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慕眯眼：“当真？”

小梅点头无比真诚：“真的！”

这话不小心被进门的宋芥听到了，他突然道：“我可以算！”

小梅愣住了。

然后禾慕就任由他们两个交流算账的那件事，自己拿出了稿子继续写，难得又空出来一点时间，赶紧写赶紧写。

宋芥的事情就敲定了，帮人清账，五天一次，一月十两。

晚上睡觉的时候，小梅问：“阿禾，你还没告诉我你在谁家做工呢。”

禾慕哄她：“在京城一位大小姐梳妆啊。”

“这么厉害啊，那我以后结婚的时候可以让你给我打扮吗？”

“可以啊，不收钱的那种。”

小梅逐渐困顿她道了声：“那我就放心了。”

然后就睡着了。

天气越来越冷，禾慕每天出门都要穿上好几层，把自己裹成一只熊才肯罢休。

烟云楼的姑娘们仿佛不怕冷，还是香肩微露。

禾慕同花魁辛夷好像莫名熟了起来，虽然楼里的姑娘都和她关系不错，但知心的却只有辛夷。

辛夷原名叫沈若徽，本是外地世家一位千金小姐，后来家族没落了，沦落至此，被人卖给了云姨。

不过还好遇见了贵人。

在谈到那个神秘人的时候，沈若徽眼里仿佛带着光，她对禾慕道：“为了他我做什么都愿意。”

禾慕并不支持她这样的爱情观，但她知道她是劝不动沈若徽的，毕竟那个人在她最绝望的时候给予了她光明。

每当禾慕沉默的时候，沈若徽就笑：“等你遇到想要终身托付的人就懂了。”

禾慕摇头：“我不想懂。”

沈若徽总是像个大姐姐一样无奈地笑：“你还小。”

那个神秘人并不经常来，所以沈若徽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冬天了，她给那人织了一个厚实的兔毛围脖。

每次禾慕来烟云楼都能看见她拿着那个围脖痴痴看着，禾慕只道：“你怎么那么痴心啊。”

“唇厚齿白的少年谁能不爱？”对着禾慕是越来越熟稔的语气。

因为晚上不可能留在烟云楼，所以禾慕也一直没机会见到那位沈若徽的心上人。

她每天敬职敬业地给姑娘画妆，把她以前学的知识全记在了纸上。

每天回来之后，宋芥就会给她端一盆热水暖手，偶尔他亲自去还账目还会给禾慕带她喜欢的枣泥糕。

福满楼的手稿也一直在写，从未停歇，估摸着大年初一之前能够写完小姐和乞丐的那篇故事。

福满楼大年初一不开门，听掌柜的说要回家陪家人。

“云姨，咱大年初一能给我几天休息时间吗？”还没过年已经想着过年的禾慕在烟云楼同云姨打商量。

“过年烟云楼不开业的，谁跟你说不能休息的？”

以为这边没有休息日的禾慕：“……”

“这一年到头天天开门做生意，我乐意姑娘们也不乐意啊，而且大年初一街上都没什么人的。”云姨拿扇子拍了拍禾慕的头。

“云姨我爱你！”禾慕开心的抱了抱她。

姑娘们在一旁看热闹偷笑，楼里有个活泼的小孩子真是要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