起来矮了自己大半个头却年纪不大长得也算清秀的男人。
“你他妈谁啊?”男人爬起来想看看谁偷袭自己多管闲事准备还手,看到文德的那张脸和对上那双睥睨天下阴冷无比的眸子只能准备动口不动手。
“认识吗?”文德根本懒得搭理那个男的,侧头问晓念,摆出架势,仿佛晓念回一句不认识他就会上前把人家揍成肉泥。
男人见文德不回话也不生气,他看到晓念缩在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后面寻求庇护自然明白了两人关系不一般,只是看向晓念准备听听她怎么解释。
“睡过几次。”晓念放开抓住文德胳膊的双手,语气淡淡无悲无喜毫无波澜的开口,像在讲一件与自己毫无相关的事情。
文德闻言心一沉,他明明早就知道了,但听到晓念在她睡过的男人面前告诉他这种事情还是让他莫名的来气。
来气的何止是文德,连那个男人听晓念这么说他也来气,眼里满是哀怨,口里说出来的话却是针锋相对:“确实只睡过几次,明明早就不是雏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生得小巧的原因,都是三十来岁的老女人了身体依旧那么紧致,特别是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每次从后面····”
“啪!”话没说完,文德只听见一声比刚才晓念被甩巴掌还大的声响,侧头一看,只见晓念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后背,正拿着一只鞋子用一种他从来没见到过的冰冷眼神阴森森的瞪着前面被她在脸上甩了一个大鞋印的男人。
“作为背叛者,评论我,你没有资格!”话说完,不等回答,晓念穿上鞋子抬头挺胸朝前面的小超市阔步而去。
“等等!”男人叫住了准备去追晓念的文德,文德止步回头看着满脸丧气懊悔幽怨的男人,有些不解。
“是我对不起她!”男人拿出烟盒抽出一根递给文德被拒绝后自己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文德感觉他还有话说抱起双臂准备聆听。
“可笑啊!”男人又吸了一大口烟叹了一声,续道:“可笑!我们在一起一年多,到最后竟然连当个前男友的头衔都不配,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文德没有回话,还是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
“她不喜欢做饭,不爱吃大葱,不爱吃丝瓜,很怕疼,对沐浴露过敏,对避孕套过敏,喜欢看电影,喜欢打游戏,虽然菜的一批,哈哈···不对,现在她好像已经不那么菜了,本来我来找她是想把她留在我身边让她享清福,没想到,她现在已经心有所属了,也是,都分开快两年了,也该走出来了,可笑的是我自己。”男人说着丢下烟头踩灭扔到旁边的草丛里,拍了拍文德的肩头语重心长的继续说道:“都说深情的人最是无情,而她,是个绝情的人,你好自为之,但愿你不要重蹈我的覆辙,是我对不起她,是我不配!”
男人说完,眼神哀怨又深情的望了前方小超市一眼,仿佛想透过那个玻璃门看清里面的某个人,却什么也看不见了,毅然决然的上了车扬长而去。
男人的话,文德听在耳里,记在心里,看着那消失在路口处的车背影,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理解了那个男人为什么会当着他和晓念的面说那种话的心情,他们在一起一年多,那男人那么了解晓念的喜好必然是交心交体了,不知道做了什么对不起晓念的事最后连一个前男友的头衔都不配得到,可见晓念是有多生气,那男人还故意气晓念,最后只留下一个大鞋印,晓念连巴掌都懒得回直接上鞋底,可能,这也是他们各自对过去的一种特殊告别仪式吧!
文德戴上口罩走进小超市,晓念正在专心致志的挑着有些焉了吧唧的白菜,仿佛想找出里面最新鲜的一颗,似乎丝毫没被刚才的事情影响到心情。
文德想起那个男人刚刚说的话,他说晓念不喜欢做饭,一个不喜欢做饭的人,为什么还要精挑细选的来买菜?
文德过去把晓念手里不多是东西一一归位,在几个路人奇怪的目光中直接把晓念拽出了小超市,一直拽到自己的车子旁打开车门把晓念塞了进去,自己也上了驾驶位。
“疼吗?”看着晓念有些红肿的侧脸,文德心疼的轻轻抚摸着。
“你大概想不到,这是我记事以来第二次被人甩耳刮子。”文德问疼不疼的那一刻晓念的眼泪很不争气的直接划过脸颊,仿佛想为那巴掌印留下更深刻的印记,让文德更加心疼的是,晓念泪如泉涌,嘴角却带着悲凉的笑。
“你大概更想不到,我记事以来的第一次被甩的耳刮子不是我爹妈打的也不是我亲戚朋友打的。”晓念依旧是悲凉的微笑,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口气。
“没事了!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绝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晓念那副凄凄惨惨的模样深深的刺痛了文德的心房,他们曾几何时见过晓念这般生无可恋的模样?以往相处下来都以为晓念硬如钢铁坚如磐石甚至百毒不侵,没想到仅仅是那么一个巴掌就让她哭得溃不成军泪如雨下,其中究竟包含了多少委屈和辛酸谁也不知道。
“文德,文德,我···我想喝酒,你···你陪我好不好?我···我从来没有喝醉过,我一个人,我害怕,你···你陪陪我好不好?”文德把晓念揽到怀里,晓念紧紧的抱着文德抽泣,仿佛一松手一切如梦幻泡影。
“好!”文德抚摸着晓念的脑袋,极尽温柔。
“那···那咱们去酒吧好不好?听···听说京城的酒吧很有生活的味道,我···我在BJ混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去过,你···你带我去见识一下好不好?”
“好!”
“那···那我要把酒吧里所有能调的酒都喝一遍,我···我从来没有喝醉过,不知道自己的酒量怎么样,你···你得负责照顾我!”
“好!”
“那···那我要是不小心喝醉了,你···你不准欺负我!”
“好!”
“文德!”
“嗯?”
“谢谢你!”
“好!”
每句话都能得到回应,晓念也渐渐平复情绪停止了抽泣,眼睛红红的看着文德胸前白T恤上被泪浸湿的一大片,晓念不好意思的直接把头埋到了文德的胳肢窝下面,环住文德背部的双手也被头一压顺势滑了下去,然后,晓念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隔着还宽松的T恤下端双手虎口张开朝着文德的腰间掐了下去,还顺便捏了两下。
“你干什么?”文德被掐得身体一紧,差点失声叫了出来,那种从来没感受过的麻麻痒痒,让他瞬间神经紧绷,怒声喝问,这正经不过三秒钟的坏女人!亏他刚才还好心好意安慰她,一转眼又开始调戏起人来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