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好惨的?自由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废太子,天底下独有一份。”
“孩儿要是以自己名义开医馆,医馆能有人来?就算来恐怕也是找茬居多,挂个悬壶医馆背靠大树底下好乘凉。”
元凤帝一看,果然,悬壶阁招牌一出,医馆门前络绎不绝,一个须发半白老头从人群中喊君唯清。
“三爷,这是?”
“我爹,父皇,这是我修叔,钱修。”
“原来是陛下。”
元凤帝见钱修规矩板正,虽然鞠躬,但不见丝毫谦卑,也没有让人觉得冒犯,那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从容,“你不像是悬壶阁的人。”
“皇爷爷猜对了,他不是大夫,他是爹爹在中洲的哥哥派来的,自从他来了府上,爹爹都快被他烦死了,”君念跑进来,手里还拿着一个五彩缤纷的风车。
“你……”君唯清看见元凤帝将君念抱起来,爷孙和乐,默默后退一步,当作什么亏心事都没做。
“皇爷爷,你也是来庆贺爹爹开医馆吗?”
君念眼含期待,元凤帝点点头,下一刻,一双手就伸到他面前。
“你干什么?”
“贺礼,”君唯清理直气壮讨要。
元凤帝听说君唯清开了个悬壶医馆,心血来潮直接微服出宫来看看,那有什么礼物。
如今君唯清明目张胆讨要,他脸都要掉地上了。
最后还是君唯清看了看元凤帝脸色,识相将手收回来,就是脸上明晃晃写着,原来你没带贺礼。
没关系,看破不说破,元凤帝只能假装看不到,接过君念捧来的茶杯,还是孙儿好,他早晚要被君唯清气死。
元凤帝直接将君唯清无视,关心起君念,“在溪山学院还好,有没有人欺负你?”
君念挺起胸膛,“孙儿聪明绝顶,只有孙儿欺负别人的份。”
元凤帝又问了君念功课,君念功课只是规规矩矩,于是有勉励了几句,君念都应了下来。
元凤帝非常满意,又耳提面命了君唯清几句,君唯清老老实实做应声虫,因为政务繁忙,元凤帝坐了一会就离开了,临走前让君唯清不必相送。
元凤帝身后,君唯清和君念相视松了口气,君念像模像样用小短手拍拍胸膛,“好险好险。”
下一刻君唯清就将他提起来,“不是让你不要出来。”
君念手脚在半空中乱抓,奶声奶气,“哎呀,爹爹,事情都过去了,你就不要紧张了,我只是想见皇爷爷。”
“这悬壶医馆开张倒是挺热闹的,怎么不见其他皇子来了?”元凤帝心情舒坦了,倒心疼起君唯清。
毕竟,刚才君唯清非常“乖巧”。
“皇上,今天不是休沐,几位王爷都忙着各自的事,贺礼,应该晚些送到。”
“朕记得溪山书院假期和朝廷一样,君念今日应该在溪山学院,怎么在里面……”元凤帝黑脸直接掉头回去。
“爹爹,自从我不是郡王,进宫都非常麻烦,当然,我不是在意郡王之位,就是爷爷了,爹爹,我错了,下次再也不会再犯了,”君念怼着小手指,蹲在地上缩成一小团,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君唯清那里还肯责怪,将小团子搂住,“念儿做得非常棒,一点都不露馅。”
“爹爹反应也是很快,不过,我们这样子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