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认识那个叫李清的?”何爵发动车子,驶出山区。
“是我认错人了。”
这件事她日后要去调查,要是对何爵细说,他肯定会跟着自己的。
前方危险重重,她怎么能拉朋友下水呢。
玉镯突然冒出:别忘了你的任务。
福娣在心里又是一顿大骂。
晚饭时间,何爵将福娣送到许家庭院,人都下了车了,他还依依不舍的望着她的背影。
他们从山上下来,何爵就带她先去吃了个饭,然后领着她去沈天的娱乐场所玩去了。
他的那些个兄弟见了福娣,个个都是看花了眼,私底下更是对他一顿夸张。
说他连这种绝色都能泡到手,往常听了这种奉承的话,他都会觉得很有面子。
但看着他们眼神亵渎福娣时,何爵心里很不是滋味。
于是他拉起福娣,又带着她离开了那肮脏的地方。
或许,他是真想和她有个未来。
“诶,怎么都没有人在家呢?”福娣走到厅门前,才发现门锁上了。
傍晚就下凉了,这会儿零下二度,她还穿着小裙子,站在冷风中瑟瑟发抖。
玉镯告知福娣,今天是初一,许家人全都到饭店去吃饭了。
这样啊,也好,那你把我传送进去吧,我快冻死了。
说罢,福娣就身在房间之内了,她赶忙从衣柜里拿出睡衣,正要去换上。
这边,玉镯就提醒她:劝你换个保暖点的衣服,现在我们必须去守着许长泯。
福娣气愤,想要去暴打玉镯一顿,但突然想起,许家人聚餐,肯定会给许长泯下绊子,特别是许长政和许长容。
他们两个可是恨不得许长泯死的。
她叹着气,随手拿出一件羽绒服套在身上,然后闭上眼睛。
再睁眼的时候,她人就出现在饭店之中了。
前台妹妹见一个姑娘带着黑口罩进来,于是开口问:“您好有预约吗?”
“没有。”
“是这样的,春节期间,我们只接有预约的贵客,不好意思了。”
前台妹妹倒是笑的很甜,福娣往她手边的电脑处撇了一眼,然后挑眉:“好的,谢谢你。”
VIP8号房间,许先生。
唉,这不就知道了吗。
大红木门前,有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鬼鬼祟祟的在那间房门前晃悠。
福娣听了又听,奈何房间隔音效果太好,什么都听不到。
玉镯此时是现身的虚拟状态,她两眼具有穿透功能,能直接看到里面的场景。
但一旁的福娣却不能。
啪唧,一巴掌下去,福娣愤愤不平:你真是不懂事,你看见了,就表示所有人都看见了?
而咱们的玉镯肯定不跟这种人一般见识了,把她隐身传送进房间里。
房间里有两大桌,许家长辈们坐一桌,小辈们坐一桌。
虽说如此,但是小辈们都离许长泯远远的,也不和他聊天说话。
福娣刚进去,就看到许长泯独自一人坐在墙角那个位置,他身后就是空调,而许家小辈都挨他有一米远。
看似同桌吃饭,实则孤立他一人。
这让福娣瞬间感到小邪怨可怜兮兮的。
自家看他都像是看怪物一样,论谁心里都不会好受。
福娣在这里圣母心大发,但真实情况却不是这样的。
在她还没有来之前,许长政他们就主动和许长泯套近乎,换来的却是许长泯一个冷眼。
索性他们都避开这个瘟神,自顾自的谈笑。
老太太也清楚许家人都不待见她孙子,本来入座时,她是想让许长泯坐在自己身边的。
但许长泯为了礼数,还是坐到小辈那里。
福娣来到许长泯身边,满脸怜悯的摸了摸他的头。
但刚触碰到他的发丝,小邪怨就忽地低下了头。
要不是福娣隐了身,她真以为,小邪怨是故意避开的。
她抡起拳头,对着他的头,在空气里打他出气。
“大家新年快乐,我敬大奶奶一杯!“许长政作为许家最年长的小辈,先起身向老太太敬酒。
接着,他们依次站起身来敬酒。
轮到许长泯了,酒却在许长容那里,但许长容却没有动作,就这么晾着许长泯。
他懒散的倚在椅子上,抬着眼皮盯着站起来的人,就等着许长泯过来他这边拿酒。
或许让许长泯开口恳请他也不错。
对视良久,许长泯身体微转,是要过去拿酒了。
结果,许长泯伸出手,拍了拍,房间门就推开了,进来一个人,是来送酒的。
酒杯满上之后,许长泯完成敬酒。
许长容眼里没了得瑟劲儿,将筷子扔到桌子上,满脸写着不屑。
是了,他们都忘了,这饭钱可是许长泯出的。
菜都上齐了,而许君廉和他的两个儿子还有许怀民,他们却喝大了。
开始拉着小辈们划拳喝酒。
往年,都是许长泯没有参与其中。
今年,许长政又主动邀请许长泯过来,不过这一次,他就算再冷眼,也得喝。
许君廉喝的脸颊通红,他拉着许长泯,把酒递到人面前:“长泯,今儿你要是不喝,那就是看不起你三爷爷我!”
