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丫头长得倒十分标致,她既不是尊主之女,想来你我兄弟二人若是……”押送绾黎的一名仆从色心大起,欲行不轨之事,可苦了绾黎虽句句入耳却无半点自救之力,唯念另一仆从为人磊落,然而仅下一秒绾黎的希望便就破灭了。因为她清清楚楚地听到那人回答说:“正合我意!”
绾黎万念俱灰,一心求死,可怎奈周身穴道被点,全身酸软,竟是想要求死都是不能!绾黎认命般地闭上双眼,她无法挣扎更不愿看那仆从色欲熏心的模样,心中只道:娘亲,黎儿还不如当日与您同去,也好过在此受辱!
“黎儿!”正此时,只听嗖嗖两剑,仆从二人已应声倒地。达奚彧干脆利落地为绾黎解开穴道,那一刻,绾黎似乎忘了眼前之人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直扑进达奚彧怀中嚎啕大哭起来。“别哭,黎儿别哭,没事了,没事了!”达奚彧温柔地拍打着绾黎柔弱的肩膀,待她情绪稍稳,达奚彧便说道:“我们得尽快离开这,母亲她是不会放过你的!”
“去哪?”
“我在外的私邸,一时间我也想不到好的藏身之处,待我们回去再慢慢商议可好?有我护着,至少可保你性命无虞!”绾黎不语,达奚彧便全当她是默认了。
“此处都是我的心腹,你安心在这里休息便是,我晚间再来看你!”达奚彧说话时始终不敢抬头直视绾黎的双眼,他无法面对自己可能是绾黎哥哥的事实,虽然父亲否认了,可今日大殿之上父亲母亲的言语分明又证实了父亲与绾黎之母却曾行过夫妻之事,如此一来便无法确定自己与绾黎是否为血亲,达奚彧心中痛苦,一心只想向父亲求个答案!达奚彧暗下决心,如若自己和绾黎没有半点关系,他便抛下这北山的一切,同绾黎浪迹天涯!他知绾黎心结难除,但不管怎样他会陪在她身边!可是……如果自己真的是她哥哥呢?达奚彧痛苦地摇摇头,迫使自己不去设想这种可能性!他轻轻关上门,径直朝北山的方向走去……
“父亲,我只想求一个答案!”达奚彧跪在达奚尊主的书房之内,久久不肯离去!
“不管答案是什么,你都不能和那丫头在一起!”达奚尊主冷声答道。
“为何?”
“她的母亲是妓女,妓女你懂吗?而你,将是我北山下一任尊主,你怎可与这种女人有半点牵扯?”
“那您当初为何又要与绾黎母亲在一起?”
“啪!”达奚彧话音刚落,脸上便结结实实地挨了一巴掌,“滚!”达奚尊主怒道。
“我只求一个答案!”达奚彧仍旧笔直地跪着,嘴角的鲜血异常醒目,他毫无畏惧地直视父亲双眼,而那倔强让达奚尊主不由地忆起十几年前的自己。达奚尊主轻叹一声,伸出手想要扶起达奚彧……
“父亲……”达奚彧也看出父亲的变化,轻声唤了一句,又问道:“求您告诉我,绾黎她到底是不是您的女儿?”
“不是!”达奚尊主收回双手,背对着达奚彧高声答道。
“当真?”达奚彧瞬间起身,心中的喜悦实在难以自胜。
“自然,我爱的人便只有你母亲,绾黎之母不过是个下等妓女,当年竟意图靠孩子上位,我怎能留她?不过念及曾与她有过露水之情,便去子留母,此事乃我亲手为之,断错不了!只不过即便如此,我也断然不会允许你与那野丫头混在一起!”达奚彧虽对父亲之言颇有微词,但一想到自己与绾黎并无兄妹之实心中郁结顿时化为喜悦,他不再介意其他,一心只想回到绾黎身边,将这一切告知于她,置于父亲的警告更是毫无意义!达奚彧敷衍地答了句:“儿子明白!”便起身想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达奚尊主冰冷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达奚彧脚步一滞,答道:“回房!”
