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华安郡主是不是嫁给四皇子,那就要看两人的造化了。
国都里的风言风语,苏婉也听到了好些版本。
“那凤女转世的传言,陛下知晓吗?”
“嗯,婉儿,那是我派人放出去的。”
范晴和苏婉都微微瞪大了双眼,显然没料到这幕后操纵之人竟然是皇帝陛下。
“老国君不简单,华安有凤女转世的传言在身,也算是加了一层保障。”
皇帝的话让苏婉豁然开朗。
对啊,就算日后几位殿下斗得凶狠,华安也能明哲保身,静等最后的胜者即可。
而对锦朝来说,华安能坐上楼国的国母,是安邦稳国的一大助益。
若她肚子争气些,生下流着一半锦朝血脉的皇子,那今后两国说不定也能化干戈为玉帛,百姓们也能安居乐业。
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突然,范晴和萧沐卓同时敛了神色。
萧沐卓轻柔又快速地让苏婉躺回在床榻上,范晴则迅速地将自己屁股底下的圆凳端给了皇帝,她自个站在萧沐卓身后,一脸的老实本分。
苏婉正惊得不明所以的时候,屋外已传来了婢女的回话声。
“回五殿下,神医大人在屋里给苏姑娘看诊呢。”
“神医?”
楼羽哲心下一惊,直接推门而入。
他绕过外屋,进到里间就看到了所谓的神医和人高马大的医女?
“苏姑娘,你好些了吗?”
楼羽哲眼里的狐疑都快溢出来了,苏婉只能硬着头皮回答:“是,好多了,多亏神医妙手回春。”
萧沐卓坐在圆凳上,面色淡淡,泰然自若,“姑娘谬赞,医者本分而已。”
“本殿下倒是也认识一位神医,就是不知苏姑娘面前的这位神医来自何方?姓甚名甚?神医的名号也不是随便什么阿猫阿狗就能冠上的。”
五殿下这话就很侮辱人了。
两位婢女听完都白了脸色。
“五殿下慎言!”苏婉俏脸上布满寒霜,“要不是神医及时入府来治,我恐怕此刻连话都说不出来半句。我的痛症那么多药师都瞧了,唯有面前的神医可治,他担不起神医的名号还能有谁担得起?”
这倒是苏婉头一回给五殿下脸色看。
楼羽哲一愣,随即脱口而出:“本殿下上回给你的神药……”
“对不住,那神药缓解不了我的痛症,所谓神药之名怕只是有人在背后弄虚作假,五殿下莫要被人给骗了。”
“怎么可能?父……”
意识到屋里有外人,五殿下及时住了口。
神医的药都已进献给老国君几回了,老国君的身体日渐好转,这是大伙有目共睹的事。
楼羽哲对神药颇为信服,这回被苏婉当面质疑,他脸上有些下不来台。
但苏婉是位生着病的弱女子,五殿下努力平复了下呼吸,娃娃脸上重又恢复了平静。
“二皇兄说,昨夜四哥府里不太平,你接下来小心些,万不可离开侍卫们的视线。”
想起自己说一不二的父王,五殿下心里和明镜似的,苏婉的命没有被拿走,父王定是不会善罢甘休。
楼羽傲自从建立羽令军以后,老国君一向是最给他颜面的。
此次让他在内廷跪了这么久都没让他起来,心里怕是气得不轻呢。
更何况病弱的老虎重新获得了生机,又岂是可以小觑的?
他听到风声匆匆赶来告诫,一番苦心倒真是有点让苏婉意外了。
她和五殿下,纯粹的商业合作伙伴,她给定金,五殿下给便利。
苏婉仔细瞅了眼五殿下的脚下,心下恍然,这恐怕还是增高鞋垫的功劳。
那双鞋垫真是没白送呢。
两人之间的微妙,令萧沐卓的眸色越来越冷。
好在楼羽哲离开得快,即使这样,苏婉也发现,陛下已经彻底将自己浸泡在了醋缸里。
那股醋酸味,就连神经大条的范晴都发现了。
“那五殿下有眼不识泰山,陛下您别介意啊。”
“啊!陛下您还真气到了?”
“咱本就不是神医嘛,那五皇子也没说错,陛下何必冰着张脸呢?”
算了,晴儿你别说了。
最后,范晴被支开去了外屋。
皇帝虽然眼冷面冷,但身体还是极为诚实的。
五皇子一走,他就又把胳膊伸了过去,紧紧握着苏婉的手,继续充当龙气补给站。
“陛下不高兴?”
萧沐卓睨了苏婉一眼,满脸的你说呢。
苏婉大囧,侧身过去将脸贴在了皇帝的胳膊上,撒娇撒痴:“陛下不说,我怎么猜得到?人家都说私下揣摩猜测圣心是大不敬之罪,我胆子小,不敢猜。”
“呵呵,你胆子小?”萧沐卓另一只手抚过苏婉的侧颜,“说说吧,什么神药,你和五皇子如何认识的?”
楼羽傲的相识过程么,皇帝好歹是全程都知晓得清清楚楚。
唯独今儿冒出来的五皇子,一副质疑质问的口吻,偏偏还是打着关心苏婉的名义。
这让皇帝很不爽,刚刚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好在苏婉的大声维护让皇帝生出几丝得意。
“我起初想找回锦朝的商队,误打误撞去了五殿下的车行,他不要金银俗物的定金,无奈之下我和唐万金就做了一双增高鞋垫给他,听楼羽傲说,五殿下最在意的就是个子。大概是这东西合他心意,所以他才……总之,陛下放心,苏婉对你的心日月可鉴,十个五殿下加起来都比不上你一根手指头呀。”
话说到这份上,苏婉有意无意开始拿自己的手,绕着皇帝骨节分明的手指打圈。
大拇指,到食指,到中指……
气氛渐渐多了些旖旎。
苏婉突然拉起皇帝的手,轻轻啄了他手一下。
皇帝莞尔,顺势而为,唇瓣相依,给了苏婉极其柔情似水的一个深吻。
情到浓时,两人已不再是一人床上一人床下的姿势。
皇帝紧紧搂着苏婉的细腰,一点一点攻城掠池,似乎要把这些时日的空缺都找补回来。
这具躯壳,还未经人事,苏婉悲催地发现,身子的敏感点比以前多了不少。
皇帝这么处心积虑的撩拨,自己怎么受得了?
很快,苏婉在阵阵颤栗中迷失了自我。
两人纠缠,难舍难分,皇帝顾虑着苏婉还在癸水期,到最后一步生生停下了。
他喘着粗气,热度惊人,“下回再收拾你。”
“来人,传水。”
皇帝下意识的一句吩咐差点没将瘫软的苏婉吓得从床上弹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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