许长泯接过酒杯,“怎么会,我喝就是了。”
他一饮而尽,一旁的老太太正要上前去拦,却被朱丽拉住:“老姐姐,让他们尽管喝就是了,这爷几个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喝酒能增进亲情呢。咱们就坐在这里,看着他们热闹吧。”
“是啊,婶子,长泯都25的人了,您就别操心了。”何兰芳附和着。
酒局上,这喝了一杯,后面的可就逃不了了。
在许君廉和几个叔叔的催促下,许长泯一杯又一杯下肚。
看着许长泯扶额,似有醉意,许长政和许长容两人对视了一下,不约而同的上前,继续倒酒,有意的灌许长泯酒。
而这一切都被福娣看在眼里。
怪不得玉镯要让她时刻守着许长泯,倘若他喝醉了,意识模糊之下,最容易被黑气利用。
如今许长政刻意去灌酒,想必定是他体内的黑气搞的鬼。
怎么办,得赶紧阻止啊。
福娣开始着急了:定格!定格他们,咱们去把许长泯带走。
虚拟的玉镯摇摇头:不可,人太多了。
眼下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终于,酒局上都喝的差不多了,该倒下的都倒下了。
此时的许长泯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老太太见状立马上前扶着他。
一脸担忧道:“怎么样啊,是不是那里不舒服啊?”
“奶奶,我出去上个厕所。”
老太太给他开开门,说要扶着他去,但被他拒绝了,并一脸傲娇的对老太太说:“我没醉,您别担心了。”
说完,就扶着墙,往厕所方向去了。
陈福娣快跟上,他出去了。
有了玉镯的提醒,福娣晃了晃头,保持脑袋清醒,然后赶忙跟了上去。
来到厕所之后,哪里还有许长泯的身影,这家伙跑到哪里去了?
她边纳闷边找寻小邪怨的身影。
奇怪,人呢?你感知一下。
在你身后的房间里。
来不及疑惑,她人就被拉入一个房间里,这房内没开灯,乌漆嘛黑的,啥也看不清。
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她被重重的按在门上,后脑勺撞在上面,脑瓜子嗡的一下,疼的要命。
“你还真是忘恩负义啊,早知道不帮你喝酒了。”
福娣蹙眉吃痛,真是悔不当初。
玉镯所谓的办法就是,在许长泯喝之前,定格他们,然后由福娣替他把酒喝了。
只是,这许长政有意往死里灌他,福娣也喝了不少,头也竟晕乎乎的。
“谁允许你帮我了?”
黑暗里,即使看不见那双冰冷的眼神,她还是会感到阴凉之气。
这小邪怨怎么这么高,她仰头看着他,脖子都快断了。
于是,她跳到他身上,双腿盘在他腰间,勉强比他高那么一点点。
不过,倒是可以平视。
看到这里,玉镯直接捂着嘴巴,避免自己叫出声。
陈福娣啊陈福娣,你现在是醉了,等你清醒过来,等着后悔吧。
如果它没记错,小村花的任务应该是劝邪怨出家当和尚。
可现下,啧啧,挂人身上不说吧。
还蹭来蹭去的。
啊这,纵使是和尚,也会起火吧。
现在离的近,福娣看清了那张阴暗的面孔,好家伙,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了。
不过,这正是她要的表情。
这说明他没有喝醉,还清醒着。
她捧起许长泯的脸,傻笑着:“还好你没事,也没有喝醉,不然我就惨了。”
说着说着,她有些生气,一手摸到他腰间,用力掐了一把。
警告他说:“以后不许喝酒,也不许吃肉,你是要当和尚的人,要清心寡欲才是。“
许长泯:“……”
小村花挂着挂着,总是往下坠,然后就触到一个硬硬的东西。
于是她攀着许长泯的脖子,开始往上爬。
这一来一回,累的她身上的羽绒服都滑落到腰间。
实在忍不了的许长泯,一把将她抵回门上,试图将她从自己身上剥离开来。
“不就是抱一下嘛,会死啊!”
福娣来了气,怎么样都不肯松手,在防备之下,她一头撞到许长泯的额头上。
被她这么撞一下,许长泯吃痛,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
福娣趁势将头埋在他肩头,咯咯笑个不停。
“本仙女的铁头功可不是盖的,这个小邪怨吃到苦头了吧。”
可还没得瑟几声,她的脖子就被许长泯发了狠的咬住。
草,这人绝b属狗的!
呜呜,好疼啊。
她起了报复心,准备以牙还牙。
最后,小村花还是趴在他肩头睡着了。
他微微低头,距离那嘴唇一寸。
这让他想起那天,她喂血给自己。
气息相碰间,他缓缓靠近,可挂在身上的人,却在唇瓣相碰的那一刻消失在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