“很好!来人,送少主回房!”达奚彧心中一惊,果不其然,只听达奚尊主继续说道:“没我命令不得让少主离开房间半步!”
“父亲!”
“下去!”
达奚彧倚窗而立,心中甚是烦躁。“我答应黎儿夜里要去看她,今日她受了如此委屈和惊吓,此刻还不知怎样了,我要怎么才能出去?”达奚彧正思索着,门忽然开了……
绾黎呆呆坐在床边,心乱如麻,她不知道是生父对娘亲的诋毁和背叛让她更痛苦,还是达奚彧竟是自己的哥哥让她更心碎?绾黎苦笑一声,她已没有眼泪可以再流了!这段日子,绾黎经历了太多太多,娘亲的离世,达奚家的侮辱,还有……与奕辰的相遇……绾黎本以为她终于还是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可怎知?
“娘,黎儿该怎么办?我爱上了自己的哥哥!”一滴泪水自眼角滑落,绾黎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痛苦,伏在床边失声痛哭!良久,绾黎终于平复了情绪,同时也恢复了理智,她知道,自己不能留在这里,对于奕辰和自己,终是相见不如不见!
绾黎留下字条便起身向门外走去,手还未触到门边,那门竟突然开了……
“你要去哪里?”来人正是达奚彧。
“我……”
“你想走?”达奚彧的声音中再没了往日的温柔,取而代之的是令人心生畏惧的阴沉。
“是!”绾黎如实回答道,“我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我……”
“你什么?”
“……”
“你爱我,却又面对不了我们是兄妹的事实对吗?”
“……”绾黎低头不语,只是眼泪簌簌地往下流。
“哼!世人皆道兄妹不能相爱,将此情爱视为乱伦之行,我达奚彧偏就不认,今日我就是要同你做了这实在夫妻,我看这俗世能奈我何?”
绾黎震惊地抬起头,惊恐地瞪大双眼。只见达奚彧左手一挥,房门便应声而闭。
“你要做什么?”绾黎心中充满恐惧,她只觉眼前的达奚彧似乎再也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奕辰哥哥。
“做什么?”达奚彧似是觉得绾黎的问题十分可笑,他声音低沉地说道:“自然是做那夫妻之事!你心中难道不是早已将我认定,要做我的女人了吗?”
“我没有!你别过来,别过来!”眼看着达奚彧一步步地逼近自己,绾黎心中不知是痛苦多一些还是绝望多一些?当日达奚彧“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誓言还在耳边萦绕,可不知为何却又变成了这般样子。“我求你,放了我好不好,奕辰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真的是你的妹妹!”绾黎已被达奚彧逼到床边,她全身瑟瑟发抖,不住地哀求,惟愿唤起达奚彧最后一抹良知,但终是痴人说梦!
达奚彧一把将绾黎揽进怀中,他紧紧缚住绾黎双手,使其动弹不得。“别怕,我会让你如醉如痴,宛如身在云端!”达奚彧轻啄绾黎耳垂,一股热气自颈间蔓延至脸颊。
“不要!不要!”绾黎大声嘶吼着,她拼命挣扎,怎奈全身都被达奚彧紧紧束缚,所做努力并无半分作用,反倒让身后之人更加兴奋!
达奚彧右手一路向下,不住地抚摸着绾黎……终于,隔着衣物的爱抚再也满足不了达奚彧的欲望,他将绾黎打横抱起,放在床上,一把便扯下绾黎的衣裙!只剩内衣着身的绾黎更加惊惧,她努力地想要逃离,但手无缚鸡之力的她又怎是达奚彧的对手。达奚彧栖身而上,这一刻,绾黎真的怕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和羞愤,她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但无论她是求饶还是咒骂,达奚彧都不为所动。
“你说过,你不会伤害我,你说过的……”绾黎再无他法,眼睛早已红肿不堪,她嘤嘤地哭泣,绝望地呢喃着……听到这句话,达奚彧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一瞬间,达奚彧眼中现出一片清明,“快走,快走!”达奚彧从床上滚落下来,大声吼叫。绾黎见状,立时起身,可就在她赤足走过达奚彧身边之时,达奚彧眼中清明不见,他诡异一笑,阴森地说道:“